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鬼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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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教？国师大人莫不是在说笑？”李卫压了一口这店家主推的米酒，微微点头，这米酒口味香甜醇美，酒精味也不重，倒是挺符合他一个南方人的胃口，可是按理来说，这军户之地应该烈酒卖得要好些才对.....</p>

“李大人认为.....这次的事，是否真的是鬼神作祟？”</p>

李卫一愣，随即好笑道道：“国师大人不是专业的吗？这也来问我？怕不是问错人了吧？”</p>

“李大人认为，这世间有什么手段可以让三千羽林卫消失得无影无踪？”</p>

“什么原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李卫冷笑道：“即便再不可思议，我李某依旧不信，这世界上真有所谓的鬼神作祟！”</p>

“您不信.....那陛下呢？”</p>

李卫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p>

“陛下老了.....”白黎幽幽道：“也急了，这次的异像就仿若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倘若查出来又不是圣上想要的结果，李大人的日子，恐怕就到头了.....”</p>

李卫神色一僵，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无，变得凝重起来：“国师大人何出此言？”</p>

白黎闻言俊美的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大人莫不是还在自欺欺人？自李大人担任鬼狐首领以来，一连破获了多少起神鬼的假案？无数教派的把戏被您拆穿，拯救了无数被迷惑迫害的百姓，表面上功劳是极大，可实际上呢？”</p>

“这是陛下想要的结果吗？你我都知道陛下想要的是什么，可你不断的揭破那些虚幻，就是不断的在提醒陛下，那些都是都是假的，一次次的失望，偏偏又是不容反驳的真相，那陛下的怨恨该发在谁身上呢？”</p>

李卫神色复杂，时而愤慨，时而黯淡，最终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世人....总听不得不利于他们的真话。”</p>

“大人您不是也一样吗？”国师笑道“听了真话的您，到现在又何尝有过一分好的脸色？”</p>

“那按照国师大人的意思，我该怎么和陛下说？”李卫冷笑道：“是天神下凡还是鬼神作祟？国师大人擅长装神弄鬼，不如教教在下，如何拿出证据，让咱们的陛下相信这真的是鬼神所为？”</p>

白黎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幽幽道：“这世间.....哪里来的什么鬼神？”</p>

李卫顿时一愣，突然大笑起来：“这话从国师大人口中说出来，下官还真是......真是意外啊！”</p>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白黎笑道：“李大人干了这么多年的鬼狐首领，难道还不知道，但凡装神弄鬼的，自己一定是最不信鬼神之人！”</p>

“呵呵，国师大人倒是直白，那请问国师大人觉得在下应该怎么做呢？”</p>

白黎微微哑了一口米酒，声音低沉道：“祸水东引！！”</p>

李卫闻言脸色一黑：“国师大人可明白你在说什么？”</p>

“我是在保李大人的命！”白黎笑道：“其实这件事看似诡异，推理起来也很简单，凭空消失三千羽林卫这种手段，除了鬼神，就只能是那三千羽林卫自动配合，那我请问李大人，能让羽林卫配合的人，除了咱们陛下，还有谁呢？”</p>

李卫：“你想让我栽赃那位大人？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p>

白黎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幽幽道：“真的是栽赃吗？李大人是聪明人，非要我说得很白吗？这件事，如若真的是栽赃，那能用这事儿栽赃那人的不就只有咱们陛下了吗？”</p>

李卫沉默了一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是那少年所说的吗？”</p>

白黎一笑：“那少年是个破绽，但我不敢问，李大人确定要问吗？如若真要问，可否先让在下回到青羊宫后，您再去提审？”</p>

李卫脸色一白，他终于明白国师的意思了，这事儿，无论是陛下所做，还是那一位所做，都不能由他直接戳破，否则后面自己背锅的可能性极大。</p>

白黎见对方脸色，知道自己成功说服了对方，连忙趁势道：“李大人当知道，无论是陛下做得还是那个人做得，都不应该是我两能继续掺和的，而且无论是谁做的，迟早都会碰撞在一起，我们何必周旋在里面？尽早脱身方为上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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