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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青玄狐疑地看了一眼司空影痕,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信纸,“那这些信呢?”即便这些画可能是别人作的,但是那些信俨然是司空影痕的笔迹,没有办法证明这些信不是司空影痕所写,还是没办法证明司空影痕和慕修尧是毫无瓜葛的。
在看画像的其他人又将目光转移到司空影痕身上,这些目光中有担心的,有怀疑的,有憎恨的,更有幸灾乐祸的。她全然不在意这些目光,将手中的两幅画放下后,伸手将桌子上装信的盒子。司空紫馨观察到司空影痕的神色,转念一想,随即明白司空影痕的意思,她惊讶道:“咦,这盒子不是紫蕊姐姐上次从珍宝斋带回来的盒子么,当时紫蕊姐姐还时常夸赞这盒子的雕工极好呢,怎么一转眼这盒子变成痕儿姐姐的装信的盒子了。”
司空紫蕊闻言大骇,这盒子的确是她的,司空凌风让她伪造这信的时候,她只将注意力放在了伪造司空影痕笔迹上,至于装信的盒子则是她吩咐丫鬟随意在库房里挑的一个,她也就没有注意到这盒子上不对劲的地方,现在司空影痕和司空紫馨将这个破绽抓得死死的,她心中也有些慌乱起来。
“馨儿妹妹看错了吧,我的那个盒子可比这个盒子精致多了,馨儿妹妹想为痕儿脱罪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才是。”司空紫蕊一如既往地高傲,但是语气中却有着一丝心虚。稍敏锐的人都能察觉到她语气中的问题,司空青玄就很好地发现了,但是仅凭这一点他不可能就这样判定司空影痕是清白的,他需要的是铁证。
司空影痕好整以暇地瞟了一眼那盒子,继而嘲讽地看了一眼司空紫蕊“紫蕊姐姐,馨儿到底有没有说错,在座的各位长辈是知道的,紫蕊姐姐当初可是很喜欢这个盒子的,相信老夫人、大伯母、二伯母、母亲、以及各房姨娘都是见过的,不知诸位长辈看着盒子,是否觉得眼熟呢。”司空影痕说完施施然将盒子递到老夫人面前。
因司空影痕说的这话,老夫人也不由多看了两眼那盒子,越看越觉得那盒子看着眼熟,她又询问了身旁跟着伺候的老妈子,“你看着盒子是否眼熟?”那老妈子是老夫人陪嫁过来的,自然只听命于老夫人,且这府中也无人敢对其不敬。那老妈子闻言细细观详那盒子几眼,才恭敬地回道:“回老夫人,老奴看着也觉得眼熟,许是什么时候见过吧。”
老夫人又将询问的目光转到李氏三妯娌身上,因李氏和林氏身在其中,两人便不敢多说,只有张氏端详那盒子一会儿后,才答道:“老夫人,儿媳看着这盒子也觉得十分眼熟,不如将蕊儿房中掌管小库房的丫鬟叫过来认认吧。”
老夫人闻言又看向司空青玄,见司空青玄没有出声,便向张氏点点头,张氏随即吩咐下去,命人将司空紫蕊房中丫鬟带来,为了公允起见也将司空影痕房中掌管的库房丫鬟带来。
将两名丫鬟带上来后,两人皆是一脸茫然,老夫人便指着司空影痕手中的盒子问司空影痕房中的丫鬟道“你可识得此物?”司空影痕院里的库房一向不会有东西进账,她房中的东西除了摆在台面上的,库房中几乎没有,所以这丫鬟是认识司空影痕所有东西的,当看到这盒子时,那丫鬟茫然地摇了摇头,“回老夫人,奴婢未曾看到过小姐用这样精致的盒子,小姐用的东西都是三夫人亲自监看的,但是三夫人一向不喜带有香气的物品,受夫人的影响,小姐也是不喜带有香味的东西的,这盒子有浓郁的紫檀香味,我家小姐的院子里是不会有这样的东西的。”
司空影痕不禁暗自点头,茉儿找的这个丫鬟不错,非常伶俐,不仅会说话,还会将司空紫蕊的其他陷害都堵死。
老夫人又问司空紫蕊房中的丫鬟,司空紫蕊的心腹丫鬟只有一两个,而这个丫鬟则半点不得司空紫蕊欢心,才会被司空紫蕊遣去看管库房,对于司空紫蕊的安排她可是半点不知情的,面对老夫人的追问和司空紫蕊阴恻莫辩的脸色,她有些不确定了,半晌不敢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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