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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犇的诊所在市郊的一栋有点历史的二层小洋楼的一楼，青砖黑瓦琉璃墙上欣欣向荣的爬山虎已经快爬满了整栋建筑物，远远望去，这完全就是一间西式别墅花园与中式四合院的完美结合体。</p>
雍牧从见到这栋房子开始就一直是瞠目结舌的状态，大石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样？没想到吧，修旧如故，原汁原味的民国范儿，有没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p>
“庭，庭院深深，闹中取静，完，完全是一副民国资本家的味道。”雍牧收罗了一下可以形容这里的成语顺着大石的话赞美了一番。</p>
“好戏还在后头呢。”说着大石神秘兮兮的来到诊所的门口，在沉重的木制大门上敲了两下，屋内便传来了牛犇的声音。</p>
如果说屋外散发着浓郁的民国风，屋内的装修风格则完全转变成了欧式风格，卷拱门廊，罗马柱雕饰，不论是木质地板还是复古窗框，几乎样样都是老物件，最让他赞叹不已的是牛犇利用这栋建筑的5米层高，搭建了一个小型的英式图书。</p>
而最让他感到惊讶的还是挂在房子正中间的一副画，画中一人一树一牛，非常简单，树上站满了各式各样的美丽鸟儿，正在无比快乐的唱着歌，而人和牛却都蹲在地上吃着草。</p>
“你喜欢这幅画？”当雍牧看着出神的时候，牛犇站在他身后说道。</p>
雍牧被牛犇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说：“不，不是，只是觉得画中的牛和人很奇怪。”</p>
“这幅画描述的是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受到了神的惩罚，正在吃草的画面。”牛犇浅笑道：“其实这是一种精神疾病，患这种病的人以为自己变成了某种动物，于是仿效那种动物的叫声、形态或动作。”</p>
雍牧和大石听牛犇这么一解释，立刻恍然大悟，相视一笑，原来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才是精神病的鼻祖。</p>
“雍牧，你没事真好。”牛犇的与语气不冷不热，但雍牧却听出了一丝与往日不同的热烈。</p>
雍牧有点不好意思的傻笑道：“让，让你也担心了。”</p>
“我听大石说，你已经可以通过自我催眠进入他人梦境了？”牛犇给两人倒了杯咖啡，这时候雍牧才发现，牛犇的穿着打扮与之前在警局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精心修剪过的发脚线，滋润的唇部，干净整齐的指甲，三件式西装，无不彰显他优雅的自我修养。虽然那个时候他已经是专案组里收拾得最得体的一个，但是和现在的绅士打扮比起来，那还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上。</p>
“你发什么呆呢？”大石在雍牧身后拍了拍，小声问道。</p>
雍牧哈了一声，才把视线从牛犇的身上收了回来，“啊，是，是的。”</p>
“那你可真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你介意让我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吗？”牛犇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物件，这样似乎更适合两者之间毫无障碍的进行交谈。</p>
“我，我只是按照你说的方式，把脑电波控制在了接近8hz的范围，算，算不上什么天赋。”雍牧不好意思的笑笑说。</p>
“你能不用仪器就把脑电波控制在接近8hz的范围？”牛犇匪夷所思的盯着他，“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p>
“打，打坐！”雍牧比划了一个打坐的姿势，笑笑说：“那，那个环境非常适合干这件事。”</p>
“打坐！”</p>
从牛犇的语调里，雍牧听出了诧异，他知道这件事情很难说清楚，就像他能跟黑豹接通脑电波一样，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不可能，但是却都发生在了他的身上。</p>
“这种方法进行自我催眠，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通常情况下，打坐只能达到修身养性，强健身体，对身体上的一些慢性疾病和顽固症状起到调节作用。”牛犇说。</p>
“嗯，我，我原来也是为了在那个情况下稳定自己的情绪的，没，没想到……”</p>
“这确实是个特例，我需要好好翻查一下资料。”牛犇的一个特性就是不否定任何可能，这是他的一个优点。</p>
“另，另外，大石应该跟你说了，我，我这次其实是进入了一只猫的梦境……”雍牧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才好，黑豹的梦境是在是让他看不透，甚至有点离奇古怪，怪诞荒唐。</p>
“一边情况下，只要是哺乳动物就都有做梦的可能，就目前你的这种情况来说，我觉得最需要搞清楚的是，你是如何跟它产生这种联系的。”牛犇说。</p>
“怎，怎么产生的？”雍牧一边回忆一边摇头，“不，不知道啊！”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思考过，但是却一直没有想出任何头绪来。</p>
“你现在还能通过这种方式进入那只猫的梦境吗？”</p>
雍牧摇摇头，自从他最后一次跟黑豹约定之后，他也曾经再尝试着进入黑豹的梦境，但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他们之间就是被斩断了联系一样，形同陌路。</p>
牛犇想了想，“这只有两种可能，首先你的情况有没有发生变化？”</p>
牛犇指的是雍牧脑部扫描的情况，这个根据罗佳霖的提供的信息，他的大脑应该依旧处于爆发性增长阶段，否则她也不会偷偷摸摸的溜到他的病房，给他留了个电话了。</p>
“没，没有！”雍牧回答。</p>
“那只猫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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