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知道是我的女人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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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看到个好像你的人。”</p>

“不过就是一张照片，贴在了石头上。”</p>

厉祁笙知道希凡说的是谁，低头问：“是嘛？你看到他是什么感觉？”</p>

“什么感觉？”顾希凡扬起小脑袋，纯真回答道，“就是觉得和叔叔好像。”</p>

厉祁笙没在多问，视线对向了倾羽。</p>

倾羽这时上前，拉住了希凡，道：“厉总，不是要准备回去了吗？”</p>

“恩！”</p>

厉祁笙又看了一眼希凡，才应声离去。</p>

飞机上，倾羽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消化着这一天一夜的事情，想着想着，猛然想到一件事。</p>

她转过头，厉祁笙就坐在身旁。</p>

“厉总，你怎么会来宁州的？”</p>

厉祁笙视线没有挪动，翻了翻报纸，回：“有事！”</p>

“什么事？”倾羽忍不住好奇。</p>

厉祁笙这才将视线转向倾羽，略微能她背后的玻璃窗中看到自己的身影。</p>

“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我长得像。”</p>

倾羽正喝着热水，厉祁笙话音刚落，她差点把杯子弄到翻。</p>

厉祁笙见此，淡定嘱咐：“小心点。”</p>

倾羽重新双手捧杯，顿了数秒，才道：“那你发现了什么吗？”</p>

“什么都没发现！”厉祁笙很果断的回答。</p>

“怎么会？”倾羽不免讶异，“是真的很像，简直一模一样……”</p>

“所以你怀疑我们是双胞胎？”厉祁笙直接说出来倾羽的想法。</p>

倾羽心中竟是反问，难得不是吗？</p>

“我们月份相差半年之久，他比我大了半岁。”</p>

厉祁笙轻描淡写的说着调查的结果，倾羽却还是无法移除相信。</p>

“难得这个世界，真的有毫无血缘关系，却相似的人？”</p>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首富不就有个和他很像的孩子吗？”厉祁笙这时收起了杂志，转身对着轻安，深眸紧锁着她。</p>

倾羽被他这么看着，下意识低头躲避视线。</p>

就在这时，厉祁笙伸手捋了捋倾羽发根部的碎发，凌然道：“你只要记住，我不是程续就行。”</p>

厉祁笙的语调依旧淡漠不惊，但从眼中，可以看出他对被当成另一个的不满。</p>

倾羽沉默的点了点头。</p>

其实不用厉祁笙说，她也不会再让今早的事情发生。</p>

“另外还有……”厉祁笙这时莫名压低的音量，整个人微侧过来，菲薄的唇贴近耳阔。</p>

“记得吃药！”</p>

“今早，房间里没有套，而你又太……”</p>

倾羽哗得脸红满面，下意识用力把厉祁笙往外推去。</p>

这时，飞机正好经过气流，有些晃动，厉祁笙差点摔过去，好在有安全带在。</p>

“厉总，说好当没发生过的。”</p>

“恩，没发生过！”厉祁笙重新做好位置，又随手拿了本杂志看了起来。</p>

倾羽坐在他身旁，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p>

下飞机后，顾希凡和欢欢兴高采烈的拿着号码牌，却拿行李。</p>

小孩子对极少接触的事物，总有无穷的兴趣。</p>

顾希凡和欢欢其实都做过几次飞机，但即便如此，还是像个初经历者一样，各拿了号码牌像传送带的方向走去。</p>

倾羽和顾莹跟在身后，都是一紧张。</p>

好在有厉祁笙的保镖在，这让两女人舒心了不少。</p>

看着希凡拉着厉祁笙等行李箱被传送过来的场景，顾莹不禁感叹：“他们真像父子啊！”</p>

倾羽一惊，讶异的望向顾莹，立刻解释：“只是像而已。”</p>

顾莹顿时笑起：“我知道。”</p>

“我当然知道这孩子是谁的。”</p>

“只是如果不是看到你们三人站在一起，我还不敢确定我的猜测，那程续的这个秘密我怕是要藏一辈子。”</p>

经顾莹这么一提，倾羽也不免奇怪：“为什么要瞒着？为什么事发后不告诉我。”</p>

“我当时听你大学同学说，你有男友的。”</p>

“程续既然已经不在了，我又何必把这种事告诉你，徒增你的痛苦。”</p>

倾羽懂顾莹的意思，压低了声音：“谢谢。”</p>

顾莹摇了摇头：“不，谢谢的应该是我。”</p>

“对不起的也应该是我，如果没有我，你们或许就没那误会，也就不会造成那样的结局。”</p>

倾羽听着顾莹的自责，眼眶也是微红，她转眸看着还在等待行李的顾希凡，喃喃抵言：“顾莹你知道吗？”</p>

“其实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进手术室了。”</p>

“如果不是程续和你的电话，或许希凡根本不会出身。”</p>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p>

“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回趟家开始信佛了？”</p>

厉祁笙这时已经拿到了行李，似乎是听到了倾羽和顾莹的对话，很自然的就插了进来。</p>

倾羽只是淡淡的眼神回着，上前意图接过行李箱，道：“谢谢厉总帮忙，这行李箱还是我自己拿好。”</p>

“不劳烦厉总您了。”</p>

倾羽这时的话客道十足，厉祁笙索性放了手。</p>

只是她还没接住，就被厉祁笙轻轻一脚，移到了保镖那。</p>

“他们拿！”说完，不再多看倾羽一眼，漠然离去。</p>

像极了第一次在机场时相遇的情景。</p>

只是这次，倾羽要冷静得多，默默跟在厉祁笙后面。</p>

在进病房时，张老太已经苏醒了过来，看到厉祁笙和倾羽过来，吓得一直大声尖叫。</p>

倾羽和厉祁笙不禁对视了一眼，自认没什么问题。</p>

倾羽更是微笑上前：“阿姨你好，请问你还有什么不舒服吗？”</p>

“没有，没有你们走！”不待倾羽开场白说话，老人家先打断道。</p>

倾羽还是笑颜以对；“阿姨，我们是来谈补偿款的事情。”</p>

“补偿款？”老人一听这三个词，整个精神都不一样，直接做起了身，像是要下床的样子。</p>

“你等等，我找我儿子，让他来和你们聊。”</p>

倾羽看着老人挪动着僵硬的腿要下地的场景，无言以对，有些想上前帮忙，去被厉祁笙抓住了手腕。</p>

这时，张扬正好拿着饭盒过来，看到自己老母亲要下床，立刻冲过来，声音似是呵斥：“妈，你下床干嘛？”</p>

“你这个时候不能下床，你知不知道？”</p>

张扬一边说着，一边自己站在张母面前，挡住张母，看着倾羽和厉祁笙道：“你们来干什么？”</p>

“害的我妈还不够惨吗？”</p>

“儿子，他们是来谈补偿款的，补偿款！”</p>

不等倾羽解释，张母就拍了拍张扬的肩膀，一字一顿说道。</p>

尤其是补偿款那三个字，特意重复了一遍。</p>

张扬哪里不懂张母的意思，整个人都有劲了起来，站直了一下身子，态度也缓和了很多。</p>

“补偿款啊，怎么说？”</p>

“打算赔多少啊？”</p>

倾羽和厉祁笙眼神对视了一眼，道：“先生，能不能先看看那份拆迁合同。”</p>

“合同？被我掉家里了。”张扬不以为然。</p>

倾羽无奈：“张先生，没有那份合同，我们如何谈赔偿？”</p>

“怎么不能谈？你们公司骗的人，你们害我妈跳的河，不管人和房，都得赔，别想抵赖！”</p>

倾羽无语。</p>

“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的人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可能有诈骗行为。”</p>

“至于张母跳河，并不是我们害的。”</p>

倾羽很冷静的强调着这两点，这反而激怒了张扬。</p>

“你们什么意思？就是不想赔是不是？不想赔直说，我就把你们厉氏骗人的事弄得人尽皆知，看你们怎么办。”</p>

张扬指着倾羽就是一阵吼，倾羽只能转眸看向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厉祁笙。</p>

厉祁笙换了个坐姿，依旧做的端正，道：“十万！”</p>

张扬一惊，又是暴跳：“十万块钱就想打发我？”</p>

“给我妈住院都不够，还有房呢！”</p>

“什么大公司，就是个吃人血不吐馒头的骗子公司。”</p>

厉祁笙听着张扬对厉氏的狂轰乱炸，也不生气，继续道：“这十万，买的是你的拆迁协议和厉泽丞和你们交谈的具体过程。”</p>

“什么？”张扬这下又愣住了，脑子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用十万买我的合同？”</p>

“复印件和书面性的交谈过程！”</p>

“行啊，一个合同复印件卖十万，血赚啊！”</p>

“至于交谈过程，我立马就能写给你。”</p>

“就是字有点难看，别介意啊！”</p>

十万块钱，让张扬立刻改变了态度，转身就朝张母要合同。</p>

厉祁笙依旧翘了一条腿，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因为长凳高度一般，无处安放的大长腿索性斜跨在地面，一下占据了大半。</p>

倾羽回眸看着他，眼中满是不明。</p>

邻近九点，顾莹过来陪过夜。</p>

张扬还在埋头写着交谈过程，看见顾莹过来，反讥道：“你现在过来干嘛？”</p>

“我妈都睡了！”</p>

顾莹似乎早就料到张扬会责备她，低头道了道歉。</p>

张扬随即又道：“哼，我妈还昏迷着，你竟然还往外面跑，对得起我妈？”</p>

“你说，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p>

倾羽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立刻大惊：“你们……”</p>

“什么我们？”张扬趁机放下手中的笔，一把将顾莹拉入怀中，像是在彰显着什么。</p>

倾羽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起身走出了病房。</p>

张扬没想到这特助是这个反应，讶异的问：“她这是干什么？”</p>

顾莹瞪了他一眼，撇开了张扬搭在她肩上的手，轻声道：“少碰我！”</p>

说着，顾莹转身开始收拾茶几上杂乱的东西。</p>

张扬却来了劲：“我不碰你，还有谁能？”</p>

“在我家住多久了，还这么扭扭捏捏干什么……”</p>

张扬说着，又开始动手动脚。</p>

厉祁笙这时冷然发了话：“写好了吗？”</p>

张扬听到厉祁笙的声音，吊儿郎当的仪态立刻收敛了很多，一垮一垮的走回座位，拿起了笔。</p>

“很快，很快的！”</p>

厉祁笙剑眸微蹙了蹙，同样站起了身，离开了病房。</p>

这时，倾羽正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见厉祁笙出来，忍不住问：“厉总，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提前给那人钱？”</p>

“那就是个流氓土匪！”</p>

厉祁笙从袋中拿出了烟，特意走到院外，看着黑夜的明月，仰头吸了口，然而熄灭。</p>

“赌徒和毒狗，是这个世上不能讲理的人。”</p>

“我们时间紧迫，没空和他说大道理，不如给他最想要的。”</p>

“时间紧迫？”倾羽记得厉泽丞还在俄罗斯，即便上升法律问题，怕也要些时间。</p>

“明天召开临时董事会，厉泽丞明天回来。”</p>

“他愿意回来？”倾羽不禁问。</p>

要知道假造合同，欺诈百姓已是刑事案件，厉泽丞此时应该是逃难才对。</p>

厉祁笙哪里不知道倾羽的不解，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他当然要回来。”</p>

“如果他还想要厉氏，就必须回来。”</p>

这下倾羽恍然大悟：“难怪你要张扬的书面证据。”</p>

“明天的董事大会，你也要出席，好好准备一下吧！”厉祁笙此时突然转了话题。</p>

倾羽又是一愣：“董事大会？这次不应该是秦特助负责吗？”</p>

“是独立董事的要求，我也没办法。”厉祁笙说着，突得低下了头，迈一大步就走到了倾羽身边。</p>

倾羽微楞了神，看着突然近在眼前的男人，竟不能对视。</p>

明明两人还有些距离，身体却好像已经被他的气息包围住。</p>

厉祁笙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缕了缕倾羽的碎发，鼻尖往下贴近了一下，莫名道：“回去好好清洗一下！”</p>

“头发有点油，身上也还有酒味！”</p>

厉祁笙说完，转身又回了医院。</p>

留下倾羽站在原地，满脸通红，以及一肚子气……</p>

“厉总，你看这如何？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写出来了，保准详细没有纰漏。”</p>

厉祁笙前脚刚踏进病房，后脚张扬就把书面稿来了过来。</p>

厉祁笙低眸瞟了瞟，密密麻麻的一页黑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在写什么。</p>

他只能道：“再打一份出来。”</p>

“啊？打？”张扬听着有些不乐意了，厉祁笙也不强求。</p>

“你要是不愿意，那这十万就算了。”</p>

“那怎么行，我们可是说好的。”</p>

厉祁笙没有说话，沉默着看，气势却是全然天成。</p>

张扬不禁缓了些态度，小声道：“那你能不能先打点过来？”</p>

“我……我这急着还高利贷呢！”张扬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似是怕顾莹听见。</p>

但巧的是，倾羽正好回来，听到了这句话，脸色的睥睨之意又不禁多了几份。</p>

厉祁笙自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事情，只对着倾羽道：“先转他五万。”</p>

上司的命令，倾羽自然无法拒绝，只能应声：“是，厉总！”</p>

张扬立刻喜笑颜开，笑盈盈的走到倾羽旁边，拿出手机道：“支付宝还是微信啊？”</p>

“微信吧，顺带可以加一下你。”</p>

他笑的灿烂，可惜丑，让倾羽只觉得恶心。</p>

“支付宝！”</p>

“哦，也行！”</p>

五万块的数字很快出现在了张扬的支付宝中，他态度一下变得更好了些，拿着手机就道：“我现在就给你打，我打字速度很快的，放心一会就好。”</p>

“哦，不过有些事是我妈和他们协商的，要不要把我妈叫醒？”</p>

一收到钱的张扬，直接连卧病在床的妈都不在意了。</p>

厉祁笙看着这样的人，薄唇略微勾了勾，回：“不用，你管好自己的就行。”</p>

“那行，那我打字去了。”</p>

张扬打字的时候，还是一摇一晃的，像个大爷一样，坐在了病床旁的沙发上，一只脚搭在病床上，阻碍了顾莹的去路。</p>

顾莹倒没埋怨，像是习以为的，抬起了张扬的脚，走了过去。</p>

结果张扬就来了句：“给我洗个苹果！”</p>

顾莹还是皱了皱眉，继续闷头做事。</p>

一旁的倾羽看见了，又忍不住站了起来，看了顾莹好一会，发现顾莹一点反应都没有，索性又转过身，哐当的把门关上，人走了出去。</p>

正在认真打字的张扬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厉祁笙玩味的眼神，明显是对倾羽的。</p>

不禁笑道：“厉总，这是你女人吧？够辣，够带味的。”</p>

“瞧瞧那腿，啧啧……”</p>

张扬一边说着，神情竟有些回味，厉祁笙的眼神瞬间晦暗起来。</p>

“知道是我女人，就收起那种心思！”</p>

厉祁笙这么一说，张扬立刻闭了嘴，低头闷声打起了字。</p>

直到10点之后，事情才真正的弄完。</p>

两天的时间，好似两年。</p>

事情一结束，倾羽就像撒了气的气球，干奄的仰躺在后座上。</p>

她和厉祁笙是坐同辆车来的。</p>

厉祁笙很自然的坐在了另一侧的位置。侧身看着倾羽，发现倾羽已经闭合的双眸。</p>

厉祁笙见此，拿了后座的枕头，俯身上前，托起了倾羽的腰，让她有了依靠，睡姿舒坦了些。</p>

倾羽已被困意席身，她昨夜一晚没睡，今早又……</p>

所以不管厉祁笙做了什么，她都没什么反应。</p>

厉祁笙见她如此，索性靠近了些，双眸紧视着她，眸中依旧清冷的，没有多少过多的情愫。</p>

“你今晚好像很生气？”</p>

“恩！”倾羽喃喃的应声。</p>

“为什么？”</p>

“你不懂，那种白菜被猪拱的心情！”</p>

顾莹本就是她多年好友，如果不是因为程续的事，她们可能会一直都有交集。</p>

所以倾羽为她着想，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p>

厉祁笙却是不以为然，只伸手抚了抚女人的脸侧，低声问道：“那你发现睡的是我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