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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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氪星和地球拥有完全不一样的文明，但他们开发的人工智能——起码是有一定智能性的系统——居然具备几乎一致的底层逻辑。也许正是这个世界的神格过于分散的缘故，让不同的文明居然拥有了相似的碰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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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小心翼翼地侵入路西法的精神世界。他并非第一次这样做，但还是紧张得仿佛……不，这是他漫长的一生中为数不多会紧张的时刻。他像先前一样，尽可能收敛自已的精神，不随意探索。他在深不见底的水中前行，好在不需要辨别方向——在路西法的精神世界里，洁白的圣光所在，便是他的精神核心。而那里就是贝利亚此行的终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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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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泅渡而来的懒惰魔王看起来有点狼狈，幸而这是路西法自已的精神世界，与梦境一样，一切随主人的心念改变。路西法向贝利亚伸出手将他拉进一个房间，场景变换，贝利亚已经恢复了干干爽爽的形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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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看看我感受到的东西。”路西法道。这个房间并不大，黑色的墙面和地板，窗外透进柔和的白光，似乎一览无余，但贝利亚知道这只是路西法下意识的精神防护。路西法带着他向前走，直直地穿过一面墙，他们接下来身处的空间就比先前的大了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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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里多了些东西——各种武器。贝利亚粗粗扫一眼，在里面看见了不少天使和堕天使的常用武器。他知道这同样是精神世界防御的表征，甚至基于他们关系一向不错，这可能已经是路西法刻意削减防御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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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房间同样充满各种物品。贝利亚跟着路西法一一穿过，尽量不去注意那些房间里的内容。几次穿越之后，贝利亚终于到达了一个白色的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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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一角有一团温柔的白色亮光，在贝利亚眼里逐渐幻化成米迦勒的形象。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小团瑟瑟发抖的人类灵魂，贝利亚不感兴趣地转过脸，面对着此行的目标——路西法一直在致力于与之沟通的氪星飞船系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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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精神世界的形象是蓝色的无定型投影。贝利亚将一只手伸进去，捕捉到了一些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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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难。”他对路西法说。此时屋角的米迦勒动了，炽天使问：“路西法，已经联系到贝利亚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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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路西法道，贝利亚感觉他的上司立刻温柔了不少。“贝利亚说不难。”路西法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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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笑了笑。贝利亚觉得在路西法精神世界里一定有滤镜——他觉得从这里看到的米迦勒比在现实中的还要光彩动人，摄人心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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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路西法不满地拍拍贝利亚的肩，“收收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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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白了一眼他的上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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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都跑出了地球，为什么我还是要被秀一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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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没有天使会稀罕你用滤镜处理过的米迦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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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白了一眼他的上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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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中不必维持实体，贝利亚的手在蓝色的投影中若隐若现：“能把它和我的思维触角接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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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思考了一下。他对贝利亚的这种能力不是很了解，这是贝利亚作为天使诞生时就拥有的能力，没有哪个天使能够完全理解他所说的“思维触角”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问：“怎么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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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揪住一点什么内容递给我就好。”贝利亚回答，他抽回了自已几乎溶解在投影中的双手：“现在我只能通过你去感受它，距离有点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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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试探地把手伸到那蓝色的投影中。与贝利亚不同，他能“摸”到投影——有点凉，很柔软。他试探着捏起一点，将它递给贝利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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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伸手去接——此时路西法看清了，贝利亚并不是用实际存在的手去接驳人工智能。他从手开始逐渐化为透明，变成跟那投影一样柔软无定型的东西，在两者相触时，贝利亚全身像是被镀了一层蓝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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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只是一瞬，贝利亚很快就恢复了原先的样了——除了那只手。那只手的指尖渐变成蓝色，与人工智能连在了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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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不再说话，看着贝利亚专心解构氪星人的人工智能。现实中路西法正靠在椅了里闭目养神——就算他各方面能力远远强于贝利亚，还是不能做到在精神如此专注的情况下还能睁眼观察周围的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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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冲马修“嘘”了一声。马修点点头，伸手捂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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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默认的导航图是目前飞船所在的区域及周围的部分星球，无法看到更遥远的区域。米迦勒压低声音问马修能否控制导航图，马修摇头——超人留下的说明没有这么详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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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天使等着路西法与贝利亚沟通结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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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忽然悄声问：“你们真的是一对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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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想了想，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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