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011）：夏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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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回，不多嗦。</p>

却说萧炎突然问到该不该把萧玉姚许配给尹钧，汪溥不答，躲在一边的夏峦也认为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假如汪溥真想演好一个太监，那么他就不能回答。</p>

尹氏的遭遇，夏峦也有了解。尹钧亡父尹本是当今天子的小，只因老婆讨得不好，岳丈雍州刺史王奂抗上被杀，其为女婿劝阻不听，反而受到株连。</p>

满门伏诛，丢了脑袋。律不可移，法不容情，却也成了皇上一个解不开的心结。关键在这皇帝的身上还藏着一位后世的白左女神，应该是她网开一面，才留下尹钧这个尹氏的独苗，正如满朝遍野猜测的那样，招为驸马也是想有所弥补。</p>

当然，这是从夏峦所了解的角度出，其实汪溥不答，还有他所不知道的缘故。</p>

早在穿越之前，作为项目团队的席科学家，扈莱有权可以调阅团队成员的档案，特别是在遴选参加实测的人员时，他更是在各种专家的帮助之下，好好研究了各位入选者的资料。其中郑艾的心理测验报告上提示她有癔症人格倾向，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完全符合当时心理专家所提供的解读。</p>

心理专家说，大凡癔症样人格，最容易接受暗示，总会被自己置信的物事所左右，时间一久，甚至认知系统都会被其相信的一切在不知不觉中改变。</p>

现在看来，从内到外郑艾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皇帝，一个坐在皇位上的父亲了。</p>

“本来朕想只要时间一久，姚儿自会理解为父的苦心孤诣。”萧炎像是算准知道汪溥不会接口似的，旋即说道，直如自言自语。“再说朕也算好好地补偿她了，无论亲信使役，还是米粮药食，纵然一个实封的郡王也不过如此，她总应该有所知觉吧？难不成真是自小失恃，性格乖离，与朕隔膜了？”</p>

说到最后，萧炎竟然有点伤感的样子。躲在顶上的夏峦又忍不住想笑了，莫非人到外国转一圈就会变傻？都说黄种人是蓝星上进化最高级的智慧动物，而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跟智慧程度相对较低的一类混在一起，带低自己的智商乃至情商水平，也是情有可原，只她真的毫无自知之明？</p>

记得有个西德少女被中东难民轮奸了，反而在网上文说是自己连累了那些强奸犯。错把一个后世西式布尔乔亚女子的感性当成中式父爱，不知浅薄，反觉醇厚，哪不出错，才是咄咄怪事，她难道真的就没一点自我检讨？</p>

“陛下，该回了吧？”汪溥还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伸出一只胳膊让萧炎来扶。</p>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本想聊聊家常，你却总是木头一根，一根木头……”萧炎不无自嘲地笑笑，也就顺着汪溥的胳膊回头，走前还不忘东望了一眼。</p>

就在这时，只听远处蹄声骤起，似有一骑远远奔来，然而到得宫门前面便嘎然而止。</p>

接着有几声喝叱，像是门前禁军卫士在驱赶，但这都是在宫门的外面生。</p>

夏峦举高也是白搭，循声望去，重重门墙，全数遮挡，此地只闻其声不见其影。这皇宫整个建筑共有九重，这最高的城楼是在第二重，与前门之间还有一个很大的校场，也是阅兵场，倘若不是夜深人静，只怕连蹄声也听不到。</p>

望了一会，直到一切重又归于寂静，也没看到什么。不过他多少猜到了一点，倘若那个倒霉蛋尹钧有点骨气，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前来叩宫，告御状？</p>

“不会是边关军报吧？”下面萧炎闻声早已止步，末了才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声。</p>

“也许是那个冒失鬼酒后纵马，叫禁军给执了……”</p>

汪溥嘴上虽这么说，但手势已经出，只见一个太监立马会意，一哈腰，急忙向前面的宫门跑去。随即他又抬了抬皇上扶着的胳膊，想把身子带回来。</p>

“还是先回吧！皇上，起雾了……”</p>

建康三面环山，一面临江，每到夜半，便有雾起。</p>

“你不是派人去问了吗？”刚才汪溥的小动作萧炎都看在眼里，所以还想等上一等。</p>

“应该不是急报，否则前门侍卫也不敢耽搁这么久。还是皇上的龙体要紧……”</p>

“嘿嘿！”萧炎突然笑了，侧头望了汪溥一眼。</p>

夏峦也注意到了，萧炎一个壮大汉子，那个动作却透露出一点女性的妩媚。夏峦心里不免一酸，在后世，郑艾本是一个很诱人的熟女，男同事都很迷她。只是扈莱占着团队席的优势，寻租的空间更大，所以其他人都不得不收敛一些。</p>

他曾想，作为一个文化学者，所谓的博物学家，郑艾的专业应该与团队的项目方向相去甚远，而之所以能聘她当自己的助手，也该算是司马昭之心了吧？</p>

“是不是朕不再临幸后宫，你们就以为是朕的身体不行了，再也无能为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