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夫人要不亲自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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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们快走到自己跟前了，尚小美跃跃欲试的从躺椅上坐起身。就跟研究未知生物的科研人员一样，秉承着科研的精神，准备了很多困扰她的问题，等稚子刚站定，她就发话了。</p>

“稚子，你的腿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p>

宴淇在来的路上，已经把尚小美叫稚子的原因告诉了他。</p>

稚子早有准备，回答的有条不紊：“我们鲛人族的鲛人，也跟陆地上的兽人一样，从小就长着双腿。兽人可以收起兽耳和兽尾，我们也能在必要的时候，收起鱼尾。”</p>

经他这么一说，尚小美恍然想起，他说的确实没错，宴淇每次情绪一失控的时候，兽耳就会从头上冒出来。情绪平稳的时候，就像现在，兽耳就被他隐藏起来了。</p>

“那你们……”尚小美还想问什么，话到了嘴边，却突然停下了。她把头转向宴淇，略显抱歉的说：“宴淇你先回避一下，下面的问题小孩听不得。”</p>

“我不是小孩，”宴淇原本也没多想听，但是尚小美说他是小孩，他反而起了逆反心理，站在原地不动，不想就此离开。</p>

尚小美立刻改口道：“对对对，你不是小孩，只是下面这些问题有些难以启齿，事关稚子的隐私，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p>

宴淇虽然被她说动了，却仍不理解的问她：“既然知道是他的隐私，你为何还要问？”</p>

尚小美脊背一挺，正襟危坐道：“我这是本着科研的心态，严谨的了解他们鲛人族的习俗和生理特征。以后稚子他如果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们也能准确的给与治疗，不至于慌了手脚。”</p>

“你最好真是这么想的，”宴淇竟然有些吃味。</p>

一旁的稚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无比震惊。他想不明白，宴淇只是跟鬼怪出去了几天，看这情形，他怎么好像对鬼怪动了感情。</p>

只是……就鬼怪那副样子……他怎么会对她动心？</p>

宴淇虽然吃醋，到底还是走开了。</p>

等宴淇走远后，尚小美才继续用十分正经的口吻问稚子：“那你们是怎么分化的？”</p>

稚子许是已经被别人问过相同的问题，并不觉得难堪，只是像刚才那样，拿兽人作比较：“就像兽人成年后，会长出最后的兽齿。我们鲛人成年后才会分化出性别。”</p>

“听说你们遇到喜欢的人才会分化，是真的吗？”尚小美终于问出了她最感兴趣的问题。</p>

“是真的，”稚子很好的隐藏起自己的情绪。他没有想到，这个鬼怪看着阴森、诡异，却也跟普通人一样喜欢打听这些隐秘之事。</p>

为了避免尴尬，稚子主动解释道：“我们鲛人只有遇到喜欢的人，身体才会分化。喜欢上男人，我们会分化成女儿身。喜欢上女子，我们就会分化成男儿身。”</p>

听到这，尚小美新奇的眼睛都睁大了，她迫不及待的问稚子：“那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分化？”</p>

她戴着面具的表情，生硬、狰狞，看不出情绪。</p>

稚子无从分辨她的心情如何，听她的声音还算愉悦，便大着胆子坦荡的承认：“是，我还没有分化。”</p>

尚小美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嘴一快，直接问出了口：“那你以后可能会分化成女儿身是不是？那我岂不是有了一位女夫君？”</p>

稚子不明白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或是性情跟她的面容一样诡异。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她不仅没有生气，还把自己逗笑了。</p>

不过尚小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对，你要是分化成了女子，我岂不是被戴了绿帽子？”</p>

她黑洞洞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稚子，问得很认真。</p>

稚子对她了解的不多，心里对她的畏惧依旧很强烈。他不敢忤逆尚小美，惹她生气，面露惶恐的说：“我绝对不敢对不起夫人。”</p>

尚小美为了更有气势，站起身，把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强硬，给稚子下了死命令：“你以后只能分化成男的！听见没有？”</p>

“听见了，”稚子颔首答应，十分听话。</p>

尚小美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又继续问起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p>

“那你们没有分化之前，长得有……那个吗？”这次装的再正经都没有，任尚小美脸皮再厚，脸颊也不受控制的烫了起来。</p>

偏生稚子还一脸懵懂的反问她：“哪个？”</p>

“就是那个，男人们都有的那个，”尚小美脸颊快烧起来了。</p>

这次稚子总算明白了。</p>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答了就跟没回答一样。</p>

尚小美又不好意思再问，只好换下一个问题：“那你们的胸部是平的还是……”</p>

稚子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尚小美：“夫人要不亲自检查一下？”</p>

“啊？”尚小美没想到自己会被反撩，一时瞠目结舌，好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反击他。</p>

“夫人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退下了。”稚子面上波澜不兴，刚才那句逾矩的话，好像不是他说的。</p>

“行吧，退下吧。”尚小美讪讪的答应。</p>

等稚子离开后，宴淇立刻回到尚小美身边。见她神思不属，语气里的醋味更浓了：“夫人你都跟他说了什么？为何像丢了魂似的？”</p>

尚小美立刻否认道：“没有，我哪有。”</p>

正在这时，花楹突然从远处走了过来。</p>

花楹是狐族的人，狐族的人除了外貌生得一等一的好，又是出了名的善魅术，最会以色侍人、玩弄人心。</p>

他还没有走近，宴淇的醋意就更浓了：“他来干什么？”</p>

“应该是有事，”尚小美也警惕起来，这五个男人中，她其实最忌惮的也是花楹。并不是花楹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而是他们狐族的名声实在太坏了。</p>

除了以色侍人、玩弄感情那些为大众所不齿的事外，他们狐族还有一个非常令人憎恶的组织——红袖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