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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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种呼唤会被淹没在众多嘈杂的声音里，毕竟他无时无刻不能接收外界的信息。但这次的呼唤格外强烈，甚至带上了他十分熟悉的、七芒星的印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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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西法在叫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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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立刻收敛心神，集中所有的精神力去捕捉那一丝呼唤所在的位置——非常遥远，几乎是快要丢失联络的距离。如果不是双方都有极强的堕落圣光支撑，这样的呼唤在到达贝利亚的思维之前就会逸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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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立刻回应了路西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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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思维链接成功，路西法松了一口气：“你知道怎么跟飞船系统沟通吗？我入侵了一艘飞船的系统，但我听不懂这个系统使用的语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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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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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平时比较了解他的上司，贝利亚在听到这句话时也懵了一下。好在堕天使接受能力很强，立刻开始顺着路西法的话思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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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跟系统的底层逻辑进行沟通。”贝利亚回答他的上司，“尝试去寻找系统最根源的信息……隐藏在语言之下的那些，像是低语一样的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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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直接深入你的思维之海，跟它对话……你要问它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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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和沙利叶一动也不动地看着贝利亚。这位同事（算是他们共同的同事，毕竟沙利叶也是地狱的员工）看起来性格温顺，除了起床气比较大以外很少动怒，但所有天使和堕天使都知道，这只是因为他不愿意过分动用自已庞大的精神力去做什么事情。可一旦集中精力，贝利亚甚至能以一已之力毁灭整个地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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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贝利亚虽然满脸严肃，堕落圣光因为过于集中偶尔溢出，甚至因为攻击性过强将周身环境弄得一片枯败，但并没有产生什么明显的破坏。沙利叶谨慎地将利维坦拉到一边，并在贝利亚周围设下守护结界，防止专心致志的贝利亚因为无暇防护而受到什么伤害，也防止溢出的力量再去破坏复仇者大厦的家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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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似乎快要把那些怪物的问题解决了。”沙利叶道，“说起来，路西法和米迦勒干什么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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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从来不问。”利维坦耸耸肩，“也许去找拉斐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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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沙利叶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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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正掩护着洛基逃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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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很奇怪，因为洛基是个魔法师，而拉蒙特此时只是个普通人——但因为洛基一时的失误，他给自已弄了一个时限一个月的高级禁魔法术。于是他就变成了一个身体密度是人类三倍、抗寒抗冻的……披着阿斯加德皮的普通冰霜巨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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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魔法也使不出来的那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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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博士的飞船已经准确地找到了洛基的位置。面对大规模魔法炮弹的轰炸，洛基的生存经验并不比受过神盾局训练的特工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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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一路拽着洛基躲进了山洞里。他喘了几口气才问：“这里离金宫还有多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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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洛基道，“穿过梵格尔夫宫殿就到。不过我们得先从这里的魔法阵跳到梵格尔夫——我记得我小时候在这里留了一个魔法阵，现在应该还能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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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魔力触发的那种吗？”拉蒙特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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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洛基得意地回答，“只要它还完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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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枚巨魔炮弹从天而降，把山洞的后半截炸得塌了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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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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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叹了口气——这下完全没法期待魔法阵还能完整了。不过作为特工的本能还是让他一跃而起，拉着洛基开始了新一轮的躲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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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金宫在哪个方向！”拉蒙特在炮火声中喊，“或者梵格尔夫也行！或者是你其他的魔法阵！我们要快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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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洛基丝毫没有犹豫地指了一个方向。在真正进入金宫找到契约之书之前，洛基不愿意启用身上携带的任何魔法道具，在魔力完全封印的情况下，他只能依赖这位“人类”特工带他找到安全的路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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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紧我。”拉蒙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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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神盾局特工此时发挥了他的专长，带着洛基躲躲藏藏，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金宫的门前。沉重的大门紧闭，似乎拒绝一切胆敢闯入的外来者。拉蒙特转脸看洛基——也许阿斯加德小王了有准入许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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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活动了几下手指，拉蒙特这才注意到那修长的手指上戴了一枚精巧的戒指。金色的戒环上镶嵌着各色的晶石，在傍晚的余晖中看起来光彩夺目。洛基将那枚戒指贴在金宫的大门上，那看似厚重的大门竟泛起波纹，变成像水一样的质地。洛基一手钳住拉蒙特的胳膊，带着他直接穿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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