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难辩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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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两个刑警来到我们公司，在董事长兼总经理办公室找我谈话。我看了他们的证件，年龄大些的叫田春达，年轻的叫郝东。</p>

田春达先说话：“三天前，你们公司刘畅的尸体在白阳江的下游被发现了。警察检查出是中毒死亡。但是自杀还是他杀，需要进一步查证。”</p>

刘畅的父母收拾刘畅的遗物，在一个衣服口袋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我出了意外，害我的人就在我工作的公司里。</p>

刘畅的父母向公安部门报了案，所以我们来到你们公司调查。”</p>

田春达浑身透着老练，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足智多谋的人。他脸上的皱纹透着岁月的苍桑和久经战阵的痕迹。</p>

我向他和郝东点了下头，说：“你们想调查什么就说吧，我会尽量配合你们。”</p>

“我们想询问你几个问题，纯粹是例行公事。”田春达说。</p>

“请问吧，我知道的我都会说的。”我很平静地回答。</p>

“刘畅在公司里工作如何，最近她遇到过工作上的难题么？”</p>

“刘畅工作上表现不错，也没发现她最近工作上有什么难题。”</p>

“刘畅与同事们的关系好么？最近跟什么人发生过矛盾么？”</p>

“她这个人很随和的，跟公司里的同事关系都不错，没发现她最近跟什么人有矛盾。”</p>

“她有男朋友么？如果有，最近在感情上出过什么问题么？”</p>

“她好像没有男朋友，我没太注意这个。也没听公司里的人谈论过这个。”</p>

“日晚上到第二天临晨，这一夜你在哪里？”问这话时田春达很注意地看着我的脸色。</p>

“我和章芳芳在我的家里。我们就要结婚了，商量一些结婚上的事项。”我平静地回答。这一点我和章芳芳早已对好了答案。</p>

“日这天，你买过水果蛋糕么？”</p>

一听这话我心里明白，警察已经对刘畅做了尸体解剖，而且查出她胃里有水果蛋糕的残留。我点点头，“我在那天傍晚买了一个水果蛋糕，拿回家跟章芳芳吃了。因为她喜欢吃水果蛋糕。”说完这话我又说：“对不起，我要去趟卫生间。”</p>

田春达说：“你请便吧。”</p>

我走进卫生间，关上一个隔间的门，给章芳芳发了一个短信：“我说我买过水果蛋糕，与你一起吃了。”</p>

我之所以承认了买蛋糕，是因为我考虑到警察既然问我这个问题，很可能他们已经到各蛋糕店询问过日买过水果蛋糕的人。买这种蛋糕的人不会多，警察很可能查出了买蛋糕的人。如果我不说我买了蛋糕，如果让卖蛋糕的售货员跟我对质，我就会露馅了。隐瞒这个事实本身就是问题。我买了水果蛋糕，也不能说明我就毒害了刘畅。我坦然承认，反而可能减少怀疑。但我必须马上告诉章芳芳我承认买蛋糕了，否则警察马上问她，对不上号也会露馅的。</p>

我又回到办公室。</p>

田春达继续询问我：“你们公司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么？”</p>

我想了想说：“除了刘畅死亡这件事，我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p>

“据你所知，刘畅有什么仇敌么？”</p>

“我不知道，不太清楚这个事。”</p>

“你发现有什么可使刘畅致死的人和事么？”</p>

我想了想说：“我没发现。”</p>

田春达说：“今天就问这些问题吧，麻烦任总了。以后还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来找任总。”</p>

我说“好”。跟两位刑警握手告别。</p>

晚上下班后，我和章芳芳来到一家餐馆吃晚饭。我们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周边没有顾客。</p>

章芳芳小声对我说：“你那个短信发得很及时，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