第七百四十一章 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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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好，以眼下来看，常钺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p>

苏云起点点头，眼神当中都是洋洋得意：“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p>

“呵。”凌玥被这样胡乱一通夸奖，怎么就无所适从了呢：“过奖。”</p>

马虎应付过了之后，凌玥才发现了哪里的不对：“既然那人是常钺，你为何还闷闷不乐?”</p>

总不会是因为春闱一过，华珺就保不住小命了吧？平阳侯和大长公主的事情虽然更是迫在眉睫一些，但凌玥冷静下来仔细分析过局面。</p>

且不说明烨或许看着过往的情谊不一定会如此快地下手。就说哥哥如今尚未能有下落，陛下便得指望着爹爹和娘亲在手，从而钓出哥哥这条大鱼来。</p>

有内外两个因素限制，最起码这段时日里，平阳侯夫妇二人是不会有多大的危险的。</p>

只是，华珺的这个事情可就当真不好说了。没有了春闱这样的大事做护身符，他的性命还确实是朝不保夕。</p>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苏云起并不是在为常钺打抱不平，他连常钺是什么人都不了解，为了几句闲言碎语就去打抱不平未免太过善心泛滥了吧？</p>

他只是透过别人对于常钺的态度，依稀看到了一度笼罩着自己的影子：“不过就是朝中的一些老臣背后乱嚼舌根而已。”</p>

这个嘛……别人的目光曾几何时会是凌玥非常在意的。</p>

只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若还是把这些摆在首位，不等陛下的人来抓，她怕是早就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吧：“他们不了解常公子，自然会无事生非。只是，你看上去反应好像很大啊？”</p>

“我爹娘走得早。”</p>

还在苏云起很小的时候，他的爹娘便为国捐躯了。在别人的眼中，这是苏家世代良将的最好证明，更是一整个家族难以磨灭掉的光荣历程。</p>

可是，不置身其中，便永远都无法懂得那种痛。没了爹娘的陪伴与呵护，祖父的年岁又真真切切地摆在那里，这一切都在催促着苏云起飞速成长。</p>

从一个连枪都提不动的瘦弱孩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近乎于虐待自己一般的练习。这当中花费了多少的心血与精力，苏云起已经不记得了。</p>

但他唯一记得的，是当时那所有不看好的目光，所有苛责的非议：“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一次无能，百次不用。”</p>

他不想活在任何一个长辈的光辉之下，那不是光辉，恰恰是他一辈子挣脱不开的阴影：“所以，我恨极了那些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一个人随随便便下定义的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p>

“但其实，直到今天，你也还在受这种困扰。是吗？”凌玥犹豫了片刻，还是主动上前牵起了他的手来。</p>

“玥儿。”他认识了她这么久，凌玥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心中那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此刻又不禁荡漾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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