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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柔掐着他的腿。</p>
生疼，生疼的。</p>
“星云宗亦不信也！”星云宗主左天猛倒是毫无紧迫之感，特地拿捏了下读书人的腔调，尾音拖得很长，许予、柳霓裳等弟子以及宗内长老顿感无语。</p>
“赤羽宗不信！”</p>
赤羽宗说话的是个红裙少女。</p>
楚世远、隋垚长老都诧异地看了过去。</p>
俩人来海神界时，或多或少知道些赤羽宗能够进入论剑之地，就是为了针对星云宗和叶楚月的。</p>
尤其是叶楚月！</p>
说话的少女，名为姜宁，上一回的诸神之日略得传承，算是小有名声。</p>
楚月侧目看去。</p>
她和姜宁交集最深的地方，就是在白鹤洲的宗门大比。</p>
姜宁不服地看向了楚月。</p>
心声如雷：</p>
「叶楚月，别以为，只有你才是豪杰！」</p>
「我姜宁， 也不差！」</p>
作为手下败将，白鹤洲遭受屈辱，她确实和陆佳人一样对叶楚月恨之入骨。</p>
倔强如她，天赋异禀，也有一身蛮牛的劲，想要出人头地，一雪前耻。</p>
但同样她也巴不得若有墙倒众人推的那一日，随波逐流对着叶楚月踩一脚来泄恨。</p>
然而却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恍惚之际，就发现叶楚月的成长速度之快已经到达她看不到尽头的地方了，拼尽全力去追都追不到，满腔的怒恨憎恶无处宣泄就像打在棉花。</p>
她确实厌恶叶楚月。</p>
但她更希望海神界安定。</p>
国破之时，她的个人恩怨可以秋后再定！</p>
“这姜宁，倒是转了性子。”柳霓裳朝着许予诧异地说。</p>
“不是转性，是人性本就如此。”许予浅声说道。</p>
复杂。</p>
矛盾。</p>
善恶交错。</p>
正邪糅合。</p>
都是人性罢了。</p>
……</p>
越来越多的声音出现。</p>
如一场潮水，彻底地掩盖了陆佳人的提议之声。</p>
周怜通过影子看见这一幕，皱紧了眉头，眼睛里闪过疑惑。</p>
这一个局，不该是这样的人声鼎沸，不该有这么多的人，去这样捍卫一个叶楚月。</p>
实在不该。</p>
他百思不得其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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