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126）：旻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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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回，不再嗦。</p>

却说古晖一听王玉凤已经遭擒，但却走了罗璧，总有一点怪怪的感觉。关键是罗璧究竟怎么走的，母亲不在现场，自是语焉不详，这也无可厚非。</p>

只是想到罗璧的武艺应该不在贵成他们一个档次，灵山十杰同一般弟子，无论是传授，还是点拨，母亲管得多些，但也总是有所分别。即便罗璧逃离灵山之后，就算有所奇遇，也不会超过灵山十杰太多。况且这次应援，除了老大贵冲，几乎可谓倾巢而出，怎么能让一个残废的小辈从眼皮底下溜掉？</p>

不管罗璧最后是生是死，没有见人见尸之前总归算个变数。</p>

如此一念，只觉得事不宜迟，必须先见王玉凤，好好审一下。也不管有没有结果，古晖自觉要比母亲心细一点，说不定从人的神情变化，也能有所发现。</p>

“连夜赶路，你不先吃点东西？”一听女儿急着去后院，甘琳却有点不以为然。</p>

“不饿，关键是萧玉姚急于想见她……”古晖自然是担心的是罗璧投水不死，反而逃了，事情就会变得更加复杂，最可怕的是灵山十杰中已有他们的同伙。</p>

“她也知道了？”甘琳似乎更在意公主方面，她一把拉住了女儿的胳膊肘。</p>

“都闹到这个份上，已经瞒不住她了……”古晖知道父亲潜心纂书摹图，炼丹熬药，很少关心俗务，就连玄坛的日常都由母亲打理。而母亲则是女身男派，而且还大大咧咧，喜欢感情用事，而自己又没有机会呆在家里辅佐。不管怎么说，反正觉得罗璧能从十杰手下失踪，事情不会那么简单。</p>

说着，两人已经开始往西偏院去。</p>

灵山各峰，经过古渊岳所创玄坛几十年的经营，早已气候大成。尤以首峰为最，整个峰顶早已被各种石头建造覆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院落套院落，碉楼叠碉楼，俨然已是一片依山而建的石头城，原来的山头早已不见。</p>

说起来，整个城堡还有前后左右外加中院之分，实际上院套院，一般人根本分辨不清。其间中院最大，主体便是三清大殿，玄坛所有的仪典乃至重要聚会都在那里举行。中院两边各设一个偏院群，灵山十杰之中没结婚的都在此居住。</p>

后院则是古渊岳一家占据，各分两个大套院。东边套院，主要是专属古渊岳的丹房，连炉房药房好大一片，书房以及客厅也都在这里。西边套院，原来是四个闺女的闺房所在，现在没人在了，甘琳带着她的四个佩剑丫鬟占着。</p>

古晖也只知道环绕前中后三院还有很多偏院，都是沿着寨堡的围墙而建。一幢又一幢石头院落，彼此挨挨擦擦，外表看上去都差不多。院落门前都是石铺的甬道，几乎都是一色的常绿攀藤，看不到一点特殊的草木花卉。</p>

古晖也知道父亲如此布局，暗合八卦易理，规划的时候，就刻意淡化了前后中偏的位置特征。所谓前院，所谓后院，所谓偏院，除了三清大殿，都互相套着，处处有门洞，面面有岔路，甬道深邃，曲里拐弯，直如迷宫。</p>

表面上看起来四通八达，真一走还真容易误入歧途。即便终年在此生活的人也会走错，外人擅闯更是寸步难行。古晖不常在山上，她也只知道傍着外墙而建才叫偏院。此间所有的墙都是清一色的石头垒砌，从里面根本无从判断。</p>

古晖在此唯一熟悉的便是自家起居的后院，毕竟下山前一直住那。</p>

自家的后院里面还套着三个偏院，东偏院，西偏院，北偏院，都是隐秘之地。</p>

王玉凤当年自杀未遂，就被收进西偏院。古晖不由感到滑稽。心说这人也真有趣，正想找她，她却又在原点等着你了，十数年似乎已是一个轮回。</p>

但一跨进西偏院，她就再也感觉不到一点滑稽了。</p>

院门虚掩，趁手一带就开了。只是院子里寂静得异常，母女俩立刻感觉到不对。</p>

古晖本有预感，瞥了母亲一眼，当先冲向中间的客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