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六十九章 亘古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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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仙魔合一之路也将彻底断绝，再无抵达道尽之上的机会。仔细一想，一气仙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如此被动，不过是被夺走了一半魔道本源，仙魔合一之路就俨然快要断绝了。

可谁让他心大呢，选择的道途如此疯狂。仙魔合一，自身成就修行之源的同时，也化作众生主宰。

越是疯狂，越是匪夷所思的道途，达成的条件就越苛刻！显然一气仙尊的仙魔合一之路，就是这么一条苛刻到极致的道路，几乎任何一点差池，任何一点变动都会导致道途不顺，乃至于夭折。

反观张乾的万道归一之路，尽管也非常疯狂，可却容得下变故跟突变，不会因为一些突然间的变故而断绝道途。

“本座的仙魔合一之路，居然如此被动，缺陷如此之大，不变之道只有衰亡的结局，唯有不断求变方可永恒。而我的道途从确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踏入不变之境，仙魔两道任何一点变故，都会导致道途不顺，重则夭折断绝。为何本座之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对劲，这不对劲！”就在这时，一气仙尊突然间反应过来，一种顿悟之感涌上心头。

他突然间发现自己选的仙魔合一之道，也不是那么完美，不是那么至尊无敌，臻至道尽之上。

这条看似神奇的道途，存在无数巨大的缺点，然而身为本初之无第一人的他，居然从来没有反思过这一点。

这当然不对劲，任何一尊超脱者都是聪明绝顶之辈，智慧悟性尽皆超乎想象。

可如此智慧的一气仙尊，居然从来没有发现过自己道途中的缺陷，没有明悟自己道路的缺陷。

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选择的道途完美无比，直到此刻才有所明悟。

“是始元祖魔镜，是那面镜子影响了本座的判断，嘶！”一气仙尊悚然动容。

直到失去了始元祖魔镜，他才明悟过来。由此可见，他一直以来的修炼之路，都被魔镜深深影响着，就连他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被影响了。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要知道一气仙尊可是本初第一人，是其他原初之主心服口服的存在。

“这就是魔道真正的威能？暗中影响本座无数宇宙纪元，直到今日本座才发现。如果始元祖魔镜没有丢失的话，本座依旧不会发现其中的隐秘！”一气仙尊越想越是骇然，如今他回过头来回想自己无数宇宙纪元的所作所为，所做出的选择以及对仙魔合一之路的感悟，只觉嵴背发凉。

以他恐怖的智慧跟悟性，很快就发现，如果自己继续按照仙魔合一的道路走下去，很快就会走入死路。

因为不等他彻底仙魔合一，那些在五太之气中寂灭的无数道境巨擘跟诸多道尽至尊都会复活归来。

那时的他将陷入无比尴尬的局面，他的仙魔合一之路，讲究的是自身化作一切修行的本源，统御诸天万宙，古往今来，一切时空的众生。

而这条疯狂的道路，在复活归来的道境巨擘跟道尽至尊眼中，不过是笑话而已。

一气仙尊的道途将彻底断绝，除非他湮灭自身一切修为，重新修炼，否则再无前进的余地。

“何其恶毒的算计，本座自诩智慧第一，悟性第一，没想到从一开始就被始元祖魔镜的主人算计了，还不自知，以为得到了一条直指道尽之上的通天大道。这么看来，我还得感谢渡心魔主才对，若不是他的出现，始元祖魔镜也不会丢失，本座也不会醒悟这一切！”一气仙尊此刻居然暗暗感激渡心魔主，因为他彻底发现了自己道途的缺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