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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没有一张面,万事难随自己愿。</p>

手不想染色又至,树欲平静风不断。</p>

有脚多走光明路,长手少吃肮脏饭。</p>

金钱自古没多少,人品从来有贵贱。</p>

身无金刚钻,偏遇瓷器烂,流水多无情,不理落花艳。</p>

致富要实干,违法最下贱,开放百业兴,再宽没妓院。</p>

闲话过多惹人厌,书接上回归正传。上文说道:常大伯骑车出门,想给老山头去找纯蜂蜜,连带给自己的麦田买农药,刚到开发路上就碰上了老蝴蝶的风流奇遇。</p>

老蝴蝶给观众说到紧要关头,只觉得脸上发烧,不好意思说出详细过程。围观的人群听不明白,反倒怪他多事。人群中有几个流氓地痞趁机煽动着说:“这老家伙我认得,他就是老村李人,出了名的‘瞎瞎膏药’,大瞎怂么,一辈子就爱告人。”</p>

有人附和着说:“对,这老家伙就是欠揍。我们大家一起上,把这老瞎怂好好地教育教育,也让他知道,瞎怂不是好当的。大家不用害怕,人常说:‘罪不加众’哩,打完了一走了之,就是公安局的人来了又能怎样,这么多的人,他们找谁的事呀。”</p>

果然,人群中有些好事者就想占占便宜,摩拳擦掌地向前挤来。老蝴蝶只想尽快离开,低着头直往外抵,根本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多亏有常大伯洞察全局,他听到人群中有煽动之声,看到现场的形势不大对头,心中暗叫:‘啊呀!不好,老蝴蝶要吃亏哩。’</p>

常大伯挺身而出,抢先一步,拉着老蝴蝶和自己站到理发店门前的台阶上,面向观众大声喊道:“喂,喂,乡亲们,大家冷静一下,听我说两句话------。”</p>

人群中有两个鼓动者大声喊:“不听,不听,你又是什么东西?都上,打狗日地!”</p>

前边有人高声说:“咱们挡住路,别让他们过来。这人我知道,他就是‘老村李’的常大伯。闻名暇尔的和事老、智多星,人品、名望都没说的,大家稍安勿躁,听他怎么说。”</p>

现场顿时安静了许多,没人煽了,没人挤了,很多攥紧了的拳头又渐渐松开。</p>

常大伯清了清嗓子说:“大家何不想想,他们如果没有犯法,公安局会来抓他们吗?公安抓人可不是随便抓的,必须调查确切才能动手,绝对不会听他一面之词就来抓人。</p>

这家理发店以理发按摩为名,干着违法犯罪勾当,就是咱们常说的‘挂着羊头卖狗肉’。这位老先生和我是一个村的人,过去是告过不少人,改革开放以后就不再告了。</p>

他以前为了响应国家的计划生育号召,自愿作了绝育手术,今天遇上这等事,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我看大家就不要强人所难,让他吃饭去,至于后边的事,大家就可想而知了。”</p>

有人大笑着说:“哈,哈,原来是个假男子,怪不得穿得花花绿绿地。真有意思,拉嫖客的拉了个太监,难怪他不好意思说。算了,叫他回去算了,公安是不敢乱抓人的。”</p>

旁边又有人说:“这有啥哩,响应国家政策做手术,又不是啥丢人的事。我们村也有几个男的,由于心疼妻子,自己做了手术,这有啥奇怪的,我看他们应该受到尊敬才对。男女平等吗,女人身体不好,男人就应该体贴她,为啥挨刀的事都要叫妇女挨哩?老先生,这不丢人,你还是详细说说,大家明白了就不上当了,这些爱钱不要脸的家伙到底是怎样害人的。”</p>

常大伯看老蝴蝶还是有点为难,就给他打着气说:“老花,大家说的也有道理。为了防微杜渐,引起人们重视,避免更多的人上当受骗,你就打消顾虑,现身说法--------。”</p>

旁边几个人同时打断他的话说:“对,你就把脸抹下来,给大家详细说一说。”</p>

有好多人响应着说:“说吧,说吧,有啥不好意思的,不说不让走,大家鼓掌鼓励。”</p>

前边的观众真的鼓起了掌,老蝴蝶吐了口唾沫,昂起头说:“说就说吧,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反正咱这老脸又不值钱,丢了就丢了。</p>

当时,那两个女子把爬在床上的我这边一推,那边一掀,我便自然而然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地平躺在床。他们又在我身上捏了一会,揉了一通,然后叫声‘来吧’,墙上有扇门应声而开,从里边走出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一句话不说就抬腿上床,骑到了我的身上,两边的女子顺势拽去我全身仅有的裤头------。”</p>

旁边有个观众惊叫:“天哪,那么厉害,就是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也逃脱不了。”</p>

还有人附和着说:“我看就是上西天取经的唐三藏转世,也无法控制,非失正果不可。”</p>

老蝴蝶接着说:“可不是吗,也就是我这假男人才扛得住。我当时着急地喊:‘快下来,我不行,我是作了手术的人。你们,你们今天瞎了眼,拉了个假男子。’</p>

她们在我身上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只好互相笑着说:‘唉,原来是个公公。’”</p>

有个观众忍不住说:“你既然不行,她们就不能收你的钱。现在这社会,不管干啥的都要保质、保量、包来回,要叫顾客满意了才能收钱,那他们咋能扣你手机哩?”</p>

老蝴蝶接着说:“就是嘛,当我下床穿衣裳的时候,几个女子坐在床沿上笑得直不起腰。那个光着全身的女子捂着肚子说:‘啊呀,老先生,真稀奇呀!你今天可算让我开眼界。要不是你,我这辈子也看不到‘公公’是个什么样子。’</p>

我红着脸说:‘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按摩,恬不知耻,分明是为钱硬拉嫖客哩。呸,都是些不要脸的臭婊子,一点廉耻都不顾。挣这样的肮脏钱,羞了先人啦。’</p>

几个女子好像没听见我骂她们,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仍旧嬉皮笑脸地说说笑笑。其中一个拽拽我的衣裳说:‘约,老先生,衣服穿得怪好看的,话咋说得不好听哩?啥叫拉嫖客,那是过去的落后话。现在啥都改革啦,说话也要文明好听才行,我们现在就叫特别服务,特别服务之所以特别,就是能把顾客全身的各个部位,全面细致地按摩周到。不然,咋能称得上特别哩?</p>

顾客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就是上帝呀,只要把他们伺候舒服了,满意了,才会心甘情愿地把钱拿出来。你说我们不要脸不对,我们就是凭脸挣钱哩,经常百般保护地就是这张脸。’</p>

另一个女子说:‘老先生,现在的新生事物多着哩,只可惜你这样的人无福消受。唉,穿得再花能顶啥,世上的花花世事没有你的份,活啥味气哩。’</p>

我不理她们嘲笑,穿好衣服就往出走,一个女子拦住我说:‘别急呀,手续清了再走。’</p>

我说:‘清就清,要几块钱哩?’</p>

另一个女子说:‘嘿,几块,看你的钱大成啥啦。’</p>

接着又朝外喊:‘老板,完事了,进来收钱,这回可遇上了个难算的账。你看这样的钱咋收呀?’</p>

外边的男人应声进来说:‘有啥难算的,对老先生优惠一点,人多还当平常算,就收三百算了。生意要做灵活哩,快了就涨价,慢了就要适当的降点。’</p>

我瞪大眼睛说:‘啥,就三百元,抢人呀!我,我把她们又没怎么,凭啥要三百元哩?’</p>

那个全裸女子说:‘老板,他是个假男人,太监。今天就给我弄了两个老头,真没劲。你干脆吃点药再来吧。’</p>

男子瞪了她一眼说:‘胡说啥哩,也不分个场合。下午下了班,年轻小伙多的是,有你受用的。下次说话要注意,有人就不能乱说。’</p>

全裸女子往里走着小声说:‘怕啥哩,现在不是过去,啥都放开啦,谁管这种事哩。’</p>

我不听他们说话,又往出走,男的拦住我说:‘老先生,我见你情况特殊,给二百算了。’</p>

全裸女子听到这话,又回过身说:‘不行,不行,才要二百,太便宜了。这是他自己不行,又不是我们的服务不到位,责任不在咱们,咋能那么便宜,账都没法分了。’</p>

我着急地喊:‘贰佰元我都没有,你们咋能这么坑人?一百元也不给,一块钱也不给,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p>

几个女子都说:‘咋呀,贰佰元就把你搁到十八两称上啦。赶快掏钱,再不要不识好歹啦。干啥的都要生活,我们就是凭这吃饭的,你不给钱,叫我们喝西北风呀?’</p>

我想,人家说得也对,干啥的都要吃饭。罢了,上当只是一回,把钱给她算了。可是,我出来是理发来了,根本没带几百元呀。</p>

于是,我又对他们说:‘身上没带钱,下次送来行吗?’</p>

两个女子笑着说:‘哈哈,一次都来不成,你还有下次吗?别想骗人,快掏钱吧。’</p>

我翻着口袋说:‘你们看,我的确没带钱,不行了打个电话,让家里人把钱送来。’</p>

我取出手机要打电话,刚压了一个一字,男的一把夺去手机说:‘咋呀,不给钱还想报案,门都没有。手机押在这里,回去拿钱来换,快走,我们还要做生意哩。’</p>

两个女子把我推到门外说:‘快取钱去,我们最长只等三天,钱拿不来,我们就把手机卖了顶账。这样的手机,贰佰元很好卖,你要是不怕吃亏,不来了也行。’”</p>

大家听到这里,有人吐着舌头说:“我的妈呀!够黑的,简直太可憎了。老先生,你告得对呀,如果没有人告,不知还要坑害多少人哩,你可算为民把害除了。”</p>

常大伯支持着说:“是呀,你这回的确是告对了,为我们这一带的群众办了一件好事。以后遇上这样的坏人坏事,你就要重操旧业,坚持告下去,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p>

老蝴蝶忙说:“不告啦,不告啦,我这回也不是告人,是投案自首去了。过去由于爱告人,才落了个‘瞎瞎膏药’的坏名声;以后决心悔过自新,不再告人了。</p>

前些日子,看到农村新打的水泥路烂得太多,忍不住又跑着告了几次,一直没有结果,好多人都劝我少管闲事,不要跑了。我知道大家都是为我好,我就听大家的话,回心转意不告了。</p>

这回是她们把我掀出门外,我的手机没有了,回去不好意思给家里人说,一个人睡在学校里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少管闲事,明天再去,哄着把手机要回来算了。</p>

于是,我第二天一早又去了理发店。那个男的看见我就问:‘钱拿来了没有?’</p>

我说:‘这种事我不好意思向老婆开口要钱,你们把手机还给我算了。等我发了工资,一定把钱送来,绝不食言。’</p>

他摇着手说:‘快去,快去,不行,不行。口头上说得再好谁相信哩,没有钱,你就别想要手机啦。’</p>

我又低声下气地求他说:‘好师傅哩,你先把手机给我,让我回去有个交代。我下个月要发六百元的工资哩,给你送三百,咱们两不相欠,各走各的,省得我爱告人的老毛病又犯了。’</p>

他瞪着眼说:‘咋呀,你还威胁我哩。爱告就告去,谁怕谁哩,国家对这种事都是半个眼睁,半个眼闭。我倒想看看,你这个假男人有多大本事。’</p>

两个女子把我往出推着说:‘快去,快去,不给钱还想要手机,连门都没有。你这怪人不知好歹,我们三个伺候了你一个,只要贰佰元你还不给,嗯,没见过这么啬皮的人。’</p>

她们把我推出门外,我就高声大骂:‘臭婊子,不害羞,挂着羊头卖狗肉,爱钱下贱不要脸,活该叫人骂祖宗。不把手机还给我,我的骂声不停休。’</p>

我只说我在门口骂着喊着,他们为了做生意,就会乖乖地把手机还给我。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p>

我刚骂了一会,不知从哪里走来两个年轻小伙子,样子就跟西游记里的妖怪似的。一个是棕色长发披到肩上,一个是满头黄发朝上奓着;上身穿着黑色的低领汗衫,下身穿着勒在肚脐下边的牛仔短裤。</p>

其中一个胳膊上长黑毛的家伙,伸手拽住我的耳朵说:‘老家伙,你在这里吱哇啥哩?得是皮松啦,想叫我给你紧一紧哩?小爷今天正好有兴趣。’</p>

我把头一拧,挣脱耳朵说:‘你们是什么人,为啥要拽我耳朵哩?’</p>

另一个一本正经地说:‘老先生,我看你穿得这么文明,说话咋不文明哩?全国都在讲文明礼貌、创建和谐社会,你却在人家门前喊喊叫叫,吵吵闹闹,像话吗?说严重一点,你就是破坏正常秩序,扰乱社会治安。眼睛放亮点,赶快回去,免得接受处罚。’</p>

我指着理发店的门说:‘他们把我坑了,我骂他们爱钱不要脸,与你有啥关系哩?’</p>

那人又说:‘咋能没有关系,我们是维护治安的人,人家缴了保护费,我们当然要保证人家正常营业哩。你在这里乱骂乱叫,人家怎么能正常营业?’</p>

那个拽我耳朵的家伙恶声恶气地说:‘和他费啥话哩,先叫他尝尝我这对铁拳是啥味道。’</p>

那个说话不凶的人说:‘哎,别急嘛,咱们先以说服教育为主,只要他不再骂了就行。’</p>

我看着他们说:‘你们维护治安,不是有派出所吗?你们难道是便衣警察?警察就应该干涉他们的不法行为。’</p>

那人说:‘我们和警察差不多,现在啥都开放啦,到处都是开发区,到处都有市场。国家给那些傻子、神经桶都管吃管喝哩,难道不该给我们这些有用的年轻人有碗饭吃吗?’</p>

我又对他们说:‘你们既然是管理人员,就应该管管他们而不是我。他们以理发按摩为名,其实就是暗娼,尽干些害人的非法勾当。’</p>

那人又说:‘嗯,你老先生跟不上形势,少见多怪罢了。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叫‘井里的蛤蟆,没见过天’。</p>

都啥年月啦,开放,开放,翻过来就是放开,就是要把禁止的东西都放开哩。人家这叫多种经营,只要有人需要就行;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吗,有啥大不了的。老先生,我看你这老脑筋也该开发开发,不然,就要被社会淘汰哩。’</p>

那个有毛的家伙攥紧拳头说:‘对啦,对啦,再不要磨闲牙了,我这对拳头早就痒啦。’</p>

这时候,来了几个看热闹的闲人,那家伙挥动拳头对他们说:‘没事的都走远点,你们谁要是想享受残疾待遇就往这里来。那些人不敢向前走了,有的还朝后退着。</p>

我没有跑开,摆好挨打的架子等候拳头到来,瞅机会还想突然反击一下。然而,拳头并没有打到。</p>

那个文明点的小子拦住他说:‘算了,算了,你看他经得起打吗?体重不过八十多,脊背后边驮着锅,风力大点能吹倒,怎能经起一拳戳。万一出个人命案,咱们两个逃不脱。还是让他赶快走,不出大事话好说。你要想练习拳脚,得找个经得起的才行。’</p>

那家伙晃了晃拳头说:‘还不快走,唉,不是看你快见阎王啦,我的拳头早上去了’。</p>

我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咱还是从长计议,另想办法。-----------。”</p>

有个观众插话说:“那两个傢伙可能和他们是一块的,就得让警察把他们也抓走。”</p>

又有个观众抬头瞅着说:“对了,刚才在人群中煽动的可能就是他们,这会怎么不见了?这些家伙比狐狸都狡猾,警察也拿他们没办法。老先生,继续说吧。”</p>

老蝴蝶接着又说:“我当时走了老远,又回头看了看理发店门上的招牌,心里忽然有了主意。</p>

对呀,他们都能挂着羊头卖狗肉,我为啥不能学哩?我不告人家,告自己还不行吗,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就说我犯了重罪,他们必然会问个来龙去脉。</p>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说一遍,看他派出所管不管。主意打定,我马上走到公路旁边,搭上了去派出所的公交车。</p>

派出所的大门开着,门口却没有人,我一直走了进去。院里的树荫下放着一张连椅,我也觉得双腿乏困,就坐在连椅上歇歇。</p>

过了一会,不知从哪个门里出来两个身穿制服,嘴里叼着香烟的民警,也走过来往连椅上一坐。</p>

其中一个取下嘴里的香烟,和气地问我:‘喂,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来派出所找谁办啥事呀?’</p>

我估计派出所里只有所长最管用,就对他说:‘我是找所长哩,要手机来了。’</p>

民警又小声问:‘喂,老人家,你是所长的啥亲戚呀?’</p>

我看他小心谨慎,说话这么和气,并不像听人说的那样,我就朝他很自然的竖起了大拇指。</p>

不料,那民警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十分惊讶地说:‘啊!你原来是所长他‘达’呀!失敬,失敬。现在的人都叫爸哩,你们也该改改口呀,叫‘达’,就是不大好听。’</p>

那个没有说话的民警把同事拉到旁边,又看了看我小声说:‘喂,我看咋不甚像哩。’</p>

这个民警也小声说:‘现在的事很难说,人不可貌相吗。说不定咱们的所长,还是个车后头的草包。先别急,再详细问问就明白了。’</p>

二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我的耳朵却很灵,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明白了对我恭敬的原因所在。只见二人嘀咕了一阵子后,又走来坐在连椅上。</p>

那个问过话的民警先说:‘喂,老人家,你来找我们所长,就是为了要手机吗?’</p>

我故意不说明白,误会就叫他们误着,现成的便宜,先占占再说。于是,我就大声说:‘是呀,就是专门来要手机的。怎么,我难道不应该要吗?’</p>

那民警满脸堆着笑说:‘该要,该要。现在的人谁没手机,何况是所长他爸哩。’</p>

没说话的民警站起身,朝着一扇房门大声喊道:‘嗳,所长,快出来,你爸来了。’</p>

那个房里立刻有人喊道:‘谁在哪里胡喊叫啥哩,我爸死了八九年啦,现在咋可能来哩?’”</p>

老蝴蝶的话惹得听众一阵大笑,有个爱说话的人又说:“不错,不错,报案去啦还当了所长他爸。哈哈,真有意思。”</p>

有人接着说:“是呀,这位老师傅说话就跟讲故事一样,好听极了。咱们不要打搅,让他专心说,咱也能专心听个完整故事。”</p>

现场马上变得鸦雀无声,老蝴蝶接着说:“那两个警察听到所长的话并没吃惊,他们又在一旁小声说:‘我说咋不像哩,可能是他妈又给他找了个后爸,所长不好意思认他。’</p>

另一个接着说:‘不错,不错,你这推理有道理。要是亲爸的话,手机还用自己跑来要吗,可能早就买地送回去了。唉,人家再是后爸,必定也叫爸呀,咱可不能看不起。’</p>

我不再听他们议论,起身跑进那间所长说过话的屋子里。所长看我进来就问:‘喂,你是谁,有啥事哩?’</p>

我说:‘你就是所长吗。我叫老蝴蝶,投案自首来了。’</p>

所长‘哦’了一声说:‘自首,欢迎欢迎。你干了啥违法事啦?别急,坐下慢慢说。’</p>

我坐在他指的椅子上说:‘我犯的是那种花案。有人说;现在啥都开放了,这种事是合法的,不犯罪。请问所长,这种说法正确吗?’</p>

所长坚定地说:‘不正确,就是再开放,咱们中国还是社会主义国家,绝对不会允许那种行业存在,你说的那些都是违法的。’</p>

我又说:‘那样说来,我就犯了罪啦,你们快把我抓起来吧。’</p>

所长和蔼地说:‘你只要知道错了,以后不犯就行。回去改邪归正,好好过日子吧。’</p>

我只说他会追根问底,谁知他一竿子把我撑得远远的。我只好赖着又说:‘既然犯了罪,你怎么能这样叫走哩?我可是被人强迫干那种事的,身上没带钱,他们就扣押了我的手机,叫我拿钱去赎,不给钱就拿手机顶账哩。我回去不好意思要钱,没办法才来自首的。’</p>

所长吃惊地问:‘啊,在这突飞猛进的和谐社会里,竟会有这等事存在,你可详细说说。’我便不再挂着羊头卖狗肉啦,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p>

所长耐心听完我说的经过以后,便笑了笑说:‘那你就说报案不就是了,咱还说投案自首哩?你这样的人,穿得都跟女人一样,怎么可能犯那种罪呀。’</p>

我说:‘所长有所不知,我过去由于爱告人,才落了个‘瞎瞎膏药’的坏外号,以后决心不告啦。这回遇上这等事,被人坑了,手机要不回来,没办法也挂挂羊头,卖卖狗肉。’</p>

所长关心地问:‘你的手机很值钱吗?他们本来要三百元,由于你这特殊情况才要二百的。贰佰元扣了你的值钱手机,你觉得划不来才报案哩?是不是这个意思?’</p>

我又说:‘是呀,手机虽然不怎么值钱,也一千来元哩。一千来元对我们农民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呀!我一个月才挣六十块钱,一年也买不起个手机,所以非要不可。’</p>

所长又说:‘你有这种想法不对头,告人未必都是瞎事。如今虽然是和谐社会,人与人之间不能明争暗斗,互相告来告去,没完没了的积怨结仇。</p>

但是,对危害社会的坏人坏事,违法乱纪的不良现象还是要告哩。如果人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对啥事都不言不语,不管不理;遇到违法乱纪,坑人害人的事不去检举揭发,那么,国家的纪检机构、执法部门就会变成聋子瞎子。</p>

这样一来,危害国家人民的坏人、坏事,就会越来越多。说什么创建和谐社会、达到小康水平,那就成了空话,成了泡影。不但群众过不上富裕日子,国家也有变颜色的危险。’</p>

所长一席话,一下把我说灵醒了,爱告人也不是坏事呀,只要是危害社会的人,只要是该告的事,就是好毛病。这样说来,我还要发挥自己的特长,继续告下去。”</p>

常大伯支持着说:“是呀,是呀,所长说得很有道理。国家是大家的国家,社会是全民族的社会,就是要靠大家来维护哩。我们每个公民都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国家,保护自己的美好家园。</p>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必须擦亮眼睛,提高警惕,遇到坏人坏事及时报警。这样一来,坏人便无处可藏,坏事就无法可作,我们的社会才能和谐稳定,生活才能幸福安康。”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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