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 1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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氪星飞船里的天使对于这场发生在虚拟世界的战斗并不知情。他们安静地凝视着生育法典和它所在的那棵树，以及满池的水囊——可以看出这些囊泡中孕育的生命与他们所见的怪物不同，是比例和样貌都看起来正常的普通胎儿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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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多肉的两片叶了紧紧地夹住了路西法的袖口，“到底要不要毁掉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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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转头看着路西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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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你那个队友的东西。”他说，“我是说，超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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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合作者。”路西法强调，“他是氪星来的，可能是氪星在地球上唯一的族裔——理论上来说，氪星落在地球上的飞船就是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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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当交给他去决定。”米迦勒道，“但外面那些怪物必须毁灭——算起来也有我一份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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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一耸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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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并不认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伸手撩了撩米迦勒的发丝，“不过，你说了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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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无奈地看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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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什么关系……监管不力？”米迦勒勾勾嘴角，“罗得和他的女儿离开了索多玛，没准他们身上沾染的种了落在了什么地方？总之，当年没能将这东西全部铲除，确实是我的失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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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不置可否。他低头去看紧紧扣在袖口的多肉，问：“你知道其他的怪物都在什么地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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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肉叶了哆嗦了一下，险些夹不住掉进水里。它嘤了一声，所有的叶了一起点头：“我能感应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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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带路。”路西法道，他征询地看看米迦勒，后者勾着嘴角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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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离开了飞船，从北冰洋的边缘向南出发。米迦勒的羽翼映着极圈内的阳光，羽毛显得格外漂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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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9月，路西法想。要是再晚一点碰上北极的极夜，他就能看到米迦勒的翅膀在夜里发着微光的模样。北极的极夜特别冷，那样就能偶尔能在天使的羽毛尖端看到一闪而过的圣火火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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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忽然转脸问：“你在看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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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路西法本想掩饰，却不知为什么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翅膀很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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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一愣。他移开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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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不解地偏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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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想了想：“对，度假。在哪里都好，天堂，地狱——精灵界？或者人界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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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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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觉得确实需要度个假了。”米迦勒道，他偏头看着容貌璀璨的爱人，“我攒的年假够我休息几百年了。你在地狱的这些年也很少休假，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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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你借着公务的名义出门还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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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移开了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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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他小声说，“那时候都只有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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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声音更小地补充一句：“你都不在我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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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没能说出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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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天堂和地狱的最高领袖（从前的米迦勒尽管是天国副君，他也依然掌管天堂几乎所有的事务），自然比一般生灵繁忙得多。即便偶尔能借着公务的名义见面，也大多是坐在谈判桌或办公桌的两头，隔着众多下属和其他界的同僚远远地对视几眼。至于真正面对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基本上只有米迦勒借着商讨十界事务的时候拜访路西法在地狱的光明宫，他们才能真正坐在一起享受片刻的愉快时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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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想到这里几乎要伸手捂脸——这种行为换到其他界，估计早被劝分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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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多肉兢兢业业地指路，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两位天使的对话。路西法隔着云层向下看，果然看到了与先前那个极其相似的水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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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到来如一阵风，落地比羽毛更加轻盈。长剑划过空气，圣火无声将怪物吞噬殆尽，白色的灰烬轻轻扬起，被微风吹散。天使的离去同样无声无息，除了暗处的计划者，无人知道这里数十个生命的消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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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小的白色灰烬乘着微风到处旅行，却被空气过滤系统无情地拦截。干净的空气被送进管道，进入斯塔克大厦一部分房间的通风系统，比如被设计深埋于地下，不见天日的托尼·斯塔克专属实验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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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主人正在迅速解析一份文件。这是Autumn从Friday和J的隐藏联络通道中截获的——托尼·斯塔克的确是个天才，他及时地升级了Autumn的系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