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血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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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的单身公寓里，方十三为自己准备了顿简单的早餐，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p>

叹息一声，等到阳光升起，他又要为一天生计而奔波。</p>

时针指向六点，闹钟响起，方十三从沙上爬起，收拾好东西，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工作。</p>

隔壁的老陈也是这样，他收拾好东西，站在门口准备出门。</p>

等等，为什么单身公寓会有老陈存在？因为只有方十三家里才叫“单身公寓”啊。</p>

两人在走廊上遇见，方十三露出“标准微笑”，看着老陈有些佝偻地背影，感觉他又老了一些。</p>

“陈叔，又是这么早。”</p>

老陈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清方十三的脸，想了想才说道：“唷，是小方啊，年轻人这么努力啊，这么早起来，应该要去进货吧？”</p>

方十三点点头，答道：“是啊，前天市场被袭击，进的货全被糟蹋了，昨天歇了一天，两天没开工今天再不去，恐怕老顾客都要跑光咯。”</p>

“嘿，你说得实在，客户可是上帝，对于上帝就得好好伺候着，不然上帝一生气，咱们就只能下地狱咯。”</p>

老陈有感而，伸出手，从胸前衣兜里掏出一盒烟，他打开烟盖，抽出一根卷烟。</p>

迟疑了一下，又多拿出一根来，扭过头，将多出的一根递给方十三。</p>

“小方，要不，来一根？”</p>

方十三摇摇头，拒绝了老陈的卷烟，说了声，“谢了陈叔，我是不抽的。”</p>

“嘿，小方就是优秀，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改天陈叔带你去烫个头，长长见识。”</p>

方十三笑笑，看了一眼老陈光秃秃的头顶，笑着说道，“陈叔你这脑袋上，也就剩几根头了，还去烫头，也不怕他们给你彻底烫没了？再说，烫头多费钱啊。”</p>

老陈将卷烟收回烟盒，放在衣兜里按实了，不急不慢地拿出一个打火机。</p>

点燃火，两根指头夹着卷烟，有滋有味地抽了一口，转头看向方十三，他的脸上带着些古怪笑容。</p>

“这算什么，不碍事，不碍事，什么叫浪费钱，明明是物有所值，嘿嘿嘿。”</p>

方十三摇摇头，挥挥手，“好了，我先走了陈叔，有时间再聊。”</p>

“好嘞，你是年轻人，我就不挡你前面了，快去进货吧。”</p>

看着方十三远去的背影，老陈又抽了一口烟，嘴里喷出烟圈，浑浊的眼里有些许回忆泛起，神色变得有些黯然。</p>

“小方是个好孩子，哎，可惜咯…”</p>

……</p>

……</p>

肉联厂进好新鲜猪肉，方十三看着账单有些愁，按照账单上的金额，这个月估计又只能勉强糊口了。</p>

走入市场，向左右摊主打了声招呼，他将进好的猪肉摆在木台上。</p>

拿起斩骨刀，很是认真地切着猪肉，将新鲜猪肉分成等份的数块，只有这样，才好促进销售。</p>

猪肉在方十三的手中，切成了大中小三个型号，全都整齐地码在木台上，很有艺术感。</p>

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昨天新的东西，用起来还很顺手。</p>

快八点了，没有意外，早高峰就要到了。</p>

方十三伸了一个懒腰，打算好好干一会，如果能将猪肉全卖掉，这部分营收应该可以弥补昨天的损失。</p>

“叮咚——”</p>

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声，听声音，应该是消息提示音。</p>

方十三拿起桌板旁的抹布擦擦手，一手抄起手机，打开屏幕，入眼竟是李华森的名字。</p>

【这个时候什么消息，难道是事情很顺利报个喜？】</p>

有些好奇地点开消息，界面弹出，竟然是一条求救信息！</p>

“救…”</p>

简短的一个字，其他什么全没有。</p>

【是恶作剧，还是遇上危险了。】</p>

方十三立刻回了一条消息，在原地等了两分钟，什么回应都没有。</p>

【不是恶作剧，应该是真遇上危险了！】</p>

方十三做出判断，立刻收好手机。</p>

他拿起案板上的斩骨刀收好，径直朝市场门口走去，顺带给旁边摊主打了声招呼，让他帮忙看一下摊子。</p>

放下摊子的事情，他直接走出市场。</p>

【小华森说今天要去找他女朋友，姑娘叫小薇来着？】</p>

方十三在脑海中分析，李华森可能会生什么事情。</p>

【小薇，小薇，应该只是昵称，就像小华森一样，真名暂时不知道，小华森信息的地点也不清楚，那就是说没有任何情报咯。】</p>

方十三站在市场外，皱着眉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