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她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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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之尊嘛，总得忍受点什么的，要不何来的寡人一说？”李白哈哈一笑。</p>

“你这话要是让那些言官听见，说不得又要参你一本了。”</p>

“咦，这里有言官吗？”</p>

天底下只有一个人知道的境界圣后有多高，那人就是李白。天底下也只有一个人知道李白将来能走多远，那人就是圣后。他们以前是君臣，如今却已是同伴——天道渺渺，圣后孤身前行，那是何等的孤独？如今终于有了个伴，不免多说了两句。</p>

然而谈了不到三分钟，地下忽然有个宫女喊道：“陛下，时辰不早了，要打就赶紧吧，下面还有很多折子等着您批呢！”</p>

“唉……”圣后叹息得有些无奈。</p>

“小绵这丫头还是这么没规没矩。”李白哈哈一笑，“陛下，既然时不等人，那便来吧。”</p>

“出剑吧。”</p>

于是当世最巅峰的一场对决，就这样平淡无奇的开始了。除了宫殿下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宫女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观众。</p>

那小宫女没有欢呼，也没有惊叹，只有一点隐隐的期待。</p>

就在她隐隐的期待之中，李白出剑了。</p>

三日前，他在金陵一剑斩飞了雷霆，一剑斩灭了天火，又一剑斩息了狂风。如今，雷霆、天火、狂风都成了他的剑。</p>

只见一剑刺出，天空中顿时风起、云涌、雷鸣。</p>

那不是真的雷鸣，只是剑气太过强大，他出剑的速度又太快，斩破了空气因而引起的音爆声而已。</p>

那一剑里，有他的诗意，也有他的酒气。他的诗意传颂九州，他的酒气弥漫天下，往日散出去的，如今尽皆收了回来。于是李白的剑，也来自天地山川。</p>

天地同音，山川共鸣，汇聚成歌。</p>

这一剑，名曰：青莲剑歌！</p>

宫殿外的小宫女忽然一阵迷乱，在她的眼中，既没有剑也没有李白，只有一朵散发着清香的莲花。换而言之，她根本就看不透李白的这一剑，也听不明那一曲青莲剑歌。</p>

然而圣后却看得清楚，也听得很明白。</p>

她看见了李白脸上恣意狂撒的笑意，她看见了他的剑尖在眼前缓缓放大，她还看见了剑柄上的青莲剑坠已经绷成了一道直线。</p>

然后她上前一步。</p>

面对着天下无人可挡的一剑，圣后竟然主动上前了一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是人。内有真龙紫气护体，外有九州龙脉加持，处身神都之中的圣后，她就是神！</p>

轰隆！</p>

真正的雷鸣终于响起，神都的天空就忽然暗了下来。</p>

然后李白电光火石般的剑势刚到了圣后身前十丈处，就忽然慢了下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的世界。</p>

在这个世界里有星辰幻灭，有日出日落，有潮起潮敛，有无数春秋，更有无数细小到肉眼不可见的雷芒。</p>

每一道雷芒，就是一把剑。</p>

无数把雷剑同时击打在青莲剑身，发出无数细小到人耳听不到的“噼噼啪啪”声响，李白持剑的手忽然微微颤抖了起来。</p>

剑势虽慢，却一往无前，如同狂奔的蜗牛一般慢慢向圣后接近。</p>

然而越接近，他的速度越慢。最后，在只剩一点点距离的时候，终于停止下来。</p>

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p>

可是这一点点，却仿佛已相隔千里之远。</p>

只听“咔擦”一声，那柄天下名剑榜第一的青莲剑如同风化了一般忽然间裂开，然后化作飞灰消失不见。</p>

剑毁了，人还在，李白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剑。</p>

李白的双眼前所未有的明亮，甚至比当日在金陵城第一次尝试到白酒滋味时更明亮。</p>

在圣后上前一步的那一瞬间，他便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但他没有放弃，他就是想看看这“一点点”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跟上她的脚步，甚至与她并肩前行，哪怕为之而付出一切代价。</p>

诚如白河所想的那样：求仁得仁，不外如是了。</p>

于是李白继续前进。</p>

此时他的手里已经没有剑，他的是指尖就是最锋利的剑。他二指并拢如剑，点向圣后眉心，仿佛想以此告诉她：我来过！</p>

他的指尖距离她的眉心越来越近，可是凝聚在他身上的雷剑也越来越多。此时此刻，青莲剑气已经无法护住他的身体了，于是忽然“嗤啦”一声，李白就变成了一个血人。</p>

血流如注，飘洒在圣后的雷域之中，像雨。</p>

然而李白的手还没放下，他还想继续前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