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未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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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p>

伴随着粗重悲痛的喘息声，一只手从湍急的河流中伸出，按在长满青苔的湿滑岩壁上。</p>

年轻人拼命支撑着，将自己的身体翻出河面。</p>

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有些粘稠，又有些鱼腥味。</p>

宇智波止水已经分不清这是水还是血了。</p>

夜风吹拂皮肤。</p>

在稍早些的黄昏时候，止水看到了挂在天边的金黄晚霞，薄薄的云层如同鱼鳞，与村子的烟火气勾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p>

几个小时后的现在，太阳早已落下，天空挂满群星，璀璨明媚，围绕着银月，在无边夜幕编织成星河。</p>

可惜，此时此刻，宇智波止水看不见头上的星河。</p>

——他双眼空洞，血液混着河水淌下，宇智波一族骄傲的眸子，已经被生生挖去。</p>

哒，哒，哒。</p>

脚步声从河岸的一侧传来，比平时要沉重太多太多。</p>

止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躺在原地。</p>

“从我偷袭你到现在，你一句话也没有。”清悦的少女声传到他的耳边：</p>

“我还以为，你会骂我是个人渣婊子呢。”</p>

望月琉璃坐到奄奄一息的少年身边，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p>

“绝望愤怒到连骂都懒得骂了么？”</p>

“可是止水，无论如何，你的那两颗别天神，我都必须得到。”</p>

“一颗用来催眠黑木龙马，一颗用来对付日向悠斗，哦，你肯定不知道黑木龙马是谁……”</p>

宇智波止水突然歪过头，黑黝黝的眼眶对着望月琉璃，声音意外地平静：</p>

“即使杀死同伴，也要得到我的眼睛。”</p>

“不惜做到这种程度也要杀死老师，其中的原因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只是，只是……”他顿了顿，继续道：</p>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站在你这一边？”</p>

你怎么知道，当伱提出[我想借用你的眼睛对付老师]后，我不会和你站在同一阵线？</p>

你肯定明白，只有宇智波家族的人，才能发挥出写轮眼的最大威力。</p>

这么多年出生入死，难道你不知道，在我的心中，除了村子，最重要的就是……</p>

望月琉璃默默地闭上眼睛，只感觉怀中装放两颗眼球的溶液小瓶滚烫无比。</p>

因为我和日向悠斗的关系，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你知道的秘密啊。</p>

“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爱说大话的臭毛病，小屁孩。”白发少女抿着嘴，故作轻松地弹了弹止水的额头：</p>

“我会分你一点查克拉，让你顺着河水漂到下游。”</p>

“大概是三天后，你会被村子发现，到时[望月琉璃背叛木叶]的消息也会传遍整个忍界吧……”</p>

“下个月的这個时候，去我们小队的秘密基地等着，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将眼睛还给你。”</p>

如果不顺利呢？</p>

止水没问，琉璃也没说。</p>

简易的竹筏被造好，望月琉璃将宇智波止水的身体搬到上面时，眼眶空洞的年轻人突然开口：</p>

“你和老师很像。”</p>

少女的心倏地一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