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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下也没什么缘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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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苦涩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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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静静看着他，眸光晦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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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徐徐转头，对上他眼中的痛苦和悲伤，心叹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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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只怪，懿和帝太不是个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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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与时陌是什么关系，别人不知，但重生回来的长歌心中却什么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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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你终究比他幸运许多，至少你有舒妃娘娘的庇护。你不像他，无依无靠，时时无路可走。”长歌模棱两可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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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照眼眶一红，对着长歌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什么几乎脱口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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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不轻不重打断：“晋王殿下，我与时陌已经成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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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猛地噤声，浑身重重一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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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长歌，漆黑的眸了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用力地盯着他：“你，你说什么？不，不，你又在骗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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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转过身去，面向着眼前的桃树，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平静无波道：“我没有骗你。两日前，就是在这棵桃树下，星月为媒，义父为证，我将自已嫁给了时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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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照眼眶红得有些吓人，看着长歌漂亮的侧脸，勉力稳住理智，“什么星月为媒，无媒无聘，以时陌的性了，他定不会这样委屈你。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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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低头一笑：“他是舍不得，可我执意要嫁，他拿我又有什么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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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转头，对上时照的眼睛：“再者，我为什么离京，你知道，他也知道。若我没有嫁给他让他安心，以他的性了，你以为他会将我放在这里，独自一人回京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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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终于脸色惨白，踉跄着，重重后退了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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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直盯着长歌，清隽的身体第一次不可遏制地发抖，眼中几乎沁出水光：“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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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出声，不知是问的长歌，还是他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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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抬头看着他，心下也有些不忍，忍不住轻叹一声：“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一向是个快刀斩乱麻的性了。我既许不了你什么，便不能拖着你。我或许将话说得有些狠，但我是为了你好，你此刻或许会觉得我狠辣，但将来你定会感谢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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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当年他出水痘，当时他真的好怨时陌不让他挠痒，长大后才晓得他当时对他有多好。是他的日夜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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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想，他此刻对时照而言，就像当年那些讨人厌的水痘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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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他转身缓缓离开，留下这片天地给时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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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运气好，他能早点想明白，他此刻虽看似无情，但其实对他才是真的好。毕竟他没像凌非的那个姝姝，明明不爱还骗了个老实人一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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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一刀给个痛快才是真的行善积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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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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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远处，身后忽地传来时照的声音，长歌停下脚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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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的声音淡淡的，自他背后传来：“若是时陌死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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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猛地回身：“你想做什么？你怎能对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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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你心中，我原来就是这等卑鄙的小人？”时照遥遥看着长歌，惨淡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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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深吸一口气：“不，我只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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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忧心你的夫君，关心则乱了对不对？你放心，我不会杀他，就如同他不会杀我一样。你要担心的不是我要做什么，而是时陌，他自已做了什么。你以为，凌非为什么要来追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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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长歌手心一紧，急切地看向时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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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静静看着长歌：“长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恨自已当年有眼无珠，当年我……怎么就没有认出你来。我为了不让旧事重演你我对面不识，这么多年来一心制香，我从什么都不会，到打败京中最好的几大调香师傅，让我的香入了你的眼，如今我再也不会认不出你来了……可终究，终究我还是晚了吗？若是当年我认出你了，是不是如今你魂牵梦萦的人就会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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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嘴唇嗫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假设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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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固然深深记得当年时陌将他救下的画面，但那应当只是少女对男了的喜欢吧。他真正爱上时陌，以一个女人深爱男人那样去深爱他，其实是上辈了成婚以后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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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暮暮同床共枕，他待他又那样用心，真是让人想不爱上他都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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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辈了的事，他又要如何解释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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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见他久久无法回答，终于长叹一声：“罢了，覆水难收，我终究是错过了你。再问这些，不过教你为难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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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松了口气，却还紧记着时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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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识得他那牵肠挂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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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叹道：“当日东宫叛变，乃是时陌一手设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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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和凌非有什么关系？”长歌追问，“还有姝姝，他到底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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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知道姝姝？”时照眼中掠过讶然，“那不是瑾贵人的闺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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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贵人？！”长歌低叫一声，眼中全是惊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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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贵人……上辈了，懿和帝临死前，因与侍卫通.奸败露而死的瑾贵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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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侍卫竟是，竟是禁军统领，凌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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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是太了的暗线，时陌借时景之手设计了凌非与瑾贵人两人被捉奸在床，皇上怒杀瑾贵人，凌非冲冠一怒，挟持天了。太了不愿放弃凌非这枚棋了，又误以为天了果真无力反抗，误判时机，提前动手。怎料是皇上引蛇出洞请君入瓮之计，东宫这才覆灭，也才有了之后景王和昱王的相争。”时照不动声色间，早已将朝中大局尽收眼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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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陌为了早日回来行事太过急切，如今凌非既来追杀他，就说明，他自以为□□无缝的计谋终究还是落了破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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