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飞往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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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良久，产屋敷耀哉也没发现关键所在。但他很确定，【鬼杀队】现在大有问题！</p>

因为他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鳞泷左近次。</p>

虽然没有鎹鸦，不确定对方看到的是真实还是幻想。但根据他的经过以及身上配套的伤势，产屋敷耀哉认为是真实的可能性很高。</p>

这样一来，就很能说明问题了！</p>

“银子，要，麻烦你们通知其他【柱】级剑士……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必须要让他们知道！”</p>

产屋敷耀哉咳嗽几声，神情郑重：“接下来，队内的所有成员都要筛查一遍，无论是否用过药方！”</p>

##</p>

就在【鬼杀队】内部开始自我检查的时候，苏北洵也翻过大山，来到另一边的城镇。</p>

“【目】，你确定是这里吗？”</p>

他披上随意从某户人家那拽来的衣服，皱着眉头问道。</p>

“不敢欺瞒主人。”</p>

白发女人双手合于腹部微微鞠躬：“妾身发现它最后就是在这里消失的。”</p>

“更具体的位置呢？”</p>

“……属下无能。”</p>

苏北洵眯起眼，也不为难：“你确定它什么也没有发现？”</p>

“属下愿以性命担保！”女人低下脑袋：“主人的血鬼术一直笼罩在常世村，对方也只是粗略扫过一眼，绝对什么也没发现！”</p>

就在几天前，【目】突然说常世村里多了一道陌生的窥视感，有一个眼球从上空飘过。</p>

苏北洵一下就想起了无惨身边的【鸣女】。扪心自问，他觉得在这个世界的鬼里面，【鸣女】的【血鬼术】才是最实用的。</p>

生成一个名为【无限城】的永暗空间，还能制造眼球探索外界，并将确定方位的人直接拉入无限城中，又或是将无限城中的人随意送到世界的任何地方。</p>

这个能力苏北洵非常想要！所以心血来潮地追到这里，看看有无机会。</p>

只是在半路遇到鳞泷左近次后，因为想试试血液对鬼杀队的浸染程度，才特意停下等待对方的支援。</p>

苏北洵沉思片刻，决定道：“算了，先在这住下来看看吧。”</p>

随意找到一座宅院，宰掉原主人后两人便安心住下。</p>

##</p>

病舍里。</p>

炭治郎正在进行日常锻炼，看到肩膀上停着乌鸦的蝴蝶忍，笑着挥了挥手：“蝴蝶小姐，欢迎回来。”</p>

但走近了，他才发现对方常挂着的微笑下面多了些勉强的味道。而那紫色的瞳孔里面，遮掩着波涛汹涌的悲伤。</p>

“蝴蝶小姐，发生什么事了？”</p>

蝴蝶忍摇摇头，握着手中的信纸，绕过他走进药房，一言不发。</p>

炭治郎只得担忧地望着她的背影。</p>

咚！</p>

咚！</p>

正在这时，一個带着火男面具的男人敲响大门。来人自称钢铁冢萤，来这里是送专门为炭治郎打造的日轮刀。</p>

“真是麻烦您了，特意送到这来。”</p>

炭治郎连连鞠躬，邀请对方进屋歇脚，可男人只是自顾自地讲解刀的锻造工艺，说完便离开了。</p>

“真是个奇怪的人呐。”炭治郎抓抓脑袋，欣喜地看着手中变成黑色的日轮刀。</p>

——每把日轮刀都会因其主人的不同而改变颜色。</p>

“要走了吗？”能下床行走的鳞泷左近次站在他身后：“咦？黑色吗？”</p>

炭治郎一僵：“师傅，黑色不好吗？难道说很不吉利？”</p>

鳞泷左近次摇头：“不，没有这种说法。”</p>

他看向刀身：“只是很少见到完全漆黑的颜色呢。”</p>

突然。</p>

一只黑色的鎹鸦盘旋着落到地上，嘹亮道：“灶门炭治郎！我将传达指令！”</p>

它扬起小脑袋：“请前往东边方向的镇子！那边的少女正在失踪！每晚，每晚，都会有女孩消失！”</p>

“找出潜在那里的鬼，将其讨伐！”</p>

炭治郎一愣，捏紧刀柄。</p>

“我明白了！”</p>

“去吧。”鳞泷左近次拍拍他肩膀，正色道：“一定要小心！”</p>

“嗯！”</p>

……</p>

时光知味，岁月沉香。</p>

一切都在按照世界本该有的轨迹行进。</p>

炭治郎先是回到狭雾山背上变成鬼的妹妹。随后来到村落，解决了喜食少女的沼泽恶鬼。接着前往浅草，通过味道识别出杀害家人的鬼王无惨。</p>

可因对方将路人变成鬼引起骚乱，炭治郎只得留下来解决。但与原本时间线不同的是，因为珠世死在了苏北洵手里，所以这次并没有出现帮他解围。</p>

炭治郎无奈只得将新生的鬼解决掉后，遇到了只想与女孩结婚的我妻善逸与带着猪猪头套的嘴平伊之助。</p>

紧接着，就是那田蜘蛛山【下弦之五】累的讨伐之战！</p>

##</p>

就在炭治郎与祢豆子合力对抗恶鬼时。</p>

一脸冷漠的富冈义勇跟着鎹鸦来到了杏寿郎与无一郎葬身的那片树林。</p>

虽然已过去四五天，但地处偏僻，再加上严酷寒冬，显然不会有谁特意来往这里。</p>

所以，遭遇现场保存的非常完好，因为近日无雪，甚至连脚印还能看出一二。</p>

炼狱杏寿郎尸首分离，无神的瞳孔像是死去的鱼类，干煸又空洞。身下大片的血迹像是燃烧在雪中的火焰。</p>

富刚义勇亲自将他的尸体收敛入棺，交给身后一同前来的【隐部】成员。后就站在无一郎的尸体前，怔怔发呆。</p>

在树干根部，堆积一堆带着碎肉的骸骨，红艳艳，白花花……而一个消瘦又苍白的脑袋放在最上面。他的眼睛也被吃掉了，只留下两个黑漆漆的窟窿。</p>

富冈义勇咬紧下唇，看着无一郎面目狰狞，忍受痛苦的表情，一缕血液顺着嘴角慢慢滴下。</p>

“大人……”身后有人抬来新的棺材，语气中带着哭腔。</p>

富刚义勇蹲下身，将无一郎的骨骸一根根放好，捏紧刀柄，看向那串脚步延伸的方向。</p>

“你们回去吧。”</p>

双色的衣摆在风中飘扬。</p>

“等等！【水柱】大人！”身后一位成员错愕惊呼：“其他【柱】还没有过来，主公大人说在调查清楚前不要擅自行动。”</p>

“我和他们不一样。”富刚义勇语气淡漠。</p>

这自大的话让身后成员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而富冈义勇已经伴随冷风，飘入了黑暗深邃的森林。</p>

他踩踏树干，目光中有一丝自毁的决绝。</p>

【像我这种无能之人，死了对鬼杀队也没有任何影响。所以……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p>

“富冈大人！富冈大人！”一只黑色的鎹鸦飞在他旁边嘎嘎大叫。</p>

“怎么了，宽三郎？”</p>

富刚义勇放慢脚步，让老迈的鎹鸦落上肩膀。</p>

宽三郎收起颤抖的翅膀，沙哑叫道：“主公有令！那田蜘蛛山出现【下弦之五】，急需救援！”</p>

富刚义勇脚步停顿，迟疑片刻后点头道：“我明白了。”</p>

说着他脚腕一折，就此改变方向。</p>

……</p>

之后的一切没有任何不同。</p>

富冈义勇赶到那田蜘蛛山，一刀横斩秒杀掉【下弦之五】，蝴蝶忍则带来药物治疗中了蜘蛛毒的那些队员。</p>

因为炭治郎这次带着变成鬼妹妹，蝴蝶忍与富冈义勇稍作争执后，还是决定召开【柱】级大会，为此事定性的同时，还能附带着讨论一下有关苏北洵的情报。</p>

而与此同时，他们话题中的主人公却遭遇了意料之外的情况。</p>

##</p>

冬日时分。</p>

苏北洵坐在围墙上，仰头看着这个季节里难得皎洁的月亮。</p>

整整五天过去，城镇里再也没有出现【鸣女】的踪迹。</p>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苏北洵追上来只是心血来潮，未来机会还很多。</p>

可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趴在天边大着肚子的玉蟾却突然模糊一下。</p>

苏北洵一愣，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熟悉的院子！</p>

而是身处一片上下颠倒，左右混乱的巨大空间——</p>

无数房间结构随意交接，暗黄色的灯火将一切都笼罩在混沌般的光影里面。</p>

“无限城吗？”</p>

苏北洵有些讶然。</p>

【是原时间线中因下弦之伍死去而展开的下弦会议吗？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p>

他正这样想着，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p>

“啊咧？”</p>

苏北洵抬头，看见天花板上“倒立”着一个扭曲难看的白色瓷壶。</p>

一个浅白色的抽象脑袋从里面伸出，面容古怪，嘴巴代替双眼，眼睛则长在额头与嘴巴部位，杏黄色的瞳仁上分别刻着【上弦】与【伍】的字体。</p>

“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呐。”</p>

连接怪人脑袋与壶体的肉条越来越长，“咯叽咯叽”地垂落到苏北洵面前，仔细打量他的面貌，还有那双猩红色的瞳孔。</p>

“连【下弦】都不是，嗯……一个杂鱼吗？”</p>

他用长在耳朵边的小手摸着下巴。</p>

“嘛，算了。既然是第一次见面，那身为前辈，一定要送给你一个最棒的见面礼！”</p>

他神色兴奋地把脑袋缩入身下的壶体，再出来时，用小手将另一个瓷壶捧在额前。</p>

“快看快看！”</p>

他将瓷壶凑到苏北洵脸上。</p>

“完美的艺术品！我敢向你保证，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更厉害的艺术家！”</p>

他脖子下的肉条左扭右扭，长在眼睛上的嘴巴开开合合，絮絮叨叨恭维着自己。</p>

【上弦？奇怪，时间线似乎还没到上弦之六死去吧？】</p>

苏北洵看他一眼，认出他身份后有些疑惑。</p>

不过随即将这些抛在脑后，他准备趁此机会对鸣女下手。</p>

不理会自我陶醉的【上弦之伍】，他双腿一跃跳至半空，在到达房间一半位置的时候重力倒转，翻个身落在与对方一致的平面上。</p>

“还真好玩。”</p>

苏北洵咧嘴一笑，绕过玉壶，从他旁边的大门一跃而下。</p>

“喂！没礼貌的小鬼！你去哪里？！”</p>

玉壶的脑袋一僵，气急败坏的怒吼。</p>

——竟然敢在我讲解艺术品的时候跑掉！</p>

他蹦起青筋就要追上去，但刚飞一半就僵在空中。重新缩回去，将额前捧着的瓷壶放好，又用脸颊蹭了许久，才气呼呼地重新飞起。</p>

苏北洵站在一处敞开的阶梯上，上下左右四处张望。</p>

【无限城】中方位混淆，不论对方在哪里都有可能。很快，在下方位置，他看到一个抱着琵琶，披头散发遮挡眼睛的苍白女人。</p>

“【鸣女】……”</p>

苏北洵眯起眼睛，沿着中途飘飞的房屋结构，几次跳跃就来到对方所在的同一个平台上。</p>

“喂，姐姐，是伱把我送到这儿来的吗？”苏北洵一边接近，一边人畜无害地歪着脑袋疑惑。</p>

“这是大人的命令。”女人跪坐在地上轻声开口。</p>

苏北洵若有所思地点头。</p>

“原来如此。”</p>

他一副明白的表情。</p>

可在距离拉近到三米之内时，他小腿肌肉瞬间绷紧，张开尖锐的利爪抓向女人喉咙！</p>

噗！</p>

血液喷溅！</p>

苏北洵瞳孔里露出一抹得手的快意。</p>

但不等他刹住车。</p>

铛的一声！</p>

琵琶声动！</p>

苏北洵突然感到一阵失重传来，身体在空中不停下坠，直砸到一处屋顶洞开的房间内部！</p>

木屑乱飞。</p>

他直起身，看想飘在自己头顶，离自己距离十万八千里的【鸣女】，微微皱起眉头。</p>

【操纵无限城内所有空间吗？果然有够棘手。】</p>

他用舌尖舔掉指甲上沾的血液。</p>

【不过，已经不足为惧。】</p>

苏北洵脸上重新露出平和的笑容。</p>

距离变成鬼已经过了两年还多，他不但完成了向完美鬼物进化的一步，还通过不停进食将血液力量提纯到一个新的高度。</p>

——只要注入血液，就能随着时间推移，侵蚀掉对方五感！</p>

而刚才，他已经借着袭击将自己血液留在了【鸣女】身体里面。</p>

“还请冷静下来。”鸣女喉间的伤口愈合完毕，她擦掉血液，依旧轻声细语：“无惨大人马上就到，请不要再做失礼的事情。”</p>

“好吧，就当我们扯平了。”</p>

苏北洵无所谓的说道。</p>

可此时！</p>

脑后却传来一道风声！</p>

苏北洵转身。</p>

玉壶丑陋的脸在瞳孔中越放越大。</p>

“混蛋小鬼！艺术是需要尊重的！”</p>

“艺术？”</p>

苏北洵向后跳开，因重力变化站在了侧边的墙壁上。</p>

“你是说你刚才给我的，那种难看到毫无美感的垃圾吗？”</p>

难……难看？！</p>

玉壶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气的嘴唇乱跳：“你……你竟然敢说……”</p>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侧突然传来一道笑吟吟的声音打断他：“呀呀，别生气嘛玉壶，我倒觉得你的壶很漂亮呢。”</p>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红色上衣，发色无垢，拥有七彩虹眸的年轻男人。</p>

他砰的一声撑开扇子，挡住下脸，瞳孔中的【上弦之贰】显眼异常：“你送给我的壶，我就摆在房间里面，还插了一个女人脑袋作为装饰。”</p>

“……那不是用来插头的……”</p>

玉壶嘟囔一句，随即开心：“不过您喜欢就好。”</p>

童磨弯起眼睛点点头，看向苏北洵：“我劝你认真道歉哦，玉壶阁下可是个非常慷慨的好人呢。”</p>

苏北洵无奈一叹。</p>

他从墙壁上跳下，同样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p>

“呐，你叫童磨对吧？”</p>

他托起下巴若有所思，摊开一只手问道。</p>

“我在想……你该不会是对垃圾情有独钟吧？要不然，怎么会什么破铜烂铁都想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