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奥黛丽的抉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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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切尔·薇姿看似无意的随手抛下手里的杂志，拿起了咖啡。</p>

咖啡有点凉了, 口感变得很糟糕。</p>

蕾切尔微皱着眉, 又放下咖啡。</p>

基努·里维斯走过来, 递了一杯咖啡给她。</p>

“谢谢。”</p>

“今天似乎更冷了一点。”</p>

“是吗？还好啦。”</p>

闲聊了几句, 蕾切尔没去看那本杂志，基努也没有注意到杂志。</p>

剧务助理来喊他们去走位。</p>

中午，基努在拖车的工作台上现有人放了一本《peop1e》杂志, 封面人物不出意外的是奥黛丽, 封面文字是“从小城姑娘到明日之星”, 内页用6页的篇幅, 详细讲述了奥黛丽·菲利普斯的人生轨迹, 并且还是“未完待续”。</p>

文章从理查德森开始说起, 采访了一些伯克纳高中的学生，放了几张奥黛丽在背景出现的照片——一个有点婴儿肥穿着不合适的宽大外套的羞怯女孩；说到她在学校是个不起眼的学生，成绩也很普通, 被人嘲笑、欺凌，被称为“ug1y gir1”；在学校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艺术细胞和音乐天分；提到了她的姐姐辛西娅高中毕业后就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之后她们的母亲玛丽在家中服药过量自杀；</p>

奥黛丽从理查德森消失，去了洛杉矶, 隐晦的提出疑问：一个无亲无故又无钱的女孩子在洛杉矶是如何生存下来的；提到了“鸽子窝”的枪击事件，目击者是新人演员查理兹·塞隆和杰瑞德·莱托；提到了奥黛丽的父亲马文·贝尔兹，一个家庭暴力与虐待儿童的罪犯；提到了奥黛丽在法院提交了申请, 改了名字, 去掉了“贝尔兹”这个父姓；</p>

接着提到了奥黛丽的前男友们, 提醒读者们注意：她上周刚满18岁。</p>

基努很快看完了文章。其中一些他早就知道，但也有不知道的。奥黛丽是这样的，不太主动说到自己，她说过自己丢失了很多记忆，时间线以她从理查德森出走开始，但实际上她对怎么来到洛杉矶都不记得了，也没有提过在洛杉矶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基努·里维斯恍然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可以说是极少了。他无法想象她曾被欺凌——那真可怕！他高中时期是冰球队的主力运动员，是学校里的骄子、女生们眼中的大红人，他无法体会一个整天被羞辱的女孩子的心情。他凝望那几张罕有的少女奥黛丽的照片，突然心痛起来。</p>

他烦闷的点了根烟。</p>

奥黛丽临上飞机才看到《peop1e》杂志。</p>

从去年春天开始，她的公寓楼下一直都有狗仔队守候，上班一样准时。他们了解她所有的作息时间，跟着她去音乐教室、舞蹈教室、健身房，跟着她去约会。她的男友一个是好莱坞新宠、另一个是正当红的偶像小生，哪一个都是能让狗仔队兴奋的目标。有一度奥黛丽觉得躲避狗仔队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尤其和莱昂纳多在一起，他总是能想办法躲开狗仔队。</p>

对狗仔队，奥黛丽目前并没有太讨厌。在网络还不达的时代，狗仔队是明星自我营销的必要条件。狗仔队是善于毁人，但利用好了也有奇效。专门处理明星与狗仔队、娱乐记者之间的关系的公关公司也是演艺圈标配，凯文·波塔斯基已经为她雇佣了一个公关公司，有一个三人的小团队专门为她服务。</p>

凯文不像有些少年明星的经纪人那样，致力于控制那些不稳定的少年，他认为奥黛丽过于自主，他能少操心。他跟查理兹和奥黛丽说过，有些经纪人十分恶心、毫无职业操守，为了控制明星可以给他们提供毒品、药物、酒精、性，甚至有些经纪人会用“性”来控制明星——被经纪人性侵的明星不乏其人（有时候会用婚姻来掩盖），还有经纪人会强迫明星提供性服务作为交易。他评价这些人是真正的“业界毒瘤”，好莱坞的性丑闻时有爆出，一点也不奇怪。</p>

凯文时不时就教育她俩，要对一切敢于提出性-交易、性服务的人说“不”，一份工作比不上做为“人”的尊严，不过当然，如果对方实在位高权重，还是要注意一下方式方法的。除非你不想在这个圈里混了、不做这份职业了。</p>

奥黛丽看完杂志，随手递给科特·金吉尔。</p>

“我不看娱乐杂志。”科特严肃的说。</p>

“那是个好习惯。”</p>

科特把杂志插到前面椅背的置物袋里。</p>

中午奥黛丽到了阿拉米达的酒店，型师下午又来给她染了头、做织。私人助理吉娜拿来她明天的日程表。没人提到杂志上的文章。</p>

莱昂纳多晚上收工就回了酒店。</p>

“奥黛丽！”他连自己房间都没进，直接去敲她房门。</p>

奥黛丽开了门，随即被莱昂纳多一把抱住，她愣了一下，“喂！”</p>

“嘘——别说话，”在她耳边低语，“也别火，就让我抱着你，抱着你。”</p>

奥黛丽有点心软了。</p>

过了几分钟，莱昂纳多松开手臂，很自然的说：“你吃过晚饭了吗？”</p>

“吃过了。”</p>

“我还没吃。”有点小撒娇，“我陪你再吃点？”</p>

奥黛丽微笑，“不要。你自己去吃好了。”</p>

莱昂纳多用脚把房门关上，“那算了。”</p>

“你干吗？为什么关门？”她笑。</p>

“奥黛丽，Babe，”他轻叹，拂弄她的头，“你长也很好看，我很喜欢。”</p>

“只是喜欢长吗？那可以让乔安娜也给你做一个。”</p>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取笑我。”</p>

“我没有。你长肯定也很好看的。”奥黛丽低下头，很快又抬起头，仰脸看他，“Leo，你别那么混账了。”</p>

“我誓，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他试探着吻她脸颊，又吻她的唇——没有被推开。他心中窃喜。</p>

“我不要你誓。”她微微蹙眉，“建立信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你已经把它毁了，我不会再轻易相信你。还有，是我来决定你能不能回到我身边。如果我跟你上床了，那也并不代表我原谅你，只说明你在床上的表现还不错。”</p>

她冷静的看着他，“现在你可以走了。”</p>

周六，他们拍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初见面。</p>

莱昂纳多有点沮丧。</p>

没有人能忍受再三被拒绝，更何况这是个深知自己魅力的美少年。他对昨晚的对话的直接反弹就是对一些来探班的女影迷态度好到不行，签名、合影不在话下，还给她们买了热饮，引尖叫。</p>

保罗·路德从他身边走过，有点讥讽的冷笑了一声。</p>

剧务助理喊莱昂纳多去走位，他微笑着跟门外的女影迷们挥手告别。</p>

保罗递给奥黛丽一杯热可可，“应该不会太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