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遐不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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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哀看着清水莫平和的表情，试探了下他的鼻息还有心跳，然后无声的哭了。</p>

坚强如她也受不了这样的场面，一个刚刚还跟她表白的男孩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她很少表露出自己的难过，这还是第一次她当着别人的面哭泣。虽然……对方再也看不到自己哭了吧。</p>

想到这，灰原哀哭的更伤心了，整个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p>

“抱歉…真的好抱歉……把你害死了。”灰原哀哽咽着开口道。</p>

“我果然是个灾星啊……跟我有关的人都会倒霉。爸爸妈妈是这样，姐姐是这样，现在就连你也这样了……刚才为什么要保护我，为什么啊……我根本就不值得。”</p>

“如果你不死的话，不管你提什么样的要求我都答应……你说你喜欢我，那我也答应你……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我会试着去感受喜欢，尽力去喜欢你……”</p>

灰原哀的眸子犹似一泓清水，悲伤的看着清水莫低语道。清水莫现在是真的没有了意识，也没办法听到灰原说的话。要不然，他怎么会舍得让这个女孩为自己这么伤心。</p>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在之前，别的男生大概都很怕我吧……”灰原哀缓缓的说道。</p>

“我自己是不大清楚恋爱这种事情，但是也听姐姐说过一些，她还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想是不是因为我太聪明了所以才不会恋爱的……”灰原哀说着话自嘲的笑了一下</p>

“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像姐姐那样恋爱……但是，如果恋爱的话，我一定会很认真地去做一个女朋友应该做的事情，尽到应尽的义务”</p>

“自己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我会做饭，也会收拾屋子……我可以每天给你做咖喱饭吃，你要吃腻了，我还会做寿司，炒饭，什么都可以，就算不会做的，也可以去学，我想，那样的话应该能算是一个好的女朋友了吧……”</p>

“常听人说，失去的才是最好的，可能确实如此……虽然只认识了很短的时间，但是我必须要说……你对我很重要，我真的舍不得你就这么死掉……”</p>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些，真不像我会说出的话呢……是不想相信你已经死了吧……要是你听到这些话然后笑着睁开眼，那该有多好……”</p>

“你一定不会是真的死了吧，一定不会吧，只是……为什么没有心跳和呼吸了呢”灰原哀再次把手放到清水莫的心房上面，试图找到一丝跳动，却什么都感觉不到。</p>

灰原哀凝视着清水莫，任由泪水在脸上流淌，过了片刻，她努力的压抑住了自己的颤抖，用力擦干了泪水。</p>

“如果你死了，我也死了，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上次在东京铁塔上，你说有天堂，我相信你一定会去天堂的。至于我，地狱或者天堂都无所谓了……”</p>

“如果你死了，我活了，那么我会坚强。我会尽一切努力，找到爆炸的原因，让所有有干系的人去给你陪葬。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黑衣组织……”</p>

灰原哀的声音变得很冷，冷的如这黑夜一样。也很坚定，就像之前清水莫向她表白时那样坚定，在这一刻，她终于压下了对黑衣组织的恐惧。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远比一个黑衣组织要恐怖得多。此时此刻，她前所未有的脆弱，却也前所未有的坚强。</p>

坚强和脆弱，从来就不是互斥的两个词。灰原哀因清水莫而脆弱，也因清水莫而坚强。</p>

忽然间，灰原哀看到清水莫的眼皮好像微微动了一下。她瞪大了眼睛，声音一下就哽住了。</p>

隔了几秒钟，清水莫的眼睛竟然缓缓的睁开了！他感觉头疼欲裂，艰难的张开嘴，哑声道：“刚才我好像听到了声音……你说什么？”</p>

灰原哀捂住嘴，再次哭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哀女王，可见她此时的样子是多么反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