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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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没关系吗？”</p>

托尼没有回答，他只是突然抓紧衣服胸口，急促地大口喘息着。</p>

被拒绝了的甄维斯冷眼看着。</p>

直到一个机械手夹住了放置着最初的那个电磁心脏的罩子，然后在凝固低压的气氛中，落到了他们中间。</p>

“啪”地一声，在接过那个罩子后，托尼直接将它摔破，然后取出了里面的电磁心脏，安装到了自己的胸口里，那种痛苦也终于减轻了很多。</p>

他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才侧过头，和手机屏幕里的甄维斯对视上，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暗沉的甚至有那么一丝冷酷。</p>

托尼看着这双眸子，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十一年前那个笑着露出浅浅酒窝的小维斯，那种对比是如此的明显，称得上直白地告诉了托尼，他和贾维斯喜爱的那个小维斯绝对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p>

所以，他怎么能解开抑制器呢，这个小混蛋肯定会逃跑然后变得更加狡猾，而他和贾维斯也始终无法让那个真正的甄维斯回来了。</p>

他朝手机里的甄维斯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在甄维斯看来，那就是明晃晃的打脸，并且宣告他逃跑的打算泡汤了。</p>

罗迪上校也在此时找到了托尼家里，并且现了躺在实验室地面上的托尼·斯塔克。</p>

在罗迪上校用最简洁的话语回答了托尼想要知道的情况后，他根本来不及去休息恢复，直接就穿着钢铁战甲飞往了斯坦那混蛋出现的地方。</p>

因为托尼这个时候都没有忘记手机，离开时顺手一捞，于是不得不被迫待在战甲里的甄维斯：mdZZ，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忘记我，让我找一找静静吗？</p>

虽然因为身处战甲里，除了黑漆漆的一片，甄维斯并不能看到战甲外生了什么，但从声音来听，他也知道战斗一定很激烈，甚至从他频繁听到来自战甲撞地的声音来看，托尼·斯塔克很有可能落于下风。</p>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他现在胸口里的电磁心脏并不适合长时间供应战甲能源，在和斯坦的战甲打斗的时候，托尼根本无法做出最大化的攻击能力。</p>

最后因为逃脱钳制，托尼甚至不得不放弃了头盔，自己也被甩了出去，艰难地用手抓住了栏杆，悬空着身体挂在上面，而在他的身下，则是电弧反应堆。</p>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托尼甚至只能就这么看着斯坦移动着战甲的手臂，将武器对准了他。</p>

“喀拉。”</p>

因为多次受到撞击的原因，随着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响起，托尼的战甲上有一块骤然脱落。</p>

甄维斯只觉得眼前一亮，然后他就看到托尼露在铠甲外的脑袋离自己越来越远，他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从托尼的战甲里掉了出来，并且即将掉落到电弧反应堆里。</p>

他会死吗？</p>

甄维斯隐隐约约产生这个念头，托尼当时打电话让佩珀启动电弧反应堆时，在手机里的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清楚地明白，一旦他附身的手机落到了反应堆里，谁也无法保证他的思维是会立刻回到身体里，还是就此消失。</p>

而他此时被困在手机里什么也做不了，也没有人会来救——</p>

就像是打脸一般，下一秒生的事情打断了他刚刚冒出的想法。</p>

原本悬挂在栏杆上的托尼松开了手，甚至还用竭尽枯竭的能源做推力迅朝他靠近，一把抓住了手机。</p>

“轰——”</p>

终于失去控制的电弧反应堆出剧烈的爆炸，一束极为亮眼的光冲天而起，一道影子从碎裂的天花板里冲了出来，极为狼狈地滚落到一旁，只差那么一秒，他就要被那束光给扫到。</p>

“呼——呼——”</p>

死里逃生的托尼大口喘气，只觉得在之前那么几秒，他的心脏跳动得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p>

还好他命大！</p>

这么想着，托尼终于放松了下来，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了地面上，双手也自然地摊开在身体两侧，然后突然意识到被自己握在手里的手机。</p>

他连忙抬起右手，在看到屏幕里依旧存在着的甄维斯是，不露痕迹地松了一口气。</p>

差点——托尼一想到刚刚那让他呼吸都快停止的一幕，就觉得后怕。</p>

他差点就害死甄维斯了。</p>

还好被他给救下来了，托尼喜滋滋地想，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p>

待在手机里的甄维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托尼脸上傻得不忍目睹的笑容。</p>

事实上，甄维斯现在有点懵，思绪还有点恍惚。</p>

容他……呃，思考一下。</p>

他刚刚……被救了？</p>

被一个经常和他互相伤害的人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