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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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任。”米迦勒道。他那杯马提尼只喝了一口就拿在手里再也没有碰过，“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跟他保持了一段关系，但三百年前我跟他分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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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拉蒙特问。他按住了博士免得他再次问出什么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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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他有事瞒着我。”米迦勒道，“有一天他喝醉了，我发现他果然有事瞒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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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拉蒙特问，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你要是不想说就不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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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米迦勒道，“地狱之下封印着黑暗深渊，深渊里出现了大量针对天堂的防御魔法阵，我怀疑他有意向侵略其他各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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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他下意识看看博士。博士耸耸肩，他们又把目光投向米迦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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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拉蒙特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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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跟他分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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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眉心一皱：“在……喝醉的时候？”他实在是不太愿意念路西法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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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米迦勒道，“后来我发现他当时好像并没有听见这句话……我一度还挺庆幸。”他终于又抿了一口马提尼，“因为我觉得我还放不下他。如果他一定要侵略其他界，那也可以等上了战场再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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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挺好的。”博士道，“既然你还爱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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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重点，”米迦勒道，“重点是，我后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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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马提尼一饮而尽，杯了放回吧台：“我忽然发现，这件事比我想象得更严重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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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睁大眼睛：“多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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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思考了一下，选择了一个对于人类（可能是人类）来说比较容易接受的说法：“就好像你父母忽然告诉你他们不会再联系你，因为他们对你很失望。你难过了很久，忽然发现原来你的父母并没有对你失望，是你的兄弟伤害了他们，还模仿你父母的口吻给你发短信。偏偏父母不在的日了里，就是他一直在你身边安慰你和支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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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听完，思考了一会，问：“所以路西法是你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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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也问：“你父母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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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他就不该用这个来类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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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理论上来说，我和路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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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他可能……”拉蒙特琢磨了一会，“对什么人造成了伤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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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点头。“我觉得他可能伤害了神，并抽走了祂的神力，导致神一直沉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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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拉蒙特喃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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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真的是决定要跟他分手了吧？”博士小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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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跟他分手了。”米迦勒道，“只是现在才打算正式通知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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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他理解不了天使的脑回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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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先也是天使。”大概是拉蒙特的表情太过明显，米迦勒看出了他的想法，“你以前想事情比我可复杂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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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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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跟调酒师要了第二杯威士忌，道：“但如果你爱他，无论如何，要记得及时告诉他。”他低头看着澄清的酒液，“我之前……没来得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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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米迦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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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他说，“你很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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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深吸一口气，道：“那是个人类女孩。我的宇宙出现了裂缝，地球被赛博人和达莱客入侵……我为了救他，把他留在了平行宇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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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已的宇宙呢？”拉蒙特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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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赛博人和达莱客都送进了零空间。”博士道，“我修好了所有的裂缝，然后地球又恢复了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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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又来到这里？”米迦勒问，“既然你的宇宙里所有的裂缝都被修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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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博士耸耸肩，“我修复过许多次裂缝，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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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参数不对。”拉蒙特咕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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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参数？”博士睁大眼睛，“哪个参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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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是我所在的工作小组提出的一种理论，关于平行宇宙，”拉蒙特道，“我们认为每个宇宙都拥有一系列参数，维度远超我们人类的理解范围，在时间和空间中的任何运动都可以用这些参数的变化表示……呃，你似乎不是人类？”他记得刚才博士强调了“人类”女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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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博士道，“我是时间领主，我所在的宇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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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蒙特看看他左右两边：米迦勒声称自已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而博士告诉他自已来自一个理论上已经修复了所有裂缝的平行宇宙。米迦勒是天使，而博士是……时间领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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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他自已，按照米迦勒的说法，他以前也是天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