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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肃不知道，闵学虽然编制在宣传处，日常办公却在刑侦总队。</p>
当然，别说一般人，就是公安局自身也没多少人知道，居然还有这种操作。</p>
不过张肃的运气实在不错，就在他起身前往魔都市公安局的同时，闵学也接到了宣传处领导的电话，叫他去谈话。</p>
意料之中。</p>
把张肃撂那的时候，闵学就有了思想准备。</p>
他和宣传处领导的关系一直就称不上融洽，现在又搞了这么一出，上面不找他谈话才奇怪好吗。</p>
但闵学没丝毫后悔，让他去逢迎那些人？他宁愿受个处分！</p>
当当当...</p>
“王科，我来了。”</p>
闵学口中的王科，自然是他的直属上司，新闻传播科科长，王占。</p>
“坐。”</p>
虽然是直属领导，但闵学和王占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仅有的印象就是布置任务，写新闻稿什么的。</p>
后来闵学到了刑侦那边后，就更没什么联系的机会了。</p>
闵学想了想，发现这是自己年后第一次见到这位上司，说来还真是有点失职？</p>
反正是来挨批的，闵学坐下后就没主动开口。</p>
王占的面色很平静，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没主动开口，而是一直看着桌面上的文件。</p>
这态度，有点暧昧啊，闵学有点看不准，他本以为会狂风暴雨呢，现在是几个意思？</p>
十分钟后，王占似乎终于想起了办公室里还有个人，抬起头来。</p>
“这次找你来，你应该清楚是为了什么事吧？”</p>
闵学点头，“是《今天说法》的张肃张记者告了我一状吧？”</p>
闵学用的是问句，语气却很确定。</p>
王占居然笑了，“你还真有点料事如神的意思呐，人家说你屡破大案，我还以为有所夸张，现在看来倒是真有其事。”</p>
咦？听这意思怎么不像是要处罚的样子？</p>
闵学有点儿摸不清头脑。</p>
“怎么，以为我把你叫来，是为了劈头盖脸的骂你一顿？”王占似笑非笑。</p>
“没有没有，我工作没做好，领导批评是应该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闵学一向的行为准则。</p>
既然上面不打算处罚，闵学自然也没绷着的必要。</p>
“你倒是机灵，一下就看出了上面的态度，”王占继续道，“没错，我们虽然需要宣传，却是合作关系，没必要低声下气的去迎合什么人。”</p>
“我们是人民公仆，却不是人民奴仆，该硬气的时候，就是要硬气！你这次干的不错！”</p>
啊呀？</p>
太出乎意料了啊！</p>
领导啥时候如此开明了？</p>
闵学一时间升起了“壮哉！我华夏公安！”的感慨。</p>
王占说到这里，收了收笑容，正色道，“虽然你这次的做法得到了上面的肯定，但也不是说就没有可批评的地方。”</p>
“比如说，鼓动群众把那个记者给打了一顿这件事，万一引起群体性事件该怎么收场？”</p>
闵学忍不住反驳，“王科，那可不是我鼓动的...”</p>
王占一挥手，打断了闵学的话，“行了行了，没你的引导，张肃能说出那么蠢的话来？”</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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