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番外十三 程禧，我唇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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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气势威慑，“谁让开？”</p>

程禧习惯了怕他，在周家，周夫人严厉，周京臣暴躁，唯有周淮康溺爱她，她不怕，所以周京臣一吓唬，她慌了，“请哥哥让开...”</p>

一个‘请’字，荒唐又逗趣，他表情缓和了，“你还使唤我了？”</p>

她鼓着腮。</p>

“今天是什么日子。”</p>

“是个好日子。”程禧哼唱，“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p>

“闭嘴！”周京臣呵斥。</p>

周淮康不听流行歌，听民歌，周夫人嫌土，于是周淮康拉着她‘鉴赏’，听得多了，她也会唱了。</p>

“站墙根，想什么日子。”</p>

周京臣脱了西装，坐在石凳上，翻一本《市场经济学》，她的书。</p>

学霸的书，五颜六色的笔记，学渣的书，比脸干净，他翻遍了，没翻出她写的一个字。</p>

翻出一封男同学写的情书。</p>

称呼她禧宝宝...</p>

落款，她回复：吃驴屎吧你！</p>

周京臣闷笑。</p>

小妮子，表里不一啊。</p>

在老宅，一副‘乖顺小怂包’的德性；在学校，又是一副‘呛口小辣椒’的德性。</p>

他合上书，拿瓷碟内的牛舌饼，“想清楚了吗。”</p>

“清楚了。”</p>

“什么日子？”</p>

“霜降。”</p>

周京臣咬了一口饼，狠狠丢回碟子，“继续想。”</p>

是生日。</p>

程禧没忘。</p>

已经鸳鸯浴了，过什么生日。</p>

他很有耐心陪她耗，她累了，一扭头，男人手支下颌，阖目休息。</p>

胡同的树叶黄了，飘入院墙，落在周京臣肩膀，头顶；风一止，叶子黏着似的，没掉。</p>

“周京臣。”她喊他。</p>

没反应。</p>

程禧走过去，仔细观察他睡没睡，倘若睡了，她才不站了，溜之大吉。</p>

周京臣的唇缝粘了一粒牛舌饼碎渣，她轻轻抠，抠不出，他抿住了。</p>

像中了蛊，她俯下身，凑近，吹他唇。</p>

唾液裹着，仍旧吹不掉。</p>

一定是中了蛊。</p>

鬼使神差地吻上去，一嘬，饼渣沿着他和她的唇滑下。</p>

下一秒，男人睁眼。</p>

清澈明朗的，没有一丝惺忪困倦的眼睛，“我唇软吗？”</p>

程禧瞳孔突涨，踉跄后退，“你没睡啊。”</p>

周京臣猛地一拽，她匍匐在他膝盖，硬邦邦的腹肌硌了她鼻梁。</p>

“睡了，太痒，醒了。”他垂眸，“你在干什么。”</p>

“摘叶子...”</p>

男人手捏她下巴，一厘厘勾起，浮云，光晕，尘埃...交织，放大他一张脸，英朗的，迷惑的。</p>

她心跳一乱。</p>

“摘叶子偷亲我？”</p>

“不是偷亲！”程禧疯了一般解释，“是粘了糕点的渣子。”</p>

“粘就粘了，不是大事，你舔它，吮它，为什么？”周京臣从没如此咄咄逼人，如此直白，“狡辩不是偷亲，那是什么？”</p>

她呼吸凝滞了，眼眶红了，“哥哥...”</p>

“哥哥？”他低头，唇挨着她耳朵，“有妹妹啃哥哥的吗，是第一次啃吗，程禧。”</p>

“是...”</p>

“撒谎。”周京臣声音那么磁性，醇正，一字字，“在卧房，啃过吗。”</p>

程禧无措，摇头。</p>

“不问一问我吗？”他撩开她鬓角的乌发，耳廓是粉嫩的，薄薄的一层潮汗，天分明凉了，可想她多么紧张，“我有没有偷亲过你。”</p>

“周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啦？”何姨端着竹筐出来，晒桂花瓣酿酒，看见周京臣坐着，程禧蹲着，气氛隐隐不对劲。</p>

“刚回。”周京臣泰然自若松手，“辅导她功课。”</p>

“禧儿小姐两年没请家长了。”何姨调侃，“以前，阿姨和哥哥轮番去，她藏在阁楼，反锁了门，夫人抄着戒尺板，急得踹门。”</p>

“大学还请家长，是闯了大祸。”周京臣打量她，“她没胆子。”</p>

程禧羞赧，浑身发胀发麻，转身跑进屋。</p>

......</p>

傍晚，叶柏南回叶宅。</p>

踏入玄关，叶太太迎上他，“周家在考察柏文。”</p>

他换了拖鞋，“晋升队长？”</p>

“女婿。”</p>

叶柏南眉头一蹙。</p>

“柏文倒是没谈女朋友，只是...”叶太太心有顾虑，“一旦柏文是周家女婿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