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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语调却很温和，对郁瑶示意让她坐到那张治疗床上。
郁瑶依言坐上去，然后就看到卫渊用铝盘放着药水棉签什么的，走到她面前，拉过旁边的凳子直接坐到对面。
“鞋脱了……”
郁瑶猜到他要做什么，连忙说“我自己来吧。”
卫渊抬头静静看着她，郁瑶被那双眼看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脱下鞋袜。
一边脱鞋袜她一边有些好笑的想到，幸好她刚刚洗了脚，不然现在得多尴尬……
“脚上的水泡要挑破了，然后涂上药。”
卫渊抬头看她：“有点疼，你忍忍。”
郁瑶嗯了声：“没事。”
下一瞬，就感觉自己的脚被温热的大手捏住……她有些尴尬，只能打哈哈转移话题，故意语调轻松：“卫大哥这样算不算是在开小灶？”
卫渊低头用针挑破她脚心的水泡，头也没抬，温声说道：“你都叫大哥了，开小灶不过分吧？”
郁瑶微怔，然后忍不住有点想笑：“那我是不是要说声谢谢……”
这时，卫渊抬头看她：“不用……毕竟，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态度。”
郁瑶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卫渊低头给她涂药，一边问：“怎么，吓到了？”
郁瑶回过神来，失笑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没想到，以前总觉得你比较沉闷，不像是会这么说话的人。”
卫渊已经很快的处理完一只脚，然后捏着她另一只脚的脚踝放到自己膝盖上。
“再闷的男人，遇到喜欢的姑娘也会费尽心机的……”
郁瑶啧了声：“就是你忽然这么直白，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以前在村里，你不这样啊？”
卫渊抬头看她：“在村里的时候，总觉得你还是邻居那个扎着揪揪的小妹妹……有种负罪感。”
郁瑶忍不住失笑：“那现在就没有了吗？”
卫渊淡淡挑眉：“现在，我觉得做人也不能对自己太严格了……不然以后后悔怎么办。”
郁瑶完全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真的有点招架不住，于是干脆不说话了。
卫渊倒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上完药后直接拿起旁边的袜子。
郁瑶大惊，想要缩回脚：“我自己来。”
卫渊没勉强，放开她脚踝。
郁瑶一边穿上鞋袜一边叹气：“卫教官，我想问问，以后训练都是今天这个强度吗？”
她虽然体质强悍，但是整天咣咣砸脚也很心累。
卫渊静静看着她，抱臂向后靠到墙上：“想要特殊照顾吗？”
郁瑶眨了眨眼：“……可以吗？”
卫渊唇角微翘：“不可以。”
郁瑶幽幽看着他：“那你还做出一副打算谈条件的样子？”
卫渊勾唇，眼底露出笑意：“本来想着能不能空手套白狼，谁知道你太警惕，上来就直接问可不可以……我也不好骗你说可以。”
郁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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