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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挣开两人,指了赤槿道:“你说,你怎么才肯说。”</p>
赤槿道:“奴要见梁司马。”</p>
汪氏闭了闭眼,道:“你是明知道他不在,故意要难为我吗?”</p>
赤槿抿紧了唇,再不吭气。</p>
汪氏气得连喘粗气,道:“好,你不说。”</p>
她道:“她不是弟妹要来吗,”她推司空八郎,“去让人守着阜头,我就不信,她不开口。”</p>
赤槿表情扭曲了下,她伏低身体道:“并非奴为难夫人,只是娘子有话要讲与司马,奴不敢违逆娘子的命令。”</p>
汪氏眉头微皱,道:“她要与二郎说什么?”</p>
赤槿又闷不吭气了。</p>
司空茂定睛看她,道:“你若想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我告诉你,行不通。”</p>
汪氏晃神,忙收敛脾气,将语气放缓,道:“你是个懂事的,所以我才把你陪嫁过去。”</p>
她道:“福娘的情况,你是知晓的,如今天气不好,她又是那般,万一有个闪失,你可当得起?”</p>
赤槿抿唇,道:“娘子心里有数,不会做伤害自己和小郎君的事的。“</p>
“她要有数,就不会偷偷走了,”汪氏再忍不住,爆发出来。</p>
司空茂端量着她,道:“你说她心里有数,就是说你知道她去哪儿了?”</p>
赤槿抿嘴。</p>
司空茂示意管家把她和青苗拘起来,而后道:“八郎,你去趟府衙,跟周都尉商量一下,尽快给二郎送个信。”</p>
司空八郎快步奔出。</p>
司空茂转眼,见汪氏手肘支桌,撑着额际,便道:“你也别太担心了。起码咱们可以知道,福娘这次离开,不是意气用事,她是彻底想好了的。”</p>
他道:“她是喜欢谋定而动的,想来一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了的。”</p>
汪氏抬眼,问:“会吗?”</p>
司空茂点头,道:“你看她行事,哪一桩不是如此?”</p>
汪氏转眸想了想,上次乱军围城,她也是准备好了,可即便他们怎么问,她也什么都没说。</p>
她紧提着的心终于松了松。</p>
司空茂扶她起来道:“这一天了,你也没吃什么,喝些米汤再歇吧。”</p>
汪氏含糊的嗯了声,道:“你也是。”</p>
夫妻两相携的回了内院,总算能勉强的睡了个囫囵觉了。</p>
府衙里,周小六听了司空八郎的要求,一脸为难。</p>
他道:“司马正在剿贼,若是脱队,就是违反军纪,是要受处分的。”</p>
司空八郎问:“那你觉得是处分重要,还是义妹安危重要?”</p>
周小六梗住了。</p>
自然是两个都重要。</p>
他想了想,道:“你看这样好不好。”</p>
“我先给郑三传个信,问问情况,若是顺利,我再与司马说,如何?”</p>
“也只能这样了,”司空八郎退而求其次。</p>
他转身要走,想想又回来,道:“对外,你就说我阿娘那天也出城上香,她们一块回来的。那个车夫回去胡说,没准梁家会来问你。”</p>
周小六一呆。</p>
车夫回来时,他已经出城,又因赤槿的守口如瓶,他也并不知晓,原来柳福儿并没有坐车。</p>
他转了两圈眼珠,问司空八郎。</p>
“这方圆百里,咱们都找遍了。你说她是怎么走的?”</p>
司空八郎明白他想到哪儿,便道:“城里城外的货船客船我都寻遍了,没谁两天没归。”</p>
周小六眨着眼,冲去边上的小官房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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