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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笑着摇头：“你长的确实好看，在所有小孩子里，可以说鹤立鸡群……但真正让我一眼记住你的，是你的眼睛。”</p>
“您是说我红色的瞳孔？这有什么稀奇，周围蓝的绿的不样样都有吗？”</p>
“不对不对，不是颜色，而是内容。”</p>
濑户达人轻声解释：“我从事教育事业也有几十年了，能坚持下来，并由衷的喜爱，全是因为小孩子纯真无暇的眼睛。”</p>
“可在你的眼睛里，我只能看到空洞。”</p>
“苏北洵，你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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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6月12日】</p>
【距离暑假不远，所有人都很躁动。】</p>
【今天是周六，难得的好天气，我出门去商店街闲逛，却意外见到百川仁的身影。】</p>
【这是有什么羁绊吗？】</p>
【他握着朵灿烂的白菊花，步履匆匆地从前面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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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去哪里？”</p>
苏北洵拍上他的肩膀。</p>
小胖子哆嗦一下，下意识将花护在怀里，看见是他才松一口气。</p>
“对不起，我……有点事情要处理。”</p>
——见面先道歉，是他的风格。</p>
百川仁想走，但苏北洵却牢牢摁住他的肩，吓得他眼神躲闪。</p>
“白色菊花，你要去追悼亡者吗？你妈妈？”</p>
小胖子点点头。</p>
“就你一个？你爸呢？”</p>
他的头慢慢地下：“我爸爸他……今天很忙，我只能一个人去。”</p>
“你要走着去？”</p>
“没关系……不远的。”</p>
这里墓地全都在郊区，就他这小短腿，没有三个小时休想离开城市。</p>
苏北洵嘲笑他自不量力，也没多管他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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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一点点挤入人流，在踉踉跄跄中变得若隐若现。】</p>
【逛街的心情，突然就消失不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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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人好多啊……”</p>
“闭嘴，跟紧我！”</p>
苏北洵面无表情，狠狠攥住百川仁肉乎乎的手腕。</p>
他有些吃痛，但不敢反抗。</p>
没找到计程车，只能换一种方式。</p>
苏北洵拉着他挤上公交，找位置坐好。</p>
“玉山墓园……是叫这个名字吧？”</p>
百川仁连忙点头。</p>
苏北洵看着手中的地图规划路线：“下车后再走十分钟，差不多就到了。”</p>
“……谢谢。”</p>
旁边传来小声的道谢，苏北洵没有理会。</p>
差不多30分钟，车子缓缓停下。</p>
苏北洵带他离开，很快找到目的地。</p>
“你只有20分钟时间，我们需要去赶下一辆公交。”</p>
百川仁点头，朝他露出一个生疏的笑容。</p>
他跑进墓园，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灰色的墓碑，用手将上面的灰尘抚去，将菊花放下。</p>
然后，他安静站着，一声不吭。</p>
苏北洵诧异：“咦？稀奇呀，竟然没哭。”</p>
小胖子脸色涨红，小声道：“……你站我后面，我哭不出来。”</p>
“那就憋着。”</p>
苏北洵活动坐久的腰背，见气氛沉默，就问道：“她是怎么死的。”</p>
百川仁眼里有了神采，像与荣有焉般抬起头：“我妈妈为了救别人牺牲了，她是一个英雄！”</p>
“怎么说？”</p>
“两年前，我妈妈为了救困在火灾中的小孩，冲进去……再也没出来。”</p>
他表情又黯淡几分。</p>
“两年前？那时候你才四岁吧？难为你记这么清。”</p>
“怎么会忘？”</p>
百川仁激动地挥挥手：“我还记得我妈妈对我说，我的名字是她想的！”</p>
“她希望我做一个善良的人，仁慈的人，我……我一直有听她的话……”</p>
他终于忍不住开始掉眼泪。</p>
苏北洵抬头看刺眼的太阳，心里想的是他被欺负时默默承受的模样。</p>
仁慈吗？</p>
爱还真像一种诅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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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p>
工藤有希子开心地挥拳，就像追到了自己想看的情节：“苏北洵这算是接受百川仁了吧？他都会主动帮他带路欸，这总能算朋友了吧！”</p>
柯南表情很复杂：“小学时的他还不算太坠落，如果能早点认识，是不是就有拯救的可能呢？”</p>
他这样想着，但下一刻神情一滞。</p>
【1986年11月3日。】</p>
【今天又接到一通电话，让我去处理他杀人的现场。】</p>
【这是今年第九件委托。】</p>
【委托人在与朋友喝酒时，因为爆发口角，失手将人杀害。】</p>
【已经经历不少事件，我早该习惯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杀人理由，但每一次，还是会觉得荒诞可笑。】</p>
【人与人之间的杀戮如此普遍，如此平常，我已经开始慢慢厌倦。】</p>
【难道成为传奇，就要一直做这种枯燥的事情？】</p>
明天要开始蹿亲了，想想都觉得好累啊</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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