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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社会实验，一个用来生产皇帝发动战争所需物资的工厂。工厂不需要人文情怀，只需要效率，没有效率，没有产出，就没有武器可以拿来防御外敌。皇帝用冰冷的眼光打量这片土地，估算着投入与产出，没有价值的东西会被抛弃，有价值的会被留下，维克多·冯·杜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种正确的行事方式。
“在这片土地上，鲜血毫无意义地流淌。”
摄政眯起眼睛，眺望着远方的战争引擎战斗群。
拉托维尼亚平民非常喜欢这些战争引擎，每天都有许多人要在封锁线外和那些最大的家伙合影，即便情况不允许，他们也会拍摄在道路上巡逻的单人机甲。这些战争引擎以最直观的方式给予了他们安感。一缕明亮的火光在高空盘旋，防空系统并没有将其锁定。那是皇帝的信使，摄政见过几次第三十七魔神柱菲尼克斯，有时候皇帝给予它的任务机密到摄政现在还无法完知晓。或许康斯坦丁知道，但维克多·冯·杜姆没打算问，不过他还是收藏了一本菲尼克斯撰写的诗集，打算将其放进博物馆里顺便免费印刷。
“所有的一切将在计划完成后必须被清算，军人执政的时期必将成为过去。禁卫军将会是那个未来的看护人，只有你们有能力维持他的愿景，要不然他怎么会教授你们这么多只有在和平时期才有价值的技能。这是人本思想的体现，是他真正的渴望。”
“我刚刚读完海藻养殖技术以及海藻饼干制作要点。”
维克多·冯·杜姆瞥了一眼，不确定康斯坦丁的回应是否是在开玩笑。过了好一会，他才确定禁卫统领是认真的，而且他认定海藻农业可以养活一大群人，因此打算作为课外兴趣先展开深入研究。康斯坦丁还告诉维克多，其实他在不朽之城的黑曜石塔里养了一条热带鱼作为下一个研究课题的前置研究，而且君主也鼓励他这么做。有时候维克多·冯·杜姆不得不怀疑，禁卫军的这些行为其实是皇帝那冷峻幽默感的结果，他敢肯定养热带鱼肯定不是为了什么课题，而是为了让康斯坦丁多一些人性。
“我会保留一些美好的东西。”摄政弯起嘴角，合作者的默契不能不回应，“他需要有人提醒究竟为何而战。比如莫奈、比如米开朗基罗、比如达·芬奇……别担心，这种事不需要你帮忙。他现在在做什么？”
“日程表上的安排……再过一个小时十五分钟，他将会抵达卡玛泰姬。现在他正在牛津郡庄园陪伴魔女。”康斯坦丁面无表情。他摇了摇头，“这对下一个计划很重要，虽然我并不对此抱有乐观的态度，不可控风险太高，但我还是认为他的选择或许没有错。魔女使用的武器都是使用外维度精神实体打造的，我很担心他的安。上一次我们在伦敦剿灭了爆发的下水道吸血鬼瘟疫，这证明了帷幕之后的存在会抓住任何机会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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