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万一失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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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葶默默地后退半步, 将面上茫然无措的九皇子给推了出去，道：“殿下，是九皇子有惊喜要对你说。”</p>

九皇子：“……”</p>

萧知珩神情平静，看向九皇子, 语气依旧柔和, 耐心十足, “什么？”</p>

九皇子支支吾吾, 说, “我听说太子在寻一种奇药。如果太子找的是火骨莲子, 我应该是知道一点……那个东西不是大周所产，它出自南疆，一种罕见之物，早已绝迹，在大周境内寻的，都是真假难辨的残次劣品。”</p>

叶葶也是真的没想到，这九皇子知道的居然是这个, 残次伪劣品，就差直说现场打假了！</p>

萧知珩听了似乎并没有多意外，他没有往下追问这东西行踪, 只是笑着问：“你是听谁说的？”</p>

九皇子面上有点纠结，道：“我早就听说太子在寻药, 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一次不小心听到四哥说起这个东西, 我就记下了。难道我又听错了吗？”</p>

听说是说得过去的。</p>

毕竟之前萧知珩并没有刻意要隐瞒这件事, 太子府的人外出寻药不是什么秘密。</p>

连宣帝都知道，担心他病急乱投医还赐了一堆补身的药草。若是有心人打听，这其实也不难打探。</p>

萧知珩掩唇轻咳了一下, 语气平静地说道，“没有。孤的确是让人去找这个东西。”</p>

他笑了一下，继续说：“本来是有些眉目了，但听你这么一说，孤大概是要失望了。不过，你打听这些做什么？”</p>

九皇子想说什么，最后又放弃了。</p>

他犹豫了片刻，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琉璃瓶，有点别扭地说道：“我打听这个，是因为我正好有这个东西。太子想要，我便带来了。”</p>

他说完，结果就真的掏出了一个装着火骨莲子的琉璃瓶，通体黑红，样子跟原来叶葶见过差不多，但这个颜色就很接近毒草了。</p>

叶葶震惊，九皇子你真的是个人才，说话大喘气真的要折腾死人。前面给人泼了这么一大盆冷水，以为没希望了，结果最后你把东西带来了。</p>

萧知珩也顿住了，他伸手取过了琉璃瓶，垂眼看着，声音很轻，问了一句，“你要给孤？”</p>

九皇子撇嘴，“反正我也用不上。”</p>

萧知珩，“你怎么得来的？”</p>

九皇子显然有些高兴，有点得意忘形，道：“二哥忘了我母妃是南疆异族的了吗？在年关前我都能收到许多奇怪的东西，这个也是那边的人送来的……”</p>

萧知珩听着，目光一直停留在琉璃瓶上，轻笑着说，“是。孤差点忘了，你跟别人有些不一样。”</p>

比起其他皇子，九皇子是有些特殊的。属国异族上贡是固定的，九皇子与其有些牵扯，所以他收到这些东西，也算不得十分奇怪。</p>

但九皇子年纪尚小，在诸位皇子中并不出挑，很容易被忽视。基本他不自己把东西亮出来，别人根本不知道他会有什么。</p>

就比如现在，真的是很出乎人意料了。</p>

萧知珩，“你把这个给孤，想要什么？”</p>

他的态度始终是温煦得令人舒服的，好商好量的语气，带着一点哄孩子的纵容，有点温柔，但温柔里有种说不出的克制疏离。</p>

叶葶听出来了，太子殿下在教无私付出的九皇子，这事可以当成条件交换。</p>

“不想要什么，”九皇子说话时声音有点小，道：“这给我本来也没什么用，我又不是来要好处的……”</p>

就在这时候，外面就有人来了，道：“殿下，时辰到了。您现在可要下去？”</p>

萧知珩应了一声，看了眼九皇子，这个时候不太适合说这个。</p>

他面色如常，随手将琉璃瓶交给了叶葶，说了句“晚点再说”，九皇子也跟着下去了。</p>

宴席不算多热闹，苏成渊在席上招待几位老侯爷的故友，交谈甚欢。苏家其他人也在，个个神色各异，苏铭心中有怒，但这种场合他也不能不露面，否则他丢了地位，还丢了名声，那就弄得太难看了。</p>

他丢了爵位，给一个小辈让路，自然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可这是陛下点头应下的，亲口允了苏成渊袭爵。他要是敢不接受，那就是跟陛下叫板，就是抗旨。</p>

所以这口恶气，他不论再如何恶心，都必须得若无其事地咽下去。</p>

“风水轮流转，谁能知道，最后是被这个被赶出家门的捡了便宜，苏大人运气未免也太差了。你说老侯爷在想什么？”</p>

“谁叫人家出身好呢，东宫太子不就一个例子么，到底是嫡系，不一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