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司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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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只是借江湖之手，将我们赶出青州，并没有真正赶尽杀绝……”</p>

“所以，你认为，比起与林听白合作，倒不如与我合作。”</p>

白衣男子转过身，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牧沧。</p>

牧沧低着头，似乎不敢直视那双眼眸，继续说道：“我们真正的合作者是大离，而不是大离的某位掌权者。如果夜主愿意留给我们一块容身之地，我们同样感激不尽。”</p>

他的语气非常谦卑，把自己摆在了极低的位置。</p>

而句话，也等于代表着整个部族。</p>

“现在的牧族，已经没有选择了。”</p>

说完，他终于抬起头，望向眼前的大离夜主，一字一顿道：“天地气数已改，蛮人必须立国，否则气数再变，将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您应该知道这一点。”</p>

“我应该知道这一点。”</p>

白衣男子眯了眯眼，笑着道：“你们这些人，总是不肯把话说尽，仿佛这天地间充满了不可言的秘密。”</p>

没等牧沧回答，他便淡淡道：“既然你说我应该知道这一点，若我告诉你，我不准蛮人立国，你要如何解决此事？”</p>

牧沧神色不变，依旧恭敬道：“合则两利，否则……两败俱伤。”</p>

此话一出。</p>

白衣男子却是笑了一声：“两败俱伤？你凭什么？”</p>

牧沧不卑不亢道：“三品无量。”</p>

白衣男子收起笑意，打量着牧沧的神情，“一个林听白，不够。”</p>

“不止大离国师。”牧沧拱了拱手，认真道：“气数归正事关重大，如果夜主不愿合作，真正出手之人，就是整座天下的三品无量。”</p>

白衣男子沉默不语，目光却是紧盯着他。</p>

在这过程当中，牧沧并不急于开口，而是把头低垂，安静等待一个答案。</p>

他冒险现身，亲自面对大离夜主，其实早就做好了身死的觉悟。</p>

但，今日之事，必定要有一个结果。</p>

就算他死。</p>

牧族入大离，朝贡称臣一事，也必须要成为事实。</p>

“金州州牧甄信然，也是你们的合作者。”</p>

这时，白衣男子忽然淡声问了一句。</p>

牧沧毫不犹豫：“金州，余州，淮州，临近三座边关，皆有我们的合作者。”</p>

他低着头道：“他们都是国师的人。”</p>

白衣男子平静道：“为何是东关？”</p>

“南关苦寒，即便是牧族也很难藏身，北关守军刚烈，仅凭四品神通，无法压住他们。”</p>

牧沧抬起眼眸：“我们能选择的，只有东关。”</p>

白衣男子闻言，迈步向他了过来。</p>

站在牧沧身后的几名蛮人身体紧绷，瞬间上前挡住了前路。</p>

牧沧摇了摇头，用蛮人语言呵斥起来。</p>

几名蛮人略一犹豫，最终还是让开道路，却依旧警惕地盯着那白衣男子。</p>

男子走到牧沧面前，望着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你为何来找我合作？”</p>

牧沧仰着头，诚恳道：“因为大离国师骗了我们。”</p>

“他骗了你们？”</p>

听到这句话，白衣男子笑了笑：“难道你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p>

牧沧摇了摇头，“他可以利用我们，也可以抛开牧族，换一个部族来扶持，但他不应该把天地气数当作棋子。”</p>

他微微一顿，凝重道：“更不该试图唤醒那些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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