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距离与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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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动摇的人是他自己么……</P></p>

好在只是惊鸿一瞥，又因为识之律者攻击引发的光污染，即使再怎么瞪大双眼，也只能看到她微动的嘴唇。</P></p>

人不能，也不应该自作多情。</P></p>

她说的是——</P></p>

“太虚剑气·神韵。”</P></p>

在脸终于转向正前方的同时，华握剑的那双手随性地向上一撩，无形的剑气正好与那巨鸟形成的剑首撞上。</P></p>

没有碰撞声，也没有绚烂的能量对冲，足以遮蔽整片天空的巨鸟被从中撕裂成两半，而后便如失去可燃物后的火种迅速熄灭。</P></p>

“砰——”</P></p>

识之律者的身体重重砸在了华脚边。</P></p>

“啊啊啊啊啊——”</P></p>

米凯尔无声地站到华身边，看着识之律者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爬起。</P></p>

她其实没有受伤，至少并没有看到伤口，也没有看到血迹，但心恐怕伤的很重吧。</P></p>

“为什么？她明明应该被我封印了才对……为什么……”</P></p>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P></p>

微笑的同时，虎牙却紧紧咬住了下唇，眉头也皱着。米凯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只是这样的笑容一定很欠揍吧。</P></p>

“早在上山的时候，我就遇到了你营造出的幻境。好巧不巧，其中正好就有华呢。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用始源的权能顺着你的权能向上追溯，在我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就找到了华的意识所在的羽毛，毕竟这片羽毛在你的权能之中实在太显眼。</P></p>

“再然后就是顺理成章地解开封印了，为了防止你察觉，解开封印和我进入这个世界是同步进行的，你对自己的封印也很自信，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只不过，我本以为她会更干脆一点现身，没想到最后还需要我演上一场戏……所以，刚才如果……”</P></p>

米凯尔还想说什么，识之律者却激动地摇了摇头。</P></p>

“演戏？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的演技还真棒呢，米凯尔。但既然你站在她那边，你说出口的话就不只是台词对吧？”</P></p>

米凯尔张开嘴，舌头顺着牙齿扫了一圈，却没有说话。</P></p>

识之律者的智商高低与梅比乌斯的蛇无异，可惜，总是在不该的时候，总是会在会让自己变得痛苦的事情上变得聪明。</P></p>

从而……引发更加无可挽回的崩溃……</P></p>

“但是就算这样，赢的人也应该是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为什么我会输给她！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打成这个样子！”</P></p>

如灰烬一般的黑气源源不断地从识之律者身上冒出，她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也无法接受被华轻松击败的事实。</P></p>

“不可能的，明明是我更强！看样子都知道是我更强吧……为什么输的人是我啊啊——”</P></p>

米凯尔转头瞥了身旁的华一眼，面对识之律者歇斯底里的吼叫，她唯一的回应，便是将下巴收了收，用那平淡的视线无声地看着她。</P></p>

殊不知，她表现得越是如此平静，越是如此不在乎，越是表现出“这一切本该如此”的样子，识之律者的内心便崩塌得愈发剧烈。</P></p>

“呵……”</P></p>

叫骂声忽然暂停了一瞬，识之律者猛地吸了口气，双眼也像是中场休息一般紧闭上了。</P></p>

然而，吸气便是为了呼出来，闭眼就是为了再度睁开，就好像弯腰是为了重新站直身体，后退是为了加速前进一般，是再普通不过的道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