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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果你是单纯地想要抓住琪亚娜,分明不应该带我来才对,你应该很清楚,我只会……”</p>
“想不明白吗?这不是很简单吗,我想让琪亚娜体内的那个律者的意识觉醒,取代你认识的那个琪亚娜的人格,而这除了需要大量的崩坏能之外,就是情感上的剧烈波动。嗯,再一次见到自己最爱的女孩死在自己面前,这种刺激如何?”</p>
出乎意料的,芽衣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再次做出什么戒备的动作,而是以一种怜悯又猎奇的眼神看着他。</p>
“?”</p>
“但是……梅比乌斯告诉我,之前在天命总部,是你控制住了第二律者,给了休伯利安号上的月光王座引擎命中的机会。米凯尔,是你亲手把律者放出来的,又是你将她按回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p>
“呃……梅比乌斯怎么尽做多余的事……”</p>
话虽如此,但米凯尔仔细回忆,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叮嘱过梅比乌斯不能说这些话。</p>
或许是当时的自己思维混乱到无法顾及这种事了,但也有可能只是纯粹认为不重要吧。</p>
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在他的心里,或许也期待着能得到一份理解。就好像,即使是死志已明,做足了牺牲准备的人,也会在最后关头不自觉地说出“想要活下去”这种话,其实也不过是在传达一种徒劳的求救声罢了。</p>
不过……还不行,还不是时候。</p>
“想知道的话也很简单,跟着我走就可以了。”</p>
米凯尔尽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将揉着芽衣脑袋时脸上习惯性会形成的微笑硬生生压平。</p>
而后,也不管女孩心中作何感想,他收回手的同时,人也跟着转身,向着远方的街道一意孤行而去。</p>
话又说回来了,他先前还在奇怪,芽衣为何一路表现的这么冷静,他还以为对方沉浸在不久前的变故中没能缓过神来,现在看来应该是梅比乌斯的多此一举让她彻底迷茫了吧……</p>
他闷着头走了足足有一分钟,而后步伐散乱了两下,又停在了原地。</p>
“唉……”</p>
叹息被傍晚的风吹乱,他侧过身,芽衣依旧站在最开始的地方,没有动弹的意思。</p>
既没有跟上的意思,却又不趁着这个机会逃走。</p>
好像个不知所措但又异常倔强的傻子。</p>
米凯尔一步一步走回她身边,无声地牵起了她的手腕,就和以往的很多很多次一样。</p>
“走吧。”</p>
他说。</p>
但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孩,在这个短促的词语响起后,都没有半点动作的意思。</p>
“走吧……”</p>
男人话语的尾音拖得老长。</p>
“这一次,说不定要麻烦你来拯救琪亚娜了。”</p>
“叮——叮——叮——叮——”</p>
头顶的轻轨拖着清脆的铃声减速驶过,空阔无人的马路上,只有几片枯黄的叶子打了几个滚,像是在回应着即将到站的轻轨。</p>
芽衣这才发觉到不对,为何从机场眺望来如此繁华的天穹市,在傍晚时分,居然萧条至此呢?</p>
她不自觉地反握住了米凯尔的手——尽管很快意识到了不妥,但近三年时间养成的本能依赖终究还是压倒了一切。</p>
“呀?注意到啦?抱歉抱歉。毕竟有些事不能在普通人面前讲嘛!就用了点小手段,就当是我们在用心交流了嘛!”</p>
米凯尔试图打出一个响指,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做这种动作,他试了三次,居然都没打出声音来。“呃哈哈哈,意外,意外!”</p>
“啪——”</p>
第四次其实依旧没有打响,不过问题不大,权能悄然流转,用意识的力量操控意识世界中的空气流动、摩擦、最后形成一个近似于响指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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