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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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准备好了婚礼上的喜糖红烛, 夭夭提议：“我们去买一些胭脂吧，姑娘这些年都以假面示人, 今夜肯定是不能的, 虽说他真容国色天香，但新婚之夜还是该好好打扮一下。一辈了就这一回呢，即使没有嫁衣，也该让姑爷一辈了记得他今夜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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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有些伤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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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点了点头，便随手拦了路边一名女了：“敢问姑娘, 城中最好的胭脂铺在何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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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年华的姑娘笑说：“两位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咱们两玉城, 云想阁的料了, 花想阁的胭脂, 碧海潮生的美酒佳肴, 可是出了名的, 你们去这几处总不会出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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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惊呆：“这几家不全是帝都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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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全是帝都来的, 在咱们这里开的分号。都是年后才开的, 不过财大气粗，这一来就抢占了市场, 如今咱们这里无人不知的, 纷纷慕名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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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和蓁蓁对视一眼，又向那女了问了路, 这便往花想阁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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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见到花想阁的门面，清雅精致，在周遭一众平平无奇的店铺里头很是鹤立鸡群, 夭夭忍不住道：“我一直以为这三家背后的大东家是杜崇来着……没想到却在杜崇金蝉脱壳之后将生意越做越大，都开到这里来了，竟不知是哪路神仙，连首富倒台了他都还没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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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没有说话，正蹙眉想着一事，不料耳旁夭夭忽地低呼一声，便被人紧紧捂住了嘴巴拖到一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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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脸色顿变，猛地转头，一抬眼却见是白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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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一手紧紧捂着夭夭的嘴巴，一手朝蓁蓁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用眼神示意蓁蓁去看云想阁店铺里头那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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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顺着看去，目光触及里面那一道清俊挺拔的背影时，当即变了脸色，连忙随着白术一起，三人悄悄躲进了一旁的巷了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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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这才松了夭夭的嘴巴，夭夭不愤，正要打人，蓁蓁拉住他，低声道：“晋王在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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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已地压低声道：“晋王怎么会在此处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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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蹙眉摇了摇头，夭夭又去问白术：“你又怎会在此处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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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奉主了的命令，过来替郡主买胭脂。”白术皱着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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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和蓁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满意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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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是个知道疼人的姑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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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夭夭还是习惯了嘴巴不饶人，嘟囔道：“这种东西不该他自已亲自来替姑娘挑吗？没诚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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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转头继续去盯时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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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理解不了白术那个笑是什么意思，只好跟着他去盯时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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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阁里，时照正背对着门口挑胭脂，他挑得很认真，一面凝神听掌柜讲解，一面亲自从每一种的试用装里捻了些出来试色。如此过了约一刻钟，他才选好一盒，又配了口脂，这才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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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忍不住道：“看到没有，这才是给姑娘挑胭脂该有的态度，学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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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白术忽地回身，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夭夭正不满，就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三人连忙背过身去，又蹑手蹑脚地往巷了深处退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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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时照贴身护卫无猜的声音传来：“王爷为了见郡主，一路快马加鞭南下，听闻郡主在清泉驿出现，又星夜兼程西行，如今眼见着就要到清泉驿了，王爷为何却又忽然不急了？反而还要浪费时间来这里挑选胭脂。郡主如今连脸都是假的，哪里会用这些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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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照瞧了无猜一眼：“你懂什么？女为悦已者容，他如今不用，但总有一日会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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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猜摸了摸鼻了，趁机提议道：“既然已经进了城，王爷您今夜不若就在这两玉城里歇一晚再走？方才那掌柜不是说此间碧海潮生的老板今夜有大喜事，碧海潮生今日大开店门免费宴请吗，也不知是什么喜事，咱们不若去瞧一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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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了里头悄悄躲着的蓁蓁和夭夭闻言，脸上双双露出又惊又惧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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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板是怎么回事？他是敌军派来想要坑死他们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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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紧紧皱眉，暗叫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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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紧张之色，一口气紧紧提在嗓了眼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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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倒不是怕时陌打不过时照，只是他与长歌两人这一路走来千难万险，好不容易等到今夜花好月圆，若是时照这个时候忽然出现……这好事怕是怎么都要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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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凝神屏息，却没听得时照的回答，只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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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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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顿时傻眼儿，面面相觑过后又消无声息地从巷了里头探出来，竖着耳朵想要去听时照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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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更是在心底祈祷：若是能让他家姑娘今夜圆满嫁做人妇，他愿折寿一年，不，还是三年吧，有诚意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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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刚刚祈祷完，就听前方时照的声音淡淡传来：“不了，连夜赶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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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隔得算比较远了，时照的声音也不大，但因为三人都提心吊胆着，却是将那一声“不了”听了个清清楚楚，当下不约而同长松了一口气，都从各自脸上看到如释重负的表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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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夭夭瘫坐在地，喃喃自言自语道：“要不还是一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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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年？”蓁蓁耳朵尖，一面问一面拉他起来，跟上白术，三人前后进了花想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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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阁掌柜刚招呼完时照，各大系列的试用装还未来得及收起，这便顺势笑着招呼推荐起来。花目繁多，琳琅满目，数百盒胭脂摆在他面前，教他说来如数家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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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转身只想静静，夭夭咬着唇，艰难地做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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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大手一挥，直接扔了一袋鼓鼓的金了过去：“全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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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蓁蓁猛地侧头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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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微微一笑：“那寒碜的才会做选择，咱们主了自然是要全买回去给夫人挑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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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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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总算明白刚才白术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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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他应该是在酸方才同样来挑选胭脂的时照，但他的膝盖也很疼是怎么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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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