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们的攻击……结束了吗？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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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千人律者】了，就算是以律者的标准，你们的长相也算相当别致呢。”</P>

姬子的嘴角抽了抽，双眼眯成一条缝，从数之不尽的人偶与怪物前扫过。</P>

空中垂下的细小银线相互交错，又反射着黯淡的光影，乍一看还以为是绵延不绝的雨幕。</P>

咿呀——咿呀——</P>

咔啦——咔啦——</P>

人偶带着怪物缓慢又坚定地向着姬子靠拢，它们的手脚一如既往地抽搐着，每向前迈动一步，脑袋便会逆时针旋转一定角度。而那些怪物纯粹就是一颗金黄色的核心，拼凑上奇形怪状的四肢，连脑袋都没有，好像蜘蛛一类的爬虫，却又学着人的模样直立行走，再加上二者密集的队列，与数不尽的数量，或许有人会被直接吓傻吧。</P>

“但是，成年人可是不会怕这些东西的。”</P>

姬子咧着嘴笑了笑，只是一想起自己的生命或许应该从2005年开始计时，笑容又变得……更加灿烂了。</P>

“搞了半天，原来我才是未成年人啊，以后再也不许琪亚娜叫我姬子阿姨了。”</P>

一滴冷汗顺着额角的刘海滑过太阳穴、滑过颧骨、快速滑过脸颊，而后……滴落。</P>

“滴答——”</P>

现实中并不存在如此清脆的声响，那是姬子在脑海中发出的信号，意思是——动手！</P>

“噌——”</P>

史尔特尔弧形的剑刃由深红向着青蓝色乃至于白转变，那并非褪色，而是崩坏能操控着剑刃部位的魂钢粒子高速摩擦，在一瞬间将剑刃温度提升到了“以此烈火，斩无不断”的程度。</P>

视线中只有那一抹粉白色的光线划过，而后，最靠近姬子的一圈的人偶，都在眨眼间被斩为两截。死去的怪物身影变得模糊，直到呈现出半透明状，姿势却还保留着被刀锋划过的模样。人偶的断口处是一片焦黑，空气中也弥漫着木材被灼烧的芳香，可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明火。</P>

然而仅仅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P>

人偶没有恐惧，怪物更不畏惧死亡，它们口中念叨着晦涩又刺耳的音节，张牙舞爪地再次扑向了姬子。</P>

“喝啊——”</P>

大剑正顺着姬子的腰身顺时针旋转，姬子忽然松开左手，将左臂从身前绕到脖子之后，重新握住剑柄，全身也跟着旋转，脚尖点地跃起的同时，大剑也被背过头顶，随着一道红光闪过，剑刃直接与地面相撞。爆炸声中，火焰与烟尘席卷了一切。</P>

“噗——”</P>

烟尘中忽然开了个口子，那一抹火红色如飞溅的火星一般撞入了人偶与怪物之中。</P>

铁靴践踏着地面，铿锵作响，厚重而弯曲的大剑左右翻飞，将一切试图靠近她、阻拦她的人偶与怪物挑飞砸碎。</P>

姬子不停地冲着、不停地冲着，她的目光从未聚焦在身前，她只是盯着千米外的那个雪白。</P>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P>

战斗在不断继续，手中的大剑越发沉重，脚步也不由得变得缓慢。</P>

“喝！”</P>

周围的光影交错变化，速度快到所有的色彩都被拉成了抽象的线条，唯有视线尽头的白色未曾变换。</P>

剑身不断从眼前闪过，相比起有意识地攻击敌人，姬子倒觉得她好像仅仅只是在顺着直觉战斗。</P>

“你们……就只有……这种水平吗？”</P>

姬子第一次停下了脚步。</P>

【好想大口大口地喘气。但不可以，不能让它们看出我的疲惫。】</P>

姬子反手拖着大剑，紧抿着嘴，只靠鼻息缓解在一片冰凉中收缩的肺腑。</P>

【真是的，明明是一具这么年轻的身体，体力却怎么也跟不上了啊……就不能把我做的，再年轻一点吗？】</P>

“哈啊啊啊啊——”</P>

深吸一口气，姬子再次向前冲去。</P>

左脚用力践踏大地的瞬间，龟裂凹陷的纹路一下子蔓延到十米开外，范围内的人偶与怪物，离得最近的直接被震上了天，远一些的也不免左摇右晃，乃至一不留神摔倒在地。</P>

【好机会！】</P>

右脚脚尖所踩的地面也开始崩裂，在比零点一秒更短的时间内，姬子的身体压低前倾，修长的双腿拉成弓形，只在下一刻便可以弹射而出。</P>

砰嗵——</P>

心脏猛地膨胀开来，又像是被攥住一样狠狠收缩。</P>

血液的循环，意识的流动在这短短的一刹那停滞了，已经与肌肉交融在一起的崩坏能也像是早春的积雪一般迅速消融于泥淖。</P>

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视线也带上了淡红色的滤镜。</P>

视野所见模糊不清，但左下角的部位却倒映着清晰的紫色纹路。</P>

【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时候！】</P>

“略略略略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