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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龙少第二次看到这样的眼神，由于第一次印象实在太深刻，所以绝对不会看错，那就是死人的眼神。</p>
龙少不自觉的抓紧了何奈子的胳膊，也没敢停留，只是小声的问。</p>
“何奈子，那个人咋地了？咋一动不动呢？”</p>
何奈子连看都没看，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有点心不在焉。</p>
“死气入体了...”</p>
“那他死了吗？”</p>
这是龙少最关心的问题，这群村民可是都为了自己给的红票才来这干活的，否则年初二在家喝酒不香吗？</p>
还没等何奈子回答，第二波村民出现了，十几个人，干啥的都有，正在搭台子，挂横幅。</p>
只是，所有身形都定个在死气入体的那一刻，看样这死气的速度非常快，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逃跑的姿势，顶天发出了一个惊讶恐惧的表情。</p>
何奈子绕过人群，好像在抽空回答龙少，自己也很忙的样子。</p>
“暂时没死，如果能挺到天亮，太阳一照，大概率能活。”</p>
看着身边这一尊尊像是冰雕一样的村民，龙少不自觉的死死咬住了嘴唇。</p>
挺到天亮才能大概率不死？</p>
那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多久？</p>
十个小时？</p>
七八个小时总归有的吧？</p>
就算是死气不入体，在这冰面上一动不动站上七八个小时人也完了吧？</p>
随着龙少不断的深入，稀稀拉拉的村民逐渐多了起来，龙少感觉自己就像进入了清明上河图里的蜡像馆。</p>
每个人都很鲜活，都摆好了自己的动作。</p>
每个人又很假，因为都保持那个最后的动作。</p>
临近放鱼的冰窟窿，龙少终于受不了了，因为他看到了舅姥爷和大表哥他们，正在坐在马扎上围成了一圈在抽烟。</p>
都保持着抽烟的动作，手上也只有一个烟屁。</p>
对了，还都清一色的瞪着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冰窟窿，好像那里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p>
看样，那黑色的死气，就是从这里蔓延出来的，他们算是第一受害人了。</p>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龙少即使想为村民的事情担责，但是意愿也不是很强，刨到根上，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硬是给自己上价值，没啥意思。</p>
村民是为了钱来的，不是白帮忙热心肠。</p>
害村民的是何奈子和八岐，说自己是帮凶都很牵强，比毕竟也是鱼肉，没有选择。</p>
虽然龙少能够依靠这两点说服自己不要受什么良心谴责，但是舅老爷和大表哥就在眼前，想不走心，实在很难。</p>
“何奈子，这些人，还有...”</p>
“如果不麻烦的话，他们也都是不相干的人，要不...”</p>
“上天有好生之德，尤其这冥冥中的因果报应，我还是...”</p>
龙少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有点说不下去，因为这些理由，何奈子会在乎吗？</p>
原本她就是想整死这些村民献祭的，现在还没死，都算是她执行力不到位了。</p>
见何奈子一直没吭声，龙少终于想到了一个突破点。</p>
“对了，咱们得为孩子积德啊，一下死这么多人，不为我们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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