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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当期冲就要面对他的怒火下的种种行为。
“我作践你，咱俩到底谁作践谁？嫁给我这么多年，连个蛋都没生下，在家油瓶倒了也不扶，一年365天，你在家呆过几天，婆家怎么你了，过年就非得回娘家过，这说出去到哪去评理，也没人说我许大茂个不字。”
许大茂是会说话的，句句拿捏着娄小娥的命门，嗓门吊着一句比一句高，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娄小娥是个不称职的媳妇。
而许家门外的邻居们，多数反应也和他预想中的一样，话里话外都是对娄小娥的批判。
李家兄妹几个揣着瓜子，倚在自家门边听着许家的热闹，当作听戏似的。
还真别说，就许大茂用他那放映电影练出来的播音腔，讲话阴阳顿挫的，现场的氛围确实被他给炒起来了。
“许大茂，你混蛋，生不出来是我一个人的事吗，你一个月在家才呆几天。”被说到痛处，娄小娥的声音也开始尖利起来。
不过她还是比较单纯，到目前为止还认为两个人没有孩子，是因为聚少离多的原因。
这其中也有娄母拿自己的经验做例子，娄母就是嫁给娄父后三四年，才有了娄小娥。
所以娄小娥根本就没想过是其中一人的身体有问题。
许大茂继续重拳出击。
“我是在家呆的时间不算多，可你也不看看咱俩结婚几年了，娄小娥，我告诉你，你就是占了你女人的壳子罢了，生不了孩子的假女人，以后少他妈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就看我捶不捶你。”
他这一句话何止说痛了娄小娥，就连坐在老太太家门前的一大妈，也没能幸免。
老太太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安抚着拍了拍一大妈的手，让她别往心里去。
这个时候没孩子的女人就是这样，时常被人瞧不起，大家通常也不会往男的这方面想，觉得是男人的问题。
一大妈回了个苦涩的笑，她都已经习惯了。
谁家吵架只要带出来生孩子的问题，她总忍不住往自己身上想。
恨自己的肚皮不争气，又对一大爷再添愧疚，没能给他留个后。
一大妈每思及其，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失眠症状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当时心里只是偶尔忐忑。
这些都是正常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对于贾东旭是否能真心给他们养老，有疑心在所难免。
可直到人没了后，一大妈才知道什么叫没了着落。
就像蜘蛛辛辛苦苦替自己织了自以为稳固的网，可却抵不过迎面一阵风，浇下的一场雨。
她甚至在偷偷祈祷，让她死在一大爷后面。
如果夫妻俩，真找不到养老的人选，就让她伺候一大爷到他走。
她觉得，要是死在一大爷前面，她死都闭不上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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