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半人半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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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摔死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雍牧的视线很快就清晰了起来，在他面前的纯白其实是一排高耸入天的围墙，而这个围墙只有有一个整齐的缺口，缺口的旁边隐约刻画着一个手持双刃巨斧，人身牛头的巨型雕像。</p>

或许因为是太过巨大的缘故，雍牧并没有看出来这个雕像是什么，但他却似乎听到了一声发自围墙内的呼唤声，是在叫我吗？雍牧呆呆的注视着远方，脚却不由自主的开始向着巨像走了过去。</p>

“你真的要进去？”雍牧迷迷糊糊的一直往前走，直到有个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才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头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p>

是个老人，弓着背，拄着拐，像个虾米一样蹲在路边，雍牧之所以没有看见他，那是因为他满头的白发连着胡子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给盖住了。</p>

“你在和我说话？”雍牧第一次在别人的梦境里碰到一个正常一点的人，所以一时间还有些不太习惯。</p>

“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p>

雍牧超四周看了一下，才半信半疑的说道：“你是谁？”</p>

“他们都叫我洛斯，你也可以这么叫我。”那老者缓缓的抬起头，用一双长满了白内障的双眼看着他的方向说。</p>

“洛斯？”</p>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洛斯说。</p>

“不是我该来的？”其实雍牧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自从他拥有了这个奇异的能力之后，他自始至终都是处于被动状态，从来都是在这个人的梦中被推着跑了，想到这，他抬头远远的望去，那座牛头雕像手执大斧，目视远方，看着极其凶悍。“那我应该去哪？”雍牧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召唤着他，召唤着他往里面走。</p>

“你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么？”洛斯说。</p>

雍牧摇摇头说：“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p>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洛斯说。</p>

“这是哪？”</p>

洛斯眯着眼，脸上的的折子缓缓的改变着纹路，最后挤出了一个看似微笑的表情，说：“这是心！”</p>

“心？”雍牧不知道洛斯指的是什么，“谁的心？”</p>

“他的。”洛斯眉头微蹙，说。</p>

“他是谁？”</p>

“你不知道他是谁？”洛斯说。</p>

雍牧继续摇头，这个问题一直都在困扰着他，长久以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进入了谁的奇葩梦境，而现在，眼前的这位老者似乎能够给他答案，雍牧想了想，又试探的问道：“是……丹尼吗？”</p>

“丹尼？！”洛斯把脸上的折子全部挤在了一起，放声大笑道。</p>

“不是他吗？”雍牧听到这个消息显得非常矛盾，他不知道是应该开心好还是伤心好，开心的是，如果不是丹尼，那说明自己想通过梦境与他人沟通的计划还是有希望的；伤心的是如果这个人不是丹尼，那又会是谁呢？自己在他的梦中看到的所有场景都是这么真实和准确，难道凶手不止一个？“不是他又会是谁呢？”</p>

“你听说过防御者吗？”洛斯接着说。</p>

“没有。”雍牧没有说真话，他其实听牛犇提过那些他在梦中见到的巨猫、无脸怪什么的，可能都是这个人大脑系统中的防御者，他们会主动对入侵者发起攻击，已达到保护的作用。</p>

洛斯继续笑道：“你在这里受到的所有攻击都是防御者造成的，而防御者就是他大脑的自卫系统，你越是接近他的核心，受到的攻击就会变得更加激烈。”</p>

“那我能避开他们吗？”雍牧说。</p>

洛斯摇了摇头：“绝无可能！”</p>

“绝无可能吗！”雍牧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得选，无论进不进去他都是死路一条，或许进去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他说：“如果我执意要进去呢？洛斯。”</p>

雍牧这句话一说完，洛斯的脸上立刻没有再笑，扭曲的面部表情甚至出现了一丝悲伤，雍牧不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执拗的决定表示出同情之意呢，还是代表了其他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