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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影痕说话间俨然一副主人模样,更重要的是那名宫人很是恭敬地领命下去了,在所有人看来,司空影痕在东宫不止是客人身份,更像是主人一般。
一位世家打趣似的说道:“太子殿下对先生真是尊敬,单看这宫中下人对先生的遵从便可知一二,不知道还以为先生就是这东宫的主人呢。”那人这一番说笑引得不少看好戏的人附和,纷纷道龙瑾轩尊师重道,只不过话时夸龙瑾轩,眼睛却是往沈紫烟那里瞟的。
沈紫烟努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她客气地回了司空影痕“不用麻烦太医了,文瑶她只是有些劳累,休息休息就好。”沈文瑶闻言也笑着回了司空影痕“我只是方才在外面晒了会儿太阳,现下这水榭凉爽,已经缓过来了。”
司空影痕闻言点点,“那就好,这水榭里的确凉爽,沈小姐在这里待一会儿后应该会好些,若是有什么不适可要说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沈文瑶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强忍着火气点头回答,“我会的,先生放心。”
司空影痕也没有和沈文瑶多说,沈文瑶不是什么大人物,起不了大风浪,她也不会把精力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司空影痕话不多,一直都是苏雅和司徒慧两人话比较多。
不知是谁起的头,说起近日智缘大师的讲经大会,其中就有一人说她在相国寺里遇上了熟人,其他人好奇,纷纷好奇地询问那人,那人似是无意地说道:“那还是在讲经大会的第一日呢,我在相国寺内就遇见了中书令周大人家的周长锦。”
“什么,周长锦回京了,怎么会一点消息也没有呢,她不是一直在淮南王府待着吗,怎么突然间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她今年也到了及笄的年纪,想是回来行及笄礼的吧,淮南王府再好也只是外家,行及笄这样的大礼当然是要回京的。”
当然这位姑娘只说了一部分,还有一点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那就是周长锦年满十五,太子殿下也快到选妃的年纪,这时候回来不是正好么,趁着及笄大礼抢走沈紫烟的风头,再一举夺得太子妃之位,不是更好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苏雅一听说相国寺,连忙拉着司空影痕问道:“相国寺,夕水,你那日不也去过相国寺吗,你有没有遇上那个周长锦?”司空影痕有些无奈地望着苏雅,“我那日的确去过相国寺,还在相国寺留宿一晚,不过我根本没见过你们说的那位周小姐,那天留宿的女眷又多,我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遇上。”
苏雅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哎呀,我这不是忘记了吗,那个周长锦冷冰冰的,眼睛跟看不见人一样,目中无人也就她那样了,在京城也就那个文玉会巴巴地凑上前讨好她,这种人,我还想着你一定会有印象的呢。”
的确有印象,虽然还没见过面,不过听声音她对那个人就有了很深的印象,一个信命的人,一个相信自己是孤星之命的人,还是这根本就是她伪装出来的,为了躲避某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而做出来的伪装。
“我在相国寺住的院子隔壁倒是住了两名女眷,不过我没那么大好奇心,也就没在意过隔壁住了谁,这位周小姐是个什么人,怎么你们都挺关心这个人?”她只知道周长锦常年住在外祖家,并不常在京城露面,听这些姑娘们的口气,似乎并不待见这位周小姐。
“也不是关心,只是这个周长锦脾性有些古怪,自小性子孤僻,生来就不合群,她这个人对谁都不亲近,明明是父母双全的人,偏就谁都不理,活像个孤儿一样。”司徒慧如是说道。司空影痕闻言暗自腹诽,可不就是个孤儿吗,天命孤星,一辈子都是一个人。
“那这位周小姐倒是挺特别的,只是你们为何还要在意这样一个根本不需要关心的人?”司空影痕有些不解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在乎那个人,人家性子如何与旁人都无关的。
“其实也不是特别关心,只是那个人太过引人注目了些,我们不得不将目光放到那人身上。”司徒慧想了好一会儿才总结出一个最合适的解释,她说的也是实话,周长锦的出身极高,祖父是中书令,外祖是淮南王,自己又是太子妃人选,她性子又孤僻,怎会不叫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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