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山者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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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富士山被楼遮住了没有什么。可怕的是，这楼遮住了山，也遮住了我的心。”</p>

“老师曾在他的著作里有这么一句话，‘我是为了人的灵魂作画’。真是辜负了老师的教导，我的画已经丢掉了灵魂……”</p>

“如果你愿意的话，再陪我一会吧。”</p>

说完，如月峰水又跪坐回了画布的前面。这次，他没有拉上窗帘，而是面对着立窗外的摩天楼和富士山。他平心静气的重新磨好了墨，提笔挥洒。</p>

清水莫还是端坐在蒲团之上，悄无声息。</p>

两个小时后，夕阳渐渐的落下了山，窗外的天空从绯红转成了坠着星火的昏暗。</p>

如月峰水放下了笔，拿起画卷站起身来，把画卷递给了清水莫。</p>

清水莫接过以后，仔细的端详。画卷上还是如月峰水最拿手的富士山。只是富士山的正中，画着黑色的双塔摩天大楼。就如现实一样，大楼把富士山分开了两半。</p>

虽然有楼遮挡着，不知为什么，清水莫却觉得这幅画里的富士山显得比之前画作里的山更加雄伟了。</p>

在画卷的右侧，有如月峰水提的一行字，最后是落款。落款处清晰写着几个大字－－“如月峰水绝笔”。</p>

如月峰水低头看着清水莫，面容严肃地说道，“多亏有你，我才不会在迷途上走的更远。今天，我终于找到了画的灵魂，完成了一幅我满意的作品，也正好就此封笔。为了表示感谢，我最后的作品就交给你吧。”</p>

清水莫心里一惊，赶忙道：“最后的作品？您不是要……”</p>

如月峰水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放心，老夫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用死亡去逃避罪过。明天一早，我会去警视厅自。”</p>

清水莫低声道：“其实您没必要这样。”</p>

“大木他是做了很多坏事，也是该死，但我毕竟不该杀人……自也是应该的。”如月峰水的眼神里没有悔恨，只有大彻大悟，“如果有生之年，我还能从监狱里出来的话，也不会再作画了。我宁愿在富士山上找个地方住下，伴随着它度过此生，然后埋葬在这高山之上。”</p>

如月峰水的身影在富士山的映衬之下，显得如山一样高大。</p>

清水莫站起来，诚心的鞠了一躬。</p>

如月峰水也鞠躬还礼，把清水莫送出了自己的府邸。</p>

在回程的新干线上，清水莫目光闪烁的看着夜色下的富士山，长久不语。他又想到了如月峰水在画卷上提的那八个字。</p>

何者为山，山者如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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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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