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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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局流言杀（完）：</p>

第二章：</p>

向晴的尸体是在三日后被现的，在学校附近一间废弃的小屋内。她的尸体早就腐败不堪，被一根绳子挂在横梁上，被现时已经起了大面积的蛆，更有的，钻入了肉里。</p>

警方的法医忍住恶心仔细地清理了这具尸体。</p>

因了腐败程度严重，已经无法辨别死因了。或许是自杀，或许是他杀，皆有可能。</p>

但，当这起案件传入学校时，伴随着向晴的死因的，还有关于郑海的流言。</p>

流言指出，向晴的死，或许和郑老师有关。因了流言经过太多人的口，故而早就无法查探到底是由谁起的。</p>

或许，流言对于人而言，本身就是说了既会忘记的一种存在，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格外在意。</p>

虽说，流言与案件无关，但人总容易受到外来影响，警方因了流言亦对郑海格外留心。这让郑海受尽苦楚，虽每次的回答都如出一辙，但一个人，总被询问某件事，内心是会无比厌烦的。</p>

见郑海这边没有什么结果后，警方开始频繁地去向晴家了。</p>

得知爱女死讯，向晴父母早就哭得天翻地覆，她的母亲更因而患病，卧床不起。</p>

每次见到警察，她都要哭诉一番：“我女儿一直是个好孩子，虽然成绩差些，但平时是很懂事的，我不相信她是自杀——”</p>

是的，没有人会相信自己的孩子自杀。尤其，向晴在同学那里口碑不错，都说她是个开朗且乐于助人的女孩。</p>

这样，自杀便更加不可靠了——开朗的人不会自杀，一个人自杀前一定有预兆，比如，抑郁。</p>

警方开始自向晴家中搜寻一切可能线索。</p>

终于，他们在向晴家床底下现了一本日记。看到日记的第一眼，警方便起了疑心，一般人便是写了些私密点的东西，亦不至于将日记藏在床底下。</p>

他们好细致地拍掉了灰尘，并做了指纹鉴定。上面只有向晴的指纹。</p>

尔后，警方开始翻开起了日记。</p>

最开始日记上面记载的内容大多不痛不痒，但，看到一半，忽的让他们起了惊惧之心。</p>

上面书写了一些让警方毛骨悚然的内容。</p>

向晴在日记里清楚地记载了她与郑海之间的纠葛！</p>

她曾被郑海性侵过！</p>

日记摆在郑海面前时，郑海亦显得震惊，像是听了一个不可能的笑话。</p>

“你们说什么？我性侵她！这是污蔑。”他十分动怒，但警方仍旧没有打消对他的怀疑。当然，一本日记亦不能作数。向晴的尸体又腐烂到一定程度，无法做dna鉴定，只能是怀疑。</p>

“郑老师也不用这么激动。”</p>

“这个女孩子有病的，自己不好好学习，整天乱搞，现在还有精神病在日记里面污蔑我，这绝对是算计！”他愤怒地站了起来：“她肯定是疯了，自然随便赖给我的！”</p>

他的动作像是下意识的，但，人有时候入戏太深总会认为这个世界就是剧本，而自己，便是剧本里的人物。演戏很容易，出戏却很难。</p>

警方冷冷地打量着。</p>

郑海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镇定了下来。</p>

他坐在椅子上开始抽烟：“我真的没有做过，你们一定要查清楚。”</p>

警方点了点头。</p>

作为警察，他们是不可能听一面之词的，于是乎开始在学校里大肆询问，鉴于罗子莹之前的话，他们的询问，总是绕不开郑海和向晴私底下是否有接触之类。</p>

大多数同学表示郑海并不算喜欢向晴，因为向晴的成绩并不好。</p>

但，有一位名叫陈欣的女同学却想起了一件事儿。</p>

“我记得有一次，郑老师把向晴叫到了办公室，过了很久向晴才出来。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后来上厕所的时候我现向晴在哭，我问她为什么，她死也不肯说，只是哭，还跑了出去。”陈欣紧张兮兮地说道：“虽然郑老师经常叫向晴去办公室，每次都很久，但是向晴躲在厕所哭我就只看见过这一次。”</p>

两名警察很用心地记下了这些。</p>

他们开始从细节着手。</p>

尔后，从一名男同学嘴里，警方又获得了一条线索。</p>

“有段时间向晴给我们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满脸的心事。其实向晴这个人一直属于那种藏不住话的，但是从她失踪前那段时间来看，她变得沉默了。哦，她和罗子莹关系最好，但那段时间罗子莹有时候也抱怨她有些话不肯说了。而且好像是不敢说。”</p>

这的确是个疑点，警方再度询问了罗子莹。</p>

“我其实也看见向晴在厕所哭过。因为……郑老师这个人脾气其实不是很好，而向晴外表虽然很开朗，其实很要强，有的时候郑老师说话难听了些，所以我以为她是被刺激到了，也没有多想。但有段时间向晴的确特别沉默，而且……她总是担心什么一样，显得疑神疑鬼。”罗子莹一边说一边努力思考，忽的，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失踪前几天表现的格外奇怪，好像……好像担心有人在偷窥她！”</p>

两名警察又捕捉到了更加有利的东西。</p>

他们把郑海叫了来。</p>

第三章：</p>

郑海面对学生们这样的言论显得十分气恼，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对警方大吼：“我没有，我没有，他们都在乱说。是，我脾气是不好，那又怎样？哪个老师不骂学生？”</p>

“郑先生，麻烦您控制一下自己。”警察的称呼自老师换做了先生，这意味着，在他们眼里，郑海的身份变了，嫌疑重了。</p>

郑海不敢造次了。</p>

他开始显得更加焦躁。</p>

因为学校是最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之一。尤其，传播流言是人的天性，而人天生又富有极其优越的想象力，加之人会不自觉的骗自己或者骗人，所以流言在传播时总会被添加一些别的内容。</p>

渐渐，学校里开始议论郑海。</p>

话题亦总是绕着他最不想听的内容——向晴。</p>

有学生说郑海喜欢向晴，因为他的眼睛永远盯着向晴的胸。也有学生说郑海可能真的对向晴做过一些什么，因为她曾目睹向晴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学校无人处，而一见到来人，便跑了。</p>

这样的流言虽然不能将郑海定罪，但，与他而言却也是致命的。</p>

在现实实际中，其实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件事，讨论的人有多少，尤其是这种死无对证的事。</p>

郑海开始被人孤立。同学们不再畏惧他，相反神情显得有点鄙夷。尤其女同学，嘲弄之际，还有几分远离的惊恐。</p>

而学校的同事，更是个个将他看做异类，以成年人特有的讽刺来对待他。</p>

包括校领导——</p>

那是在一个郑海眼中十分阴郁的日子里，他将郑海叫到了自己办公室，挺着大肚腩，态度倨傲地说：“小郑，最近这些日子你最好还是休息一下，毕竟，你也很辛苦了。”</p>

郑海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客气地说法，严格来讲，郑海是被变相的辞职——这种休息往往需要很久，而真相被查明却需要更久。因为证据早就被毁掉了，除非有人能够让死人复活。</p>

郑海只能自己走，不愿被赶。</p>

但，郑海没有料到，流言成了鬼魅，始终跟着他。这把火烧到了他住的地方——</p>

身边的邻居都在议论纷纷。</p>

“你们知道吗？那个郑海啊，在学校猥亵一名女同学，导致那名女同学自杀了。”一名上了年纪的女人和人这样说。</p>

另一个年纪更大的女人附和：“据说好像是郑海威逼利诱的。哎呦，一个老师做出这种事情，真是伤天害理。”</p>

“就是啊，亏他还长得一表人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嗳，之前啊，看他没对象还想把我外甥女介绍给他呢，辛亏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不然不是害了我外甥女一辈子吗？”</p>

“所以啊，看人真的得留点心！”</p>

这样的言论让郑海几欲疯狂，但，每每当他的目光看向那些人时，那些人便像是见到了艾滋病人般躲开了。郑海无力疲乏。</p>

时间渐渐过去了，但警方的怀疑，流言的热度却不减。郑海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开始产生了抑郁负面情绪，整日疑神疑鬼，还看了心理医生，说是三期抑郁症，已经很严重，吃药不顶用，需按时就医。</p>

钱渐渐少了——</p>

郑海每日都觉得难受。</p>

他开始消瘦，掉头。</p>

尤其，是在一次碰到之前的学生后，郑海的难受，加重了。</p>

他看见两名女学生一见到自己便像是见了猫的老鼠般，逃离了。</p>

那个晚上，郑海始终失眠，痛苦，屈辱，不解，愤恨，怨毒，抑郁，委屈……所有的情绪编成了一张大网，将他死死罩在其中。</p>

郑海崩溃了。</p>

“向晴，你这个贱人，你污蔑我，你用你的死来算计我！”郑海大吵大闹，他冲到厨房里，抄起了一把水果刀：“好，你用你的死来算计我，我就用我的死来证明自己——”</p>

他狠狠地将那把刀刺入了自己心窝——</p>

鲜血飞溅，墙壁变得猩红，他倒在了地上。</p>

郑海的死是在一个星期后被人得知的，觉时尸体的腐烂程度不在向晴之下，因了天热，蛆更多了。</p>

经过警方鉴定，他系自杀。</p>

不过半年，又一具尸体被抬走了。照旧是一番费力的清理。</p>

邻居乃至学校对此的讨论是畏罪自杀——一个人，生前背负的骂名在死后未必会被洗干净。</p>

郑海便是如此。但，渐渐，随着他的死，事情亦被淡忘了，唯有一个人——罗子莹。</p>

她是元凶之一——</p>

第四章：</p>

罗子莹永远忘不了那个下雨的夜里，她和向晴所做的算计。</p>

那晚，她冒着雨，穿戴雨夜去了向晴自杀的小房间，找到了她。两人展开了复仇！</p>

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们是多恨郑海！</p>

是的，她们恨郑海，恨不得他死，恨得能用自己的命做局来算计他去死！</p>

因为，郑海是个十分倨傲且不把人当回事的老师。在他眼中，衡量学生的标准是成绩，面对那些成绩差的学生，他总是冷嘲热讽，十分伤人自尊。但他忘了，人的自尊是极其不可侵犯的，尤其是孩子——学生。</p>

他们总是敏感的。</p>

当向晴一次次被郑海打击时，她的内心就崩溃了，尤其是某次圣诞节，一名所谓的好学生将东西喷入她眼睛时郑海的熟视无睹，更让她癫狂。</p>

她在这种打击下患了抑郁症，自杀情绪高到极点。</p>

而罗子莹则稍微坚强些，只恨郑海而已。</p>

在一次次劝慰下，罗子莹现，向晴的自杀情结已经十分严重，无可救药。她深知，向晴一定会自杀。</p>

于是乎二人合计，以死做局算计郑海。</p>

她们事先伪造了一切可能，让向晴故意沉默，故意让人看见她在离开郑海办公室后厕所里的哭泣，甚至，日记亦是刻意伪造——她们欺骗全世界让人以为郑海玷污了向晴！</p>

当一切做好后，两人在那个雨夜进行了最后一次会晤。</p>

罗子莹许诺向晴，自己一定会扳倒郑海。尔后，向晴赴死，罗子莹以此做文章，在警察面前讲那些话，并在学校及郑海家附近放出流言。</p>

她知道，一个倨傲的人，极其容易被流言压垮。她要让郑海陷入流言中，无法自拔——</p>

郑海上了钩。</p>

他在流言中抑郁，抑郁中痛苦，痛苦中走向死亡。</p>

一切按照罗子莹的预想。唯一的遗憾，是郑海死的太早了，她十分期待郑海能够多享受些抑郁症的折磨。</p>

尓今，郑海死了，她将这些告诉了向晴。</p>

“你知道吗？那个贱人死了，他终于死了，哈哈哈，他身败名裂了——”笑着笑着，罗子莹哭了。</p>

她忽而想到了一件事，用向晴的一条命，去扳倒一个如此不堪的人，当真值得吗？或许人，总是在事后才醒悟。</p>

狗孩1：</p>

1.黑狗</p>

晚饭后，小区附近的公园里，许多人都在这里散步遛弯，消化胃里的食物，也有不少宠物，在草地上玩闹追逐，天还没有彻底暗下来，公园里的灯已经全部亮了。</p>

一只黑毛狗四蹄并用的在公园里狂奔着，它的姿势很奇怪，十分的不协调，跑着跑着就会跌个跟头，像是得过什么疾病似的，奇怪的是黑狗的身边没有任何人陪同，说是流浪狗又不像，它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铁锁链，拖在地上的部分就有三四米长，看上去很是沉重。</p>

黑狗的长相也很奇怪，它的嘴巴并不像正常的狗那样突出，脸上的毛又长又脏，几乎遮住了眼睛的视线，它跑的很急，不时的回头看，可是那仿佛患病般的后腿，怎么都跑不快。</p>

黑狗长的并不大，又非常的瘦，风一吹就会倒似的，就是流浪狗也会比它强壮。</p>

这样奇怪的一只狗，自然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在草地上玩耍的宠物们看到黑狗，竟然纷纷躲避，缩着尾巴，呜呜的叫唤，一副很怕的样子。</p>

“那是谁家的狗？脖子上的毛都快被铁链子给磨光了，也太过分了，现在宠物狗哪还有用铁链子栓的？”</p>

一个遛狗的小伙儿有些心疼的说着，他想凑上去仔细看看，刚一靠近，就闻到一股令人反胃的恶臭味，狗主人肯定很久没有给黑狗洗澡了，他快跑两步追上黑狗，越的觉得奇怪。</p>

这条狗没有尾巴，似乎很多地方也与正常的狗不一样，路灯昏黄，小伙儿看不太清，刚巧黑狗又摔了个跟头，他连忙跑过去一把按住黑狗，黑狗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嘴里不断地出惨叫声，只是那叫声并不像是狗叫，尖锐的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细看后，一股寒意立刻蔓延了小伙儿全身，他止不住的抖，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手抖的按了几次才准确的拨打出去了电话。</p>

“喂，我要报案...”</p>

2.父亲</p>

张大彪的祖上是街头艺人，耍杂技的，到他父亲这一代，祖国的展突飞猛进，更重视技术型人才，他家那行当在城里没有多少人肯捧场，日子过得越艰难，索性回老家种粮食，每年还都能有些富余。</p>

等张大彪长大了，又赶上外出打工的热潮，他没到十八岁就进城闯荡，毛头小子一个，混了十几年也没能出人头地，好在他老父亲种了一辈子的土地有些家底，在城市边缘的老小区付了一套二手房的付，给张大彪说了个年纪差不多的媳妇，也算是有了个安稳的家。</p>

他的媳妇儿叫李玉花，人长得很一般，身材也不出挑，但是皮肤却是出奇的好，三十多岁的年纪，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一样，又没有结过婚，这些年在外打工还有了不少的积蓄，按说这样的女人是怎样都不会看上一事无成的张大彪的，可是张玉花早年在村子里和有妇之夫乱搞，还打过胎，已经败坏了名声，除了张大彪，也还真就找不到更好的了。</p>

不仅如此，村里还有流言说，李玉花这些年在城里做了小姐，不然也攒不下那么多钱，每次回乡又穿的花枝招展的，张大彪对此深信不疑，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李玉花的需求让他感到可怕，有一晚，他在工厂里加班，突然厂里停电了，他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回到家中，打开门后，就察觉到了不对劲。</p>

他可以容忍李玉花从前的乱来，但是既然嫁给了他张大彪，就只能做他一个人的女人，可是玄关的地面上，赫然放着一双陌生男人的皮鞋。</p>

张大彪立刻警惕起来，他蹑手蹑脚的穿过客厅，卧室的门虚掩着，他站在门前，听着里面传出的令人羞臊的声音，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随手拎起一根棍子，破门而入，将床上这对偷欢的狗男女暴打一顿。</p>

事后，李玉花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求情，求张大彪千万不要离婚，张大彪也知道，如果离了婚自己就更难找老婆了，这件事也就以李玉花挨了顿打给揭了过去。</p>

十个月后，李玉花生下了个男孩子，张大彪顺利晋级做父亲，但是他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怀疑，李玉花生下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p>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将会成长为非常可怕的恶果，他对孩子终日不闻不问，对李玉花的态度也由冷淡变为恶劣，终于在孩子一岁大的时候，捉到了再次偷情的李玉花。</p>

这一次，张大彪没打算放过她。</p>

3.母亲</p>

李玉花小的时候，还是很漂亮的，但是越长大越平凡，一棵令人赏心悦目的桃花树，愣是在岁月的流逝中长歪了。</p>

二十岁那年，她喜欢上了村子里的一个男人，几乎和她的父亲一边大，男人说，我会离婚，然后娶你。</p>

李玉花信以为真，他们偷偷的做了坏事情，在一人高的苞米地里，在辽阔无人的草甸子上，没过多久，李玉花现自己怀孕了，她要男人兑现曾经对自己许下的承诺，却听男人说：“我的孩子都像你这般大了，娶你还不被村民给骂死，你快去城里把小孩给拿掉，日后也好嫁人。”</p>

她不依，单枪匹马的闹到男人家里去，得了个满村皆知，人人唾骂，李玉花的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打了她一顿，说她败坏家风，硬扯了她去城里拿掉了孩子，真疼啊，李玉花疼怕了，被村里人的口水骂怕了，她跑到城里去打工，几年回不了一次家。</p>

一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女人，在理店里做过学徒，餐厅里做过服务员，大街上过传单，老板赖着工资不给过，同事借钱不还过，体验了人生百味的开头，知道了金钱的重要性，最终还是没能挺过钱的诱惑，做了红灯区里一位年轻的站街女。</p>

时光不饶人，她的青春换来了银行卡里一笔不小的数字，再回到老家，经人介绍，嫁给了在工厂里打工看着还算本分的张大彪，本想着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只是没有想到，张大彪在外多年沾染上了许多不好的习惯，抽烟，喝酒，学人耍钱，没多久，就将李玉花用青春换来的钱挥霍的所剩无几。</p>

她没有钱也就没有退路，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张大彪过日子，可是小区里的保安，一个还算英俊的年轻男人向她表露心事，他的爱慕之情，起初李玉花是拒绝的，可是保安对她太好了，她从来都没有受到过的好，没用多久，两个人就偷偷的背着张大彪，做了些不该做的事，直到有一晚加班的张大彪突然早回家了两个小时，现了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p>

保安承诺李玉花，如果她离婚自己就会娶她，可是李玉花怕了，她被村里那个和他父亲一般大的男人骗的凄惨，赔上了自己后半辈子，她哪里敢信？她恳求张大彪原谅自己，誓不再做出背叛张大彪的事情。</p>

张大彪最终选择了原谅，但是对李玉花的态度每况愈下，心情不好说打就打，怀孕时也是如此，终于挺过胆战心惊的十个月生下了个小男孩，还在月子里，张大彪就对李玉花大打出手。</p>

她的脸上时常青紫，那个曾经爱慕她的保安也已经辞职了，心里的苦无处诉，更令她感到绝望的是，张大彪对孩子的态度也极差，他的烟吸的越来越狠，每晚酒醉归家，一有不顺心意的地方，除了打她，还会向尚在摇篮里的孩子火，更有一次，将小孩子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三九寒天，李玉花光着脚丫，连滚带爬的从楼梯上跑下来，抱出孩子在雪地里哭得肝肠寸断。</p>

命运仿佛给她开了个玩笑，经历了这么多痛苦之后，她又遇见了保安，旧情复燃，一不可收拾，终于在孩子一岁大的时候，他们决定向张大彪摊牌，离婚，李玉花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只是她没有想到，丧心病狂的张大彪居然拿起锤子，结束了她悲剧的一生。</p>

狗孩（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