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不堪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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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快意不过两事，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p>

现在马瑞已经达成了一半，一枚枚沉甸甸金币经手而过，马瑞心底的愉悦一点点增加。金属货币与纤弱轻飘的钞票不一样，金币的价值直观可见，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重量和质感，就好像未来生活的固有保障。</p>

至于前方师兄妹两人探讨的天仁宗神谕和大陆格局，马瑞只是当个趣味听听而已。他对慈心堂心怀敌意，但目前和天仁宗没什么瓜葛，尽管他们所拜的神灵一致。</p>

一码归一码，总不能跟怨妇似的，被几个男人伤了心，就信口天下男人都是渣。</p>

再说慈心堂比起天仁宗，可能好对付多了。</p>

“柳师妹，为兄就此别过，改日再叙！”磨磨蹭蹭，终于到了山脚下，林叶萧把自己的马车让给两人，恋恋不舍向车厢中的柳隐告别。</p>

“师兄再会。”柳隐展颜一笑，明眸皓齿好似寒冬里的暖阳，让这位林师兄在雪地里傻站了许久。</p>

零星的柳絮再度纷飞，停了大半天的雪花终又重新积聚力量，茫茫群山一片晴白。</p>

自从上了车，柳隐就一直保持沉默，眼神始终不离马瑞周边，左看右看，隔一会再看，直到马瑞清点完乾坤戒里的赃物。</p>

“你想问什么就开口吧。”倒是马瑞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无奈一摊手，主动开了口。</p>

没有当着林叶萧的面追问，已经体现了柳隐的善意，至少说明银发少女将马瑞视为自己人，有事私下沟通，而不是昭告天下。</p>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柳隐轻笑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势，抱着膝盖依着车厢角落，像是等好戏开场。</p>

站在朋友的角度追问秘密，如果不知道对方的底线，就不要轻易尝试挑战，不如把主动权交给对方，听对方想说什么。</p>

“你是说这个么？”马瑞捧出一堆女性衣物，花花绿绿，五花八门，飘丝挂缕，也不知道穿过没穿过，洗过没洗过，一股脑摊在身前。</p>

马瑞嬉笑着，甚至挑衅地扫视柳隐，玩世不恭的样子就好像承认自己是偷内衣的变态，并且引以为豪。</p>

柳隐不说话，一双灵动的眼睛带着浅浅笑意，就这么与马瑞对视，忽而微微歪头，朱唇轻启露出一排亮白碎玉，眸光翕动，拖着长音娇声道：“说说看嘛……”</p>

好似睡梦惺忪的眼睛乍见高悬烈阳，马瑞感觉眼前一白，连心跳都快了一拍。</p>

要死，要死！这是心动的感觉！</p>

就在马瑞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之际，一股熟悉的清凉感从七窍玲珑心中强而有力的喷出，转瞬通透全身，冷静全身的热血。</p>

“你……连你也会……”马瑞陡然惊醒，万没想到柳隐居然对自己用了类似魅惑的功法！</p>

“看来，你确实不惧花道功法？”柳隐笑得很得意，轻而易举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这看似平淡无奇的小子，居然能免疫花道功法的入侵！</p>

“好了，好了，败给你了。”马瑞唉声叹气，只能举手投降。本来还打算装傻充愣，蒙混过关，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柳隐戳穿。</p>

虽然柳隐的魅惑功法远远不到家，甚至未必能算花道功法，但原理上和花道功法迷惑心智并无区别，小小试探便能知晓马瑞的底细。</p>

到了这一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恐怕柳隐不会善罢甘休。但七窍玲珑心的事实在太过重要，马瑞依旧不敢全盘托出，只能开始胡诌。</p>

套用穿越小说的路数，落魄少年身怀绝技，天赋异禀，为人持身正大，邪秽不侵，一路披荆斩棘，如今藏身无量山，希望美女多多关照云云。</p>

这番说辞自然假多真少，不过依旧让银发少女眼神一亮。</p>

柳隐有时摇头疑惑，有时点头认可，加上平日里少女也只能靠阅读小说、随笔之类的文字了解无量山以外的世界，反而对于马瑞的“冒险”生涯多有崇拜，隐隐间信服许多。</p>

“那，你能说说你的事么？”为了避免柳隐反复琢磨出破绽，马瑞及时把话题引到了对方身上。</p>

“啊？”柳隐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马瑞的意思，沉默半晌，像是鼓足些勇气，才娓娓道出一段往昔旧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