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也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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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寒来暑往，山川河流、日月星空，日子一天天过，饭一口口吃，天大的事儿------它也就是个事儿。</p>

当然，若这天大的事儿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就更不是事儿了。</p>

富有富道，穷有穷路，城里有城里的玩法可寻，山里有山里的小路可走。</p>

同理，牢外有牢外的自由，牢中也有牢中的天地。</p>

那怕是三尺宽、巴掌大的天地，那也是天地。</p>

城里，依旧热闹、繁荣。</p>

牢中，也有故事。</p>

一样的精彩。</p>

……</p>

“叫什么叫？第一天当差啊？不就摔碎几只盘子吗？那两间牢房最为偏僻，有什么大惊小怪的？”。</p>

见狱卒来报：倪庚辉摔了仲逸递过去的盘子，袁大头劈头盖脸对狱卒，就是一通骂：“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收拾去，麻溜儿的”。</p>

一间小小的房屋，桌椅摆放的规规整整，用料也算过的去，上面摆放着几只空杯，两个茶壶（其中一个装的是酒，以防上差突然到访）。</p>

此处，也算是牢房中一处-------‘非牢房’了。</p>

不用说，能有个这个待遇的，自然要属袁大头了。</p>

不过，此刻的袁大头却无暇享受这份清闲。</p>

“去，再给老子上一壶酒”。</p>

晃晃手中的‘茶壶’，袁大头吩咐狱卒再为他添酒。</p>

“头儿，你已喝两壶了，这万一……”，狱卒一脸难色，迟迟不愿挪步。</p>

平日里，所谓的喝酒也就是抿几口、解解馋而已，毕竟在此处当差，满嘴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p>

“老子不怕，大不了不要这差事，谁愿意要谁去”。</p>

袁大头心情糟透了：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差事，也不至于连命都保不住。</p>

昨晚，僻静小巷、俩个来路不明、来者不善的神秘男子，一张五千两的银票。</p>

还有那冷冷的一句：你，只有十天时间。</p>

从那一刻起，袁大头几乎要‘半身不遂’了。</p>

整整一晚未合眼，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他都有些恍惚了。</p>

原本想借口托病，但又怕那两双冷冷的目光，突然出现在面前，袁大头只得又回到刑部。</p>

毕竟，这里安全些。</p>

“你带孩子回娘家住几日，在我没来接你之前，不准回来”。</p>

一大早的，袁大头对自己的婆娘袁柳氏丢下这么一句话。</p>

之后，便忧心忡忡的出了院子。</p>

袁柳氏本是家中母老虎，但见袁大头一夜未睡，她也猜出个大概：定是衙门里有什么大事儿。</p>

正好也可回家见见爹娘，她也就答应了。</p>

来到刑部大牢，袁大头一坐不起，连口饭也没吃，只顾着喝酒。</p>

“老子就是个牢头，怎么能杀人呢？”。</p>

这个问题，袁大头百思不解：“牢中当差的这么多人，为何偏偏选中老子？就因为是牢头？”。</p>

牢中死人，要说也不是没发生过：大牢中自尽的人也有，因受不了牢狱之灾想不开的，或者患病患疾而不治身亡的。</p>

此类情形，只要确系犯人自己所为，且狱卒无重大失职，是无须担责的。</p>

还有更为可怕的：若外边有人想要对牢中某人‘灭口’，往往是通过送些饭菜或酒水之类，而后下毒。</p>

当然，若发生这样的事儿，外边的人总要设法将犯人弄成‘畏罪自尽’的结论。</p>

不然，投毒之人也脱不了干系。</p>

如此一来，在牢中当差的袁大头等，就又少了几分危险。</p>

至少，他们不用承担首责。</p>

按理说，无论是为保自己一条命，还是冲着那五千两银票，以袁大头当差多年的经验来看：只要做的干净、部署周密，弄死一个犯人，确实不是什么难事。</p>

当然，前提是弄成犯人自尽的假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