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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天下学院吗?”</p>
“听过,”王听诚点点头,“你们,以前在那读书?”</p>
“嗯,九年前考进去的。嗯……他是武试第二。我是文试第二。”</p>
王听诚总算明白卞皓身为战神,书生打扮时仍有一身书生气的是怎么回事了。</p>
他想象扬庚穿着同一套衣衫……想了一半就不敢再想了,简直毁了书生二字</p>
他忍不住笑出声。</p>
卞皓吃惊,“怎么了?”</p>
王听诚:“没事没事,话说第一是谁啊?”</p>
卞皓:“蔚安。”</p>
“蔚安?”王听诚想了半天,才记起某个扬庚最头疼的名字,“李将军!”</p>
卞皓:“嗯。文武皆第一,当然还有别的第一。那时,被誉为当世第二奇女子,仅次于大武陛下。”</p>
王听诚眼角起了丝微湿润——无论奇女子还是奇男子,当世第一,该是她啊。</p>
“那时我们三人常待在一起,闯祸读书。”卞皓没注意到王听诚的举动,自顾自说着,“后来我才知道,蔚安与扬庚有婚约。一年后,扬庚接到逼婚的家书,一怒之下,离开学院,躲起来。”</p>
王听诚心道:八年前?那不是扬大哥落难来到我家那年吗?</p>
“蔚安一直很爱扬庚,所以一直哭,哭得双眼红肿,差点把嗓子哭哑了。我比她年长两岁,她是家中独女,与我情同兄妹。”</p>
“试问哪个哥哥忍心让妹妹哭成那样?我也是一怒之下,觉得扬庚太不是东西,将扬庚的藏身处告诉了他家人。”</p>
王听诚一脸无奈,不知该说谁不对。</p>
“扬庚被捉那日,不仅扬家人,我和蔚安也在场。他自然知道我告的密,于是我俩反目了。”</p>
“扬庚始终不愿娶蔚安,然后……扬老爷子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扬庚被重伤,扫地出门……后来他也加入扬家军,但跟扬老爷子,似乎只有上下属关系。”</p>
卞皓长叹一声,他不知该不该后悔当年的事,“你了解他吗?”</p>
王听诚微微一怔,始终没想到扬庚也有那样的过去,“算是了解吧。怎了?问他恨不恨你?或者有没有娶娶李将军的意思?”</p>
卞皓摇头,“不是。十七岁被赶出家门,二十从军。我想知道那三年他去了哪?过得好不好。还有重伤后,有没有留下后遗症。”</p>
“我觉得他过得挺好。当年他在夕城被捉的吧?”</p>
“嗯?”卞皓惊疑抬头,“你怎么知道?”</p>
“我故乡在夕城。后来待在我家三年。那时的伤势早好了,也没有后遗症,反而修行上,连破三境。”</p>
卞皓松了口气,沉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p>
王听诚:“就算没你告密,扬大哥要么被找到,再生一次当日场面;要么躲一辈子,跟断绝父子关系有什么区别?你只是恰好当了那个人,刚才不也一致对外吗?”</p>
卞皓微点头,但对扬庚的愧疚始终不减半分。</p>
“嗯?”王听诚惊疑望向前方,“那不是李将军吗?”</p>
卞皓也惊疑望过去。</p>
一位年轻女子执剑站在大街中间,与之迎面对峙的,是位三十多岁的执刀男子。</p>
李蔚安阴阳一境,是位剑师。她嘴角微溢鲜血,右手执剑,左手捂着不断流血的右手上臂。</p>
她脸色惨白,眼神涣散。</p>
执刀男子也是剑师,却是阴阳三境。</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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