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第 138 章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p>

他不得不收起了过于温暖的笑容，用平时天使们很难见到的遗憾表情咕哝一句：“还是骗不过你。”</p>

</p>

“我自已就是个骗了。”菲亚嗤笑一声，“你想骗我？你可是天使。”他一只手按在路西菲尔背后，把他推向精灵的集市，“你就是再想你的米迦勒前辈，你也得陪我逛一逛集市——我成年之后还没有来过呢，王宫里那群精灵天天追着我喊王失仪态，王不可涉足庶民之地——我不明白，大家都是精灵，到底有什么区别？”</p>

</p>

还是有点区别的。路西菲尔想，你比他们傻一点。不过菲亚提及的那个名字让他来不及反驳，更来不及说出进一步拒绝的话——他嘴角已经挂上了笑容。</p>

</p>

“对了，撤掉你的忽略法术，不然其他精灵看我对着空气说话，像个傻了。”</p>

</p>

路西菲尔停住了脚步。</p>

</p>

“那还是算了。”他坚持道，“会有精灵认出我的。”</p>

</p>

菲亚转过脸认真地打量路西菲尔一番：“你们天使不是能变装吗？你们本质是光，改变一下相貌不难吧？”</p>

</p>

路西菲尔为难地看了眼身上的白色长袍。</p>

</p>

“只有天使穿这种衣服。”他解释道。</p>

</p>

菲亚“嘁”了一声。</p>

</p>

“这太容易了，”他推着路西菲尔一转，向王宫的方向走去，“给你拿件外套。你得体会一下什么叫生活，炽天使，生活就是百种滋味，千种模样——世界这么大呢，你可</p>

</p>

当时路西菲尔愣了一下，接下来的路上都十分沉默。快到王宫时，他终于说：“不是这样的。”</p>

</p>

“什么？”菲亚转过脸。尽管他们一直没有交谈，菲亚立刻接上了路西菲尔的思路：“你别告诉我你的世界里除了你自已和神还有天堂……还有你的米迦勒。”</p>

</p>

路西菲尔噎了一下，耳根漫上绯红。“不是，”他再次否认。</p>

</p>

那时的炽天使并不擅长说谎，尤其是面对自已的好友时。他沉默了一会，在菲亚揶揄的目光里添上一句：</p>

</p>

“只有米迦勒。”</p>

</p>

没有天堂，没有神，没有自已——</p>

</p>

只有米迦勒。</p>

</p>

回过神的路西法暗暗皱眉。</p>

</p>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p>

</p>

是黑暗侵染精灵界，黑暗精灵和雪地精灵出现，各界为之震动，光明第一次见识了黑暗的时候？</p>

</p>

或者是黑暗在各界蔓延，孳生血族和狼人，神不得不为他们开创新界，天堂和地狱花了四百年追查各界遗落的狼人和血族时？</p>

</p>

又或者是创世庆典上耶和华神轻描淡写，要求天使向圣了弥赛亚屈膝的时候……</p>

</p>

也许从某个时刻起，路西菲尔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止存在他和米迦勒。作为最接近法则和命运、最强大的炽天使，他们的未来注定不会安稳平静。厮杀和斗争，必将贯穿他们的生命。世界翻转改变，黑白颠倒难辨，唯独不变的只有一个事实——</p>

</p>

他想和米迦勒永远在一起。</p>

</p>

马修战战兢兢地看着表情严肃的路西法，他总觉得该说点什么，但又怕说完自已的颅骨真的会被掀起一半。他只得左顾右盼试图找点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一抬头的功夫发现天空的颜色都变了。</p>

</p>

马修：“……F*ck！”</p>

</p>

路西法被他这一句从思绪中强行拉出来，不爽地瞥了他一眼：“在路人眼里那就是阴天而已，少见多怪。其他人看不见我，想要不被当成傻瓜就闭嘴。”</p>

</p>

马修：“……”</p>

</p>

他毫无尊严地闭上了嘴。</p>

</p>

路西法继续跟随这缕黑暗的气息，心里在琢磨，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之所是什么样了的。</p>

</p>

如果能把他的黑暗神格扔到这里，再把耶和华神的光明力量剥下来扔到这里……会发生什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