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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之前倒是听过宝藏一事或许并非是假的。截杀考生这么大的动作,却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甚至还买通官府的人,背后的势力怕是不简单。”木牧低头揉着眉心,双眼紧闭,神色肃穆,这个时候他和寒步摇已经无法再为崔文海等人当护卫,房罗尘武功不高,很有可能护不住牛庆,现在只能尽快厘清藏在牛庆身上的秘密,再想办法。

“说起来,竟敢拿我的门派当幌子……”寒步摇眼中冒出了压抑不住的怒火,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房罗尘被吓了一跳,木牧却睁眼说道:“不管怎么样,先把牛庆叫进来,我们俩先问问牛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我们遗漏的线索。”

我们俩自然指的是木牧和房罗尘,现在牛庆内心对寒步摇异常抗拒,寒步摇在场的话,估计两个人什么都问不出来。

等牛庆进了屋,房罗尘直接开口问牛庆,当时确定看清了行凶之人的武器特点,牛庆只是点头,木牧又问道:“你当时听到了什么话,或许我们可以帮你报仇。”

牛庆听到报仇二字,眼底闪过一丝恨意,用复仇的火苗压下对当日惨状的恐惧,开始慢慢回忆起来,他的身体已经被房罗尘调理的很结实,只是精气神看起来有些差,回想起过往,牛庆的脑门上很快就沁出了汗珠。

想起阿爹的话,他藏在温热血腥的马腹之中大气都不敢喘,因为冬天喘气会被看到,所以他一直捂着嘴控制着呼吸,努力不让热气和声音从马肚子里飘出去,恐惧与绝望的重压让他差点昏死过去,迷糊之中他透过一丝缝隙看到了一柄长刀洞穿了父亲的尸体,那长刀之上镌刻的就是那天在寒步摇剑鞘上显露的雪花标志,之后好像是有什么人喊了长刀的主人,那人回了一句知道了便离开了马厩,后来自己被憋的昏死,再醒来已经是被人塞在草垛之中,再之后就是他被养在草垛里,直到被木牧发现并救出。

“出刀的人是男子?”木牧听完立刻发问,牛庆再侧头回想点了点头,木牧松了口气后说道:“那你冤枉你寒大婶了,她们门派没有男人。”牛庆听完愣了住,随后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师父,房罗尘倒是知道有些门派都是女子,没想到寒花门就是其中之一,倘若牛庆没记错,那寒花门反而没了嫌疑。

见师父的神色,牛庆感觉师父是在不懂装懂,但束大哥如果没说错,那自己岂不是恨错人了,见小徒弟眉宇间的忧色不减反增,房罗尘伸手揉了揉牛庆的脑袋说道:“记好那个声音,往后一旦遇到,能报仇就报,报不了就跑,找师父,师父替你报。”

牛庆默然,他虽小,但对杀父仇人的怨恨如狂风骤雨,但一路走来,师父教了他颇多学识,也自知如此弱小的自己必然不是那仇人的对手,感受着师傅手心在头顶释放的温度,牛庆默默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后,便被房罗尘打发去跟寒步摇道歉,屋子里就剩下木牧和房郎中,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面上的忧虑。

“别的学子,赴王城赶考,也有这么难吗?”房罗尘抬手向外一指,面色不善的问道,木牧默然抿了口茶水,随后说道:“差不多。”

“这话你说的你自己信吗?”房罗尘见木牧不接话,心中的怒意彻底爆发出来,木牧却摇头说道:“我当然的信,因为现在很多学子已经被扔到锦华城南的乱坟岗,接下来的路上还会有什么样的危险,皆未可知,你也是走过千万里的人,真觉得现在是太平盛世?”

房罗尘被这些话噎的讶然,回想自己在铁木遗址遇到这对夫妇之后,发生的一切都如同大梦一般,而如今牛庆这个小徒弟自己是越看越喜欢,舍不得放手,自然也就得继续跟着。,行人拴在一根绳上,一损俱损。

作为郎中,房罗尘也见惯了生死,见在嘴上占不到便宜,也只能冷哼着闷了一大口茶,木牧见他神色缓和便开口说道:“放心吧,狴犴楼里养不出废物,如果钓盗真的是狴犴楼的人,之后路或许还能好走一些。”

“连参加大考的考生都敢杀,咱们能平安到达,那可真是上天眷顾。”没好气的回怼后,房罗尘心里还是放不下,既然已经出了锦华县,那接下来的路上一定要尽可能的备足药剂,以便不时之需,木牧看着他眼珠乱转苦笑一声说道:“咱们在明,对方在暗,小心肯定是没错,但牛庆这孩子之后就尽量不要露脸,你自己想想办法,让他脸上起个病,如果不行,就让我家那位来。”

房罗尘摇头回道:“该来的躲不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这徒弟,命苦啊……”长叹一声,房郎中出屋寻牛庆,木牧独自一人去找了崔文海,将所知全盘托出,当然他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眼前这一摊子事已经让三个考生头疼,便不徒增事端。

“如果真是如此,束仁大哥,我们分开走如何?”司隆俊听完自然是被吓得差点瘫软,倒是崔文海只是脸色更加惨白,给了个应对的法子,想了想又说道:“若不分开,我们还可以继续乔装潜行,或亦可躲过此劫,崔家行商,众位依旧扮作护卫,路上一切以行商为主亦可。”

木牧思忖片刻说道:“分开的话,跟着牛庆的自然最危险,也违背护众位前往王城的初衷,既然崔大公子有把握,便按照公子的安排,稍后我再同钱重夫妇说明原委,让他夫妻二人便在这东郡落脚。”

商定后众人纷纷行动,不过令人意外的是钱重和琴小娥竟然还打算继续跟下去,好在再走三个县就能出雪舟东郡至渚华西郡,夫妻俩也商量好在渚华西郡的六河县落脚,对于崔公子的安排,他们倒没什么异议,寻常人家也养不起马车,等到夫妻二人安定之后,这马车可以折算给崔公子。

这一夜众人心中有事各自辗转,等到第二天早起便看到牛庆顶着黑眼圈跟着张二汉忙前忙后,等离了东来客栈,众人躲在官道旁轮番换了衣服,这衣服大多都是钱重行李箱里的,除了张二汉和牛庆没有合身的,众人都是变了摸样。

牛庆的脸上被贴了一张膏药,再经过寒步摇的易容装扮,与之前的摸样仅有一二分相像,最麻烦的反而是房罗尘,这眉心上一红一黑两个肉痣实在是过于明显,怕招惹麻烦房罗尘索性一个灰布条让自己变成一个瞎子郎中,跟牛庆在一起活脱的一对江湖骗子。

躲过了锦华县的杀劫,众人再走三个县便能出了雪舟东郡进入渚华西郡,路过青松县、白石县时都无事发生,但到了广岩县后,走在官道上的房郎中师徒二人被一伙人团团围住。

广岩县也是也在雪舟山脉范围之内,此县多山,故名广岩,盛产岩茶,这种岩茶树的生长于崖壁之上,虽四季常绿,但采摘期只有冬季,采摘极为不易,此茶曾为贡茶,当朝皇帝御驾亲征白河国之后取消了岩茶的贡茶之名,只是价格依旧昂贵,非商贾高官不能品,寻常百姓自然是喝不到的。

围住了房罗尘的这伙人就是广岩县露水村的村民,也都是采茶农人,拦下房罗尘的目的也是简单,就是为了救人,崔文海听完倒也没说什么,岩茶在茶业之中颇有名气,现在是冬季,如果能收到一些岩茶,略微低于市场价抛出,倒可以少赚一些路费,由此一行人便跟着这些茶农一同去了露水村。

可到了村口,众人却只见一片衰败之相,露水村户数不多,不到五十,但近半数农家门口都挂着白幡,寒鸦嘶哑,虽是正午,这露水村却如同鬼蜮一般森然,领路的是个精瘦汉子叫石头,是村长家的长子,不过二十出头却是一副老相,看着众人神色也知道眼前情景着实令人生惧,但人命关天,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拉着房罗尘这个瞎子郎中就往村里跑,也幸亏房罗尘不是真瞎,不然就他这种拖拽之举,怕是要磕飞满口的牙。

到了村中一个木篱笆围成的院子,石头喊道:“茶花,李茶花,我把郎中给请来了,快给壮子哥看病!”

屋中人闻声吱呀推开木门,一股子白雾喷涌,一个道身影也急奔而出,看这个叫李茶花的女子满脸泪水,神色憔悴,见她的石头哥这么快拉来了郎中本是脸上一喜,但见了房罗尘的摸样,却是心中略有失望,眼前这蒙着眼睛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郎中。

刚叫了一声石头哥,却听石头小声说道:“这是去县城路上遇到的,也让狗娃去县里去请了,壮子哥的病耽误不得,先看看!”这些话倒是都没避着房罗尘,牛庆这个时候才追上来,自然也听到了,不过他可没房罗尘那个脾气,一听还请了别人脸色当时就耷拉下来,老气横秋的说道:“我师父厉害着呢,起死回生都是翻手之间,看不起我们,你别拉我们过来啊!”

说完作势要拉着房罗尘离开,这一路上牛庆这小子为了配合房罗尘学了很多小技巧,开始时还有些生硬,见到师父露了真手段之后,底气便足了,这话说的倒是也没什么,不过房罗尘却照着牛庆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打的牛庆一个趔趄,随后面向二人客气说道:“先让瞎子给病人瞧瞧如何?”

石头见状讪讪让开,牛庆便扶着房罗尘进了屋,土屋一分为三,中间为厨房,两个灶台分别连着东西屋,病人在东屋,房罗尘没掀开眼罩,只是将手搭在了这个叫壮子的手腕上,牛庆也在一旁看着,饶是见过了身死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叫壮子的人面如死灰,口溢黑血,气若游丝,除了师父诊脉的那个胳膊还算正常,即便是盖着棉被也能看出此人手脚皆断,身上虽然看不出,但想来也没有好地方。

房罗尘脉诊结束后问牛庆看到了什么,牛庆想了想还是掀开了棉被,然后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遍,他跟着房罗尘的时间连一个月都不到,但牛庆有韧性,学东西慢是慢,可都能学到心里,他这一出口,旁边两个忐忑不安的男女对视一眼,倒是松了口气,想方才这孩子满口傲气,却不想也是个厉害人物。

“脏腑遭创,筋骨寸断,这伤能挺到现在,算是命硬。”房罗尘皱着眉却没扭头看向身后这对男女,随后叹了口气后说道:“这病瞎子能治,不过……”

“大夫……诊金要多少?我大哥他……人能救的回来吗”李茶花听出房罗尘话里意思急忙问道,旁边的石头也跟着帮腔,他跟李茶花从小定了娃娃亲,又是村长家的儿子,所以也能帮衬一二,房罗尘摇头说道:“落在瞎子手里,命不是问题,诊金瞎子可以分文不取,药材你们自费,只是……”

“大夫,您就说吧,只要能救回我壮子哥的命,说什么都依您。”石头把胸脯拍的砰砰响,一旁的李茶花直接跪下磕响头,只是三四下这姑娘的额头便红肿起来,牛庆赶忙扶起她,扭头看向自己的师父,心里却是有些自豪,这种伤都能治,师父果然是厉害的。

“我可以为病人开方,行针,买药,熬药你们自己来,正骨让我徒儿练手。”房罗尘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罩,二人面色复杂的看着同样刚从震惊中缓过神的牛庆,这瞎眼郎中说的明白,就是为了给徒弟练手,这孩子也就十岁出头,医术高低先不谈,这手劲怕是都不够。

“救人要紧,徒弟拿针囊。”一声轻喝堵住了牛庆张开的嘴,也不管身后二人如何犹豫,房罗尘直接掀开被子便开始给床上的汉子行起针来,那两人看着房罗尘最先的几针都是摸索着扎,越到后面越发的迅速,等到针囊里的针炸完,这位盲眼郎中才微微吐气说道:“伤势暂时稳定,不过接下来用药要快,现在过了晌午,等到傍晚再行一次针,天黑之后便要正骨。”说话之间,床上躺着的人扭曲的脸稍微舒缓了一些,但依然未醒,看到这里石头和李茶花便放下心来,这误打误撞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神医。

李茶花向邻居借来纸笔,房罗尘开口牛庆记录,药方开好后便交给了石头,这汉子也不耽误一路风风火火的奔着广岩县县城去了,等到石头离开房罗尘直接开口道:“姑娘,令兄需要卧床一年方可痊愈,期间气力活可是丁点都不能做。”李茶花听得也只能苦着脸点头,她现在跟哥哥相依为命,若不是……

“大夫,您就不能帮我哥接骨吗?您这徒弟……”女人的话不敢说全,房罗尘却是点头说道:“瞎子不比明眼人,令兄全身上下筋骨断裂之处不下三十,放心,我这徒弟已经跟我数月有余,再者服药过后便会陷入昏睡,就算是疼也醒不了的,此夜最为关键,久拖易生变,若是觉得看不下去,便在屋外等着吧。”

李茶花听完也只能认命的按照郎中的话去烧水,而房罗尘则是一把拉过自己的小徒弟,让他先给自己摸骨,牛庆是一脸惊惧,说自己还小还需要多学一些时日,房罗尘却敲了敲他脑壳说道:“好徒弟,有了这一次后面就不怕了,为医者生死见惯,伤病岂能吓到,好好摸骨,晚上正骨时我也会在一旁看着,你安心正,师父给你兜底便是。”

牛庆不再多说,师徒二人开始准备晚上正骨事宜,而在露水村里,寒步摇却看着手中满是血迹的茶叶袋,眉头紧皱。在她对面是一个老泪纵横的老者,指着村里家家丧幡声嘶力竭的吼道:“若不是县官老爷此时非要岩茶,村里人也不能冒死去采茶,这露水村出产的茶叶,都是从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血中炒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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