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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要上街吗？我陪你。”</p>
“去大理寺。”</p>
“如今天下太平，去大理寺也没命案可查，不如待在侯府……”</p>
“再待在房里，我就要发霉了。”</p>
叶姝影早就吩咐知书备马车，出了府门便上马车。</p>
少少认真地问：“你真的没事了？”</p>
“若我说完全没事，你也不会相信。”叶姝影寥落地勾唇，“我尽量不去想那个人、那件事。再说，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p>
“心中无男人，查案自然神。”少少握住她的手，气势凛凛地举起来，“男人滚一边去，我们一起搞事业！”</p>
到了大理寺，叶姝影才知道，高估自己了。</p>
她不敢去东厢房，却远远地望着。</p>
她也不敢在值房久待，跟沈慕推演断案的情景，一幕幕地闪回。</p>
她躲到殓房，却还是没能逃过，那些柔情、刻骨的回忆纷至沓来。</p>
缠着她。</p>
大理寺的每处角落，都充满了他们美好的点点滴滴。</p>
是他们那段入骨深爱的见证。</p>
入骨？</p>
深爱？</p>
可笑又荒谬！</p>
……</p>
乔飞羽知道沈慕不在洛阳，但还是派了不少人手暗查。</p>
一无所获。</p>
他没想到小影这么快就来大理寺，但无论她有什么决定，他无条件支持她。</p>
他亲自去如是酒楼买了不少佳肴美味，让她多吃点，长胖点。</p>
短短几日，她瘦了一大圈，太让人心疼了。</p>
饭后，他们坐在阴凉处，一边嗑瓜子吃西瓜，一边闲聊。</p>
“你们听说了吗？城南十几里的释迦</p>
湖发生了一件离奇的事，有鲛人凌空抚琴。”</p>
“鲛人不就是鱼精吗？咱们是衙门中人，不可相信怪力乱神。”</p>
“我的邻居是打渔的，亲眼目睹，千真万确。”</p>
“你倒是说来听听。”不三一脸的八卦。</p>
那差役绘声绘色地说道：“几日前的半夜，我邻居于大伯去释迦湖收渔网，看见黑漆漆的湖面半空忽然出现朦胧的光圈，接着他看见，一个白衣飘飞的女子凌空而坐，抚奏凤首箜篌，唱着凄婉哀绝的曲子。还有，那女子没腿，是一条颇长的鱼尾，鱼鳞还闪着银光呢。”</p>
不四不屑道：“你邻居瞎编的吧？”</p>
“你邻居该不会撞邪了吧？”不三道。</p>
“哪能呢？不少人都看见了。”那差役接着道，“当夜，于大伯也觉得是自己眼花了，过了两日，他特意在子时赶到释迦湖，又看见那个人面鱼尾的女子凌空弹奏凤首箜篌。”</p>
“只有你邻居看见了？”不三稀奇地问。</p>
“这三四日，不少人听说了这事，都在半夜赶去释迦湖看鲛人。”那差役越发地起劲，“我还听说，昨夜，光禄寺卿陶大人的长子陶良辰，亲自去释迦湖蹲点看那个美丽的鲛人。”</p>
“陶大公子的癖好独树一帜、天下无双，最喜这种天赋异禀、非人非妖的女子。那他看见鲛人了吗？”</p>
“看见了。当时，陶大公子亢奋得口水流了一地，对那女子喊话愿娶她进门，成就一桩好姻缘。只</p>
是他刚说完，湖面半空飘起一阵浓雾，那女子消失不见了。”</p>
那边，几个差役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着。</p>
叶姝影和少少、乔飞羽听得一清二楚。</p>
“你们相信世间真有鲛人吗？”他问。</p>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叶姝影朝少少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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