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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就算你想做妾,大房也不会答应。”她苦口婆心劝道。</p>
“姐妹滕嫁自古有之,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方锦菊道:“这件事,只要先定下来,大房不想应也不行。”</p>
她握着孙姨娘的手,道:“姨娘你看,我最有自知之明。说好听点,我是方家二姑娘。细究起来,我只不过是方家庶出的庶出。”</p>
“就算那个女人不从中作梗,我又能嫁去什么好人家?”方锦菊道:“你看二姑母,也就嫁了个长史的庶子。再看大堂姑母,说起来还是二叔祖母的嫡女,也才嫁了个田舍翁而已。”</p>
“二堂姑母是做妾,这又是乡君又是平妻之礼。你是没见着春节她回门那日,拉了多少回门礼来。听说她随便一出手,就送了四妹妹一对白玉貔貅。”</p>
有方慕笛的例子在前,方锦菊不觉得做妾是件多么辛苦的事情。</p>
“那怎么一样?”孙姨娘忙道:“你二堂姑母生得那般好颜色,你怎么比?”</p>
“我也知道比不上,所以也没想着侯府不是?”方锦菊道:“褚末,应该是我最后一个机会了。”</p>
她说得也没错,方家跟她年纪相近的几个姑娘,方锦晖、方锦书都定了亲,方锦佩被送去了三圣庵。而底下的方锦薇是二房的孙女,方锦艺年纪尚小未到定亲的时候。</p>
何况,就算下面两个定了亲,依她们的身份,也不会有比褚末更好的夫婿了。一想到那个清俊的少年郎,方锦菊只觉得自己一颗心怦怦乱跳。</p>
这么好的夫婿,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白白放过了,这一辈子都会后悔。</p>
“姨娘,你就帮帮我吧。”方锦菊拉着孙姨娘的手,哀求道。</p>
孙姨娘面有难色,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帮?”</p>
方锦菊羞红了面颊,低声道:“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像褚家这样的官宦门第,原本就是要纳妾的。大不了,我晚几年生养,等四妹妹先诞下嫡子。”</p>
她说得原也没错,褚家也没有不纳妾的家风。何况褚家人丁单薄,子嗣自当多多益善。</p>
“这可是人生大事,女儿啊,你可别走错了路。”孙姨娘固然疼爱方锦菊,却也知道姑娘家在这上面一旦走错路,就无法回头。</p>
方锦菊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姨娘放心,我是不会看错他的。他心肠软,只要我软语相求,就不会放着我不管。”</p>
“那要是大房不依呢?”孙姨娘在方家这么些年,对大房的情形也有所了解。方锦书是他们最宠爱的女儿,结果还未出嫁,夫婿就遭了自家姐妹的暗算,他们未必肯应承。</p>
“我也是方家女儿,到时姨娘再去求老夫人,总会有法子的。”方锦菊早就想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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